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年末,重逢,复盘,关系改善(第2/4页)

只是……那又如何?

他默然地收起那锦绣糕,又把坛中美酒饮尽,继而抬手招云,踏步而上,往四象宗飞去。

……

……

“宗门大殿,有不少拜山的人,你准备怎么处理?去见他们吗?”大能眼睛再白山身上扫了一圈,出声发问。

“不见。”白山道,“给些回礼便是,其中有个吴州颜家的少女,让弟子多备一瓶延年益寿的仙丹,一瓶凡俗洗髓的仙丹给他吧。”

这两瓶仙丹对于现在的白山来说,也就是动动嘴皮子的事。

可凡间势力来说,完全是丰厚到夸张的赠予。

延年益寿的仙丹且不提,洗髓丹根本就是由京城武衙掌控的,且申请还需要排队……但极少部分的势力却也有着洗髓丹,并且也得到京城武衙的承认。

四象宫就是其一。

而这得到了洗髓丹的颜家,必定能够多添几个武道六境的高手。

“颜家的少女?”大能有些好奇,她和白山也算是相处了这么久了,自然知道白山是个什么样的人,简而言之,这就是个天赋恐怖、独自行动能力极强、可在交际上却等同弱智、总喜欢被动的男人。

“那少女对你做什么了?”大能忍不住问。

她甚至没问“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因为她已经很了解白山了,就算白山觉得人家漂亮,性格好,也只会是一种欣赏和感慨,而不会有其他念头。

白山的心里真正装着的……只有这一世的她。

在大能眼里,白山既是她等的男人,又是一个孩子。

白山听到问话,却不想说,而是忽道:“这些日子没什么事,让我见她一面吧。”

“谁说没事?”

“什么事?”

“你是不是斩杀了黄云真人?”

“是,但他神魂跑了,所以最近我在避风头,等看清了局势,我再修炼【玄龟守宫篇】,省的有人根据这【玄龟守宫篇】的修行方式而设局。”白山直言不讳,他心底也是暗暗叹息。

黄云真人的神魂跑了,那么他那独特的作战方式就不再会是秘密。

无论是真气力量,还是“无域”,都会通过黄云真人的嘴巴而被漫天仙神所知晓。

换句话说,他杀黄云真人靠的是“信息差”,否则……黄云真人只需远远地吊着他,使用法器来那么几下,他就会被打回原形,继而被黄云真人猫戏老鼠般地吊打。

“你居然真杀了黄云真人……”大能是震惊的,只觉她果然没看错人。

她想了想又道:“根据四象宗里的玄土仙宗弟子的说法……黄云真人,应该是真的死了,魂飞魄散,或者赶赴轮回了。因为仙箓之上,他的名字已经彻底变成了灰色。”

“真的?他怎么死的?”白山有些诧异,那岂不是说……他之前对黄云真人使用的战术还能再用一次?

“虽然不知如何死的,但消息千真万确,而且……更有意思的是,玄土仙宗多了一个二代弟子,虽然不是真君层次的,但却已经有了真君之名。”大能沉默了下,缓缓吐出一个名字,“瑶花真君。”

瑶花真君?

白山想了想,没什么印象,而且他也觉得和他没什么关系,但他转念一想又道:“会不会这瑶花真君就是黄云真人?”

大能摇摇头道:“哪有这种好事……而且据我控制的玄土仙宗弟子说,仙宗会让这位瑶花真君来四象宗历练。”

白山道:“她那样的真君还需要来四象宗?”

大能道:“你想知道原因吗?”

“什么原因?”

“因为……瑶花真君就连武道二境都不是。”

白山:……

旋即,他心底开始思索起来:事出反常必有妖,玄土仙宗怎么会让一个武道二境都不是的人成为二代弟子。

这已经不能用破格提拔来形容了。

瑶花真君究竟是什么人?

他看向大能,大能摇了摇头,示意她也不知道。

可旋即,大能又道:“不过,瑶花真君要年后过些日子才会来拜访,而今晚……”

白山蓦然抬头。

大能道:“这么久了,若是我不让她来见你,你还以为她没了呢。”

说罢,她露出笑容,又起身推攘道:“还不去好好沐浴更衣,你现在一身酒臭,谁要见你呀。”

大能之前之所以不敢这么做,是因为她还没有彻底掌控四象宗。

可一年半的时间里,白山一直苦修,又远赴万里,与黄云真人厮杀,而她却丝毫没闲着,从最开始的只拥有“宴灵仙子”“左尘子”两人,变成了可以五指笼罩四象宗,她说什么便是什么。

为何?

只因这四象宗里的绝大部分核心弟子都已是她的“奴仆”。

这是【木经】极限之上的能力,类似于白山的大圆满,是大能千世万世的轮回所获得,世上无对亦无双,再无一人可以模仿。

……

……

入夜。

小雪早晴,月华如水,覆流于山峦林土之间。

大能让出了紫府中宫之位,推攘着白妙婵的那一部分来到了紫府。

如果说大能的元神是一片海洋,白妙婵的则是一个水滴,海洋努力地不去吸纳这水滴,那水滴就不会消失。

很快……白妙婵苏醒了。

她已经沉睡了近两年,此时醒来却发现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

那双桃花秋水般的杏眸先是愣了下,紧接着就变得警惕而迷茫,双手拉着被子,人往下缩了缩,继而黑琉璃似乎的眼珠子转了转,在看到烛光照出的榻上人时,警惕和迷茫才缓缓消失了。

“白山。”她喊了声。

白山的声音有些颤抖:“妙妙姐。”

白妙婵原本害怕的神色顿时变得缓和了,无论在哪儿,只要白山在,她就不怕。

随后,两人轻声轻气地说了会儿话。

白妙婵没问这是哪儿,也没问怎么回事,她总是这么温柔而善解人意,不想去给白山带来困扰和麻烦。

白山却也不敢把大能的事说出来,如果是他的话,他都未必能接受自己不过只是“某一世人格”的真相,又何必拿出来说给白妙婵听?

两人不知何时停下了对话,缩入寒冬的温暖棉被里,抵死相拥,发泄地用力缠绕着对方以尽相思之苦,于鱼水欢乐里短暂地忘却一切的烦恼,使得时光只剩现在……

几番云雨后,白妙婵已是筋疲力尽,她懒懒地舒展着大长腿,从棉被里露出被散乱长发遮蔽的漂亮脸庞。

长发如水墨,而脸庞却健康而红润,白妙婵有些诧异地感知着自己的身体……

而这时,棉被里又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白山也从棉被里爬了出来,靠着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