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随便的人”(第2/3页)

“而如今我将你死死遏在手心里,你又这般作态,是和谢行商量好有了什么新的谋算?还是忽然又觉得我好了?又想用你那廉价肤浅的喜欢来感动我了?”

“封九月,我早就与你说过了。”他张嘴凶狠地咬在我耳尖上,微凉的指尖又下.探到我那红.肿未愈的位处。

我忍着疼,浑身都发起了抖,双手死死地抓住他劲瘦的手臂,试图阻止他继续深.入,却冷不丁听见他近乎残酷的话语。

“以后不必在我面前演戏,也不必展示你的真心,若真的戏精上身,想要演戏,就用你这里好好补偿我吧。”

“军医说你不能,”我哭得岔了气,指尖紧紧地陷.入谢言手臂冷白的皮.肉里,留下了数个月牙状扣痕,“谢言,还没到半个月。”

“哦。”他手上的动作未停,又俯下身亲吻我的耳垂,对着我的耳朵吹气,凉凉开口道,“手指而已。”

这是一场单方面的羞.辱,谢言他衣冠楚楚,丝毫不乱,像是不沾半点俗.欲的玉佛,而我则像是南风馆不能自主的小倌,耻.辱得就算是那修长冷白的手指,也能将我折.腾得目光涣散,像一具被弄坏的扯线木偶。

不知过了多久,我浑身都溢满了热汗,艰.涩疼痛之感爬满了全身,我哭着跟谢言求饶,强撑着体内的不适去亲吻谢言的唇角。他定定地看着我,漂亮的眼睛似在判断我是不是真的承.受不住。

他抽回了手,又慢条斯理地掏出了手帕轻轻地擦拭,声音比九月的凉风还要冷上几分。

“封九月,别再跟我说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废话,你这副身子我的确很喜欢,但也仅限于此,其他旁的妄想我劝你最好是不要有。”

“否则,”他的指尖轻轻扫过我眼角的泪,带着羞.辱意味地拍拍我的脸颊,“下次就不仅仅是今日这般简单。”

我大口地喘着气,就像一条在暴风雨过后劫后余生的鱼,在失去深海的时候疯狂地吐着泡泡,生理性的泪水啪嗒啪嗒地落下,滴在我单薄的云裳上,晕开潮湿的痕迹。

谢言他不再需要我的喜欢,甚至连提起过往都成了一种罪过,他用雷霆的手段阻断了我的靠近,在心里竖起了一座高墙,谁都别想跨越,谁都别想接近,因为只有这样才不会再受伤,他将自己彻底保护了起来。

光是这样揣测着谢言的心思,我就觉得很难过,心口发酸,经不住呜呜地哭,他也曾对我付出过赤诚的真心,可是没有结果,甚至还让他失去了一切,成了一个废人,所以他不愿意再触碰这些虚无荒谬的情感,是对的。

我作为种种恶事的始作俑者,又有什么资格去劝他再次相信我呢?这样做无异于让东郭先生重新认领一匹咬死过他的狼,又有什么意思呢?

谢言的手捏在我后颈,像是抓住一只顽劣的猫,我死皮赖脸地将头埋在他硬邦邦的胸膛处,哭得很丑,满脸都是鼻涕和眼泪,还蹭了一些在他矜贵的锦袍上。

糟了,我又闯祸了,我苦着脸看着被我弄得一塌糊涂的衣物,闻着谢言身上传来的味道慌了神,怎么办,谢言他今天身上收拾得比女人还要香,都被我糟蹋了!

慢着,怎么会这么香?

原本一开始的时候我睡得迷迷瞪瞪并未仔细去辨认他身上的味道,后来激烈的唇枪舌战中更没有心思去留意,可是如今我才发现,谢言他身上不仅仅有常日里的冷松香,还有一阵浓烈呛鼻的脂粉香。

那不是属于谢言身上的味道,究竟二人要抱得多紧才能染上这股子香气?

我霎时止住了哭泣,将身子从谢言身上离开,冷冷地看着谢言那张冷淡的脸和他一身招摇的服饰。

好啊,难怪啊,原来我说让他去找别人,他是真的去了,还打扮得这般好看。敢情好,每次一对着我,不是披麻戴孝就是黑面阎罗,对着人家姑娘,便装成谪仙一般的模样。

谢言你可真行。

我忽然又想起他与将清灵游湖的事情,呵呵,谢言他应该本来就是喜欢女人的吧,只不过是被我不要脸地纠缠,才勉为其难与我谈了一场不上心的恋爱,只有我像个傻子一样深陷其中。

“怎么又不哭了?”谢言见我突然梗着脖子瞪着他,便好笑地伸手要来挠我的下颌,像是对付一只不乖的猫,但啪的一声,他的手被我打开,我在他略微错愕愠怒的眼神中,缓缓开口,“你身上的脂粉香,是怎么回事?”

“与你何干?”

他立即伸手来掐我的脸,铁一般的手臂抓住我的腰,将我抓回他怀里,死死地禁.锢住,恶声恶气道,“不就是你让我去找别人的吗?现在不是随了你的心愿了,你还闹什么?”

“闹?”我低垂着眼眸,不去看他,只狠狠地盯着他胸口大团的芙蓉花苏绣,只觉得刚刚心头所有的百转千回与悲悯怜惜都是一场笑话,扯唇冷冷一笑,“你说我在闹?”

“啪”的一声,我抬手用力地扇了一耳光在谢言的右脸,他没有料想到我会突然出手,只面露凶光地看着我,咬得咔咔响的后槽牙像极了野兽的尖齿,绝美的右脸顷刻间爬上了五道殷红的指甲印,不可谓不精彩。

他舌尖顶着被打得酸麻的腮,一字一句地喊我,“封,九,月。”

“我在。”

我冷着脸收回手,老神在在地看着他,像在看一个素未蒙面的陌生人,冷静得不像我自己,吐出的话语句句都是诛心之论。

“谢言,你就是个管不住身体的种.马,我以前是眼瞎了才会看上你。”

“你滚吧,别在这里碍老子的眼。”我说完这句,便在谢言错愕的目光中施施然站起,决绝得完全不像封九月。是啊,毕竟封九月在谢言面前一直卑微像一颗泥土里的尘埃,但是与他人共享一段感情,抱歉,我做不来。

“你。”谢言他许久没见过我这般狠绝的模样,一时间面上竟有些慌乱,原本紧握成拳的手指松开,想来抓住我的衣摆,犹豫着说道,“你先听我说。”

“滚,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我指着门口的方向,几乎是没有给谢言留一丝体面。

“你就不能听我说吗?”谢言他也火了,伸长了手臂来抓我,我抵不过他的力气,整个人被拽到他身上,他的手臂紧紧箍住我的腰,将我死死地固定在他身上,说话的声音不自觉地放软,“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我大吼着玩命挣扎,指甲在谢言脸上脖子上抓出好几道血痕,咆哮者问道,“你说啊,要坐在你腿上多久才能将香味留在你身上啊。”

“封九月!”

“任性也要有个限度,你这是在做什么?别仗着我对你还有几分耐心,就太把自己当回事。你如今是我的阶下囚,我要对你做什么便做什么,我的事,你无权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