第二十五章 别无选择
“至尊？”
“什么，这一文明，竟诞生了至尊？”殿内许多圣人都为之哗然，有些难以置信，都不由望向青屠圣人。
“什么是至尊？”
“我怎么从未听说过？”许多独行的准圣脸色都露出困惑之色，等候在神殿外的大批道君，实际上也都能接收到讯息，大多感到疑惑。
并非谁都是云洪，能有诸多前辈给予指点，能闯入‘兵涯遗迹’那等隐秘之地，能了解到那么多古老情报。
圣人，一旦证道，都能模糊感应到最终一步的天堑。
但准圣、道君们，若没有相关情报，绝大多数并不清楚至尊的概念，就像大部分道君都不清楚圣榜的具体排名。
“相信所有圣人、道君都明白，混元路，一步一景，从一步到三步，每想要往前踏出一步都很艰难。”青屠圣人缓缓道：“三步圣人，即可称为圣皇，如混沌古神帝君、祖神、祖魔，都称得上一声‘圣皇’。”
“所谓至尊，便是四步圣人。”
“从三步圣人到四步圣人，是质变，是蜕变，亦是生命的本质跃迁，就仿佛道君证道！”
“我们这浩瀚域海，按已知情报，已有多个轮回纪元未曾诞生至尊！”
“至尊，真正近乎永恒。”
“他们拥有着逆天实力，一念即可开辟一方庞大宇宙，翻掌间可创出大量奇异的战争兵器，可引领大批大能者成为道君……一个宇宙域文明，是否有至尊引领，是本质区别。”青屠圣人的目光扫过所有圣人和准圣。
一片寂静。
许多强者脸庞上都满是震惊，甚至是有一些惊惧，如此说来，该如何去抵挡。
“拥有至尊的文明？”云洪暗叹，他不由想起无涯庭，想起师尊留给自己的最后战争兵器库。
是啊！
一个宇宙域文明，一旦诞生至尊，强者数量也将十倍、百倍的提升。
……
在遥远的混沌外海，看似平静的虚空深处，是另一重天地，一尊尊庞大巍峨的战争堡垒正在组装。
大批的仙人神灵乃至金仙界神们，行走在虚空各处。
而在最高处，泛着星光的神山中，几道散发着圣道气息的身影，对坐着。
而在他们面前，正有一道光幕，光幕中显露的，正是遂古宇宙外虚空的青色神殿。
“不愧是祖源之地，即便只是轮回纪元早期，也不乏人杰。”蓝焱圣人轻声道：“我们抵达才多久？就让他们主动开始联合。”
这等反应速度，显然是出乎他预料的。
“主持者，乃是青屠圣人，一直摸不清他的底细。”一旁的无劫神帝道。
“看样子，这方祖源之地的强者怕是要联合，我们再想要掀起小规模战争挑拨，继而各个击破，希望不大。”气息邪异的青年男子摇头道。
“大不了，就进行决战。”黑色异兽模样的刑河帝君冷漠道：“等域军到来，在顶尖战力上，我们是具有优势的！”
“何必急？先看看能联合到何种地步？”
蓝焱圣人笑道：“若他们真的摒弃前嫌、众志成城，我们只能龟缩，等待庭主的支援，等域军杀来，怕也会是一场残酷战争！”
“但是……”
“这一宇宙域，固然有风华绝代者，但原本的一盘散沙，如此轻易就能联合？可能吗？”
“我们要做的，就是不将他们逼急，不让他们感到致命威胁，慢刀割肉！”
……
遂古宇宙外的虚空中，神殿内。
“至高规则笼罩之地，便是混沌，无尽岁月，诸多纪元，混沌虚空不断扩张，早已超越我们的探查极限。”青屠圣人继续道：“但至少，这楚源族能横渡无尽混沌，杀过重重危机，这绝非寻常异域文明能够做到！”
“因此，我们猜测，这一族中，诞生有至尊。”
“若无至尊，按命运指引，他们有可能掀起的这一场浩劫，绝无破灭诸宇宙的可能！”青屠圣人看向所有人。
众多圣人不由点头。
云洪不由感慨。
对。
不要说庞大的遂古宇宙，就算是三等宇宙，圣人们想要破灭都无比艰难！
唯有至尊！
唯有彻底凌驾于圣皇之上的至尊，站在古往今来诸多纪元最巅峰的至尊，方有如此实力。
“或许，我们的情报有误、猜测有误，浩劫源头并非只是单纯的楚源族。”
“但是，我们别无选择！”青屠圣人郑重道：“覆巢之下无完卵，我们，必须迎战。”
“甚至是，主动出击！”
“必须诸宇所有势力，所有的圣人、道君乃至海量的金仙界神都参战，共同绞杀楚源族，灭掉这浩劫源头。”青屠圣人低沉道。
一片寂静。
会议的主题，终于抛出来了。
一些原本不太清楚的普通道君、独行道君也终于明白此次会议的目的——战争、联军！
“浩劫征兆为何不断在增强？大概率是楚源族的强者不断横渡混沌而来，他们的实力不断增强，对我们的威胁也越来越大。”青屠圣人继续道。
“楚源族，或许有至尊，或许没有，但他们想要横渡茫茫混沌，肯定艰难无比。”
“按命运指引，我们现在去迎击浩劫，有很大赢下这一战。”
“继续拖延，等到浩劫真正降临，我们即使还能赢，伤亡也会大到惊人地步。”
“现在，他们盘踞于外海，没有根基，即使强者也很多，但我们杀掉一个，他们便少一个！”
“而我们，有诸多宇宙作为根基，可源源不断诞生出强者来。”青屠圣人的声音回荡在神殿内，甚至透过神殿传入虚空中上千位道君心中。
“只要诸宇齐心协力，定能赢下这场浩劫之战。”
……
“真够蛊惑人心的。”远在混沌外海的无劫神帝皱眉道：“也只是驱动那些道君来送死。”
“嗯。”
“这些圣人肯定有顾忌，他们没有真正的领袖，没有真正的信念，真到和我们生死决战，始终想着后路，十成实力也就能发挥七八成罢了。”蓝焱圣人平静道。
刑河帝君、合宇帝君也无比平静。
他们敢于横渡无尽混沌，就是真正将生死置之度外，不给自己留下后路。
死？
若自己的死亡能换成文明永恒！他们无怨无悔！
“但有一点，他们说对了。”无劫神帝轻叹道：“我们只是无根之木无源之水，真要消耗、拖延下去，凭我们现在的力量，撑不住。”
“没有根基，那就打造根基。”蓝焱圣人淡淡道：“生灵宇宙？能开辟就开辟，无法开辟，那就抢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