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84.翘屁嫩男路酒

因为期末考来临,路隐提出要给算是“半个文盲”的路酒“特训”。

在路隐即将翻开他的笔记本的那一刻,路酒脑子里灵光一闪,突然想起了本子里面有不得了的东西。

“阿隐,那本笔记本是空的!什么都没有!一个字都没有!千万不要打开!打开的人没有小叽叽!”

路隐看着他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一双无情铁手毫不犹豫地把笔记本翻开了。

印入眼帘的就是用尺子一笔一划,画得工工整整,行云如流水的......棋盘。

路隐翻了十几页,全都五子棋的棋局。

他坐在椅子上,目光锁在心虚的路酒身上,眼神冰冷,煞气四散。

他手中握着钢笔,笔尖锋利,拿在别人手里或许只是一个窟窿的事儿,若是拿在路隐的手里,路酒毫不怀疑这支钢笔能直接将自己刺个对穿。

那笔尖泛着冷光,和路隐眸中神色一致。

路酒做了个一般人做不到的高难度动作,将脸缩到自己立起来的校服领子里,不去看对面的人——掩耳盗铃,生动诠释。

“这就是我让你做的笔记吗?”

他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语速慢了许多,一字一顿。

但路酒知道,这是阿隐快失去耐心的表现,如果他再不说话,下一秒那钢笔尖就可能戳在自己屁股上了。

“阿隐,我错了......”他老实认错。

“你错了,下次还敢?”路隐冷笑了一声:“是谁教你玩这个的?”

路酒想着如果把姜思景说出来,他铁定要遭殃,于是说道:“向凝蝶!就是坐我前面的女孩子!”

他觉得他这回够理直气壮,看起来像真的一样了吧?

哪想路隐把本子一敲:“还敢撒谎!”

这一敲好像敲在路酒头上似的,让他头皮发麻。

阿隐怎么知道他撒谎的?他上课的时候他又看不见他......

没错!他又没在他身上装监控,他肯定是在套他的话!

路酒硬着头皮继续道:“我没撒谎!就是她和我玩的!”

福尔摩斯·江户川·隐:“对方画的棋的是三角形,如果是前桌,那么画出来的图案从正面看应该是个倒三角,而且这个三角形有些向左倾斜,可以看出,对方是坐在你左边的方向的人。”

路酒OS:......好端端的姜思景为什么要用三角形画棋!!这下好了吧!?

路酒咬了咬下嘴唇,开口:“......阿隐你听我解释!这是以前和姜思景同桌的时候画的格子,很久之前留下来的印子,现在我上课超认真的……”

路隐将那本笔记本反复翻开、合上……再翻开。

最终指尖停留在那一道道中性笔留下的蓝色五子棋格子上,掌控路酒命运的大手,翻开了课本最后一页,尤为多彩的一页——元素周期表。

“抄吧,十遍,一边抄一边背。”

“为什么......我不要!”路酒下意识从椅子上站起,拍案拒绝。

只是他的声势很快弱了下来,在路隐大佬的注视中乖乖地坐下,拿起那支放在桌上的钢笔,开始十遍元素周期表的罚抄体验。

没过多久,路酒就偷偷地在笔记本上画萝卜。

路隐抬眼扫了他一眼,凉凉地问:“写完了?”

路酒点点头:“写完了。”

路隐眉头一皱,这才过去几分钟?

“拿来给我检查一下。”

路酒有些犹犹豫豫,路隐一看他这样子就知道有猫腻,干脆放下手中的书,亲自走到他身边,拿起了他的笔记本。

只见笔记本上赫然写了十排大字——“元素周期表”。

让他抄元素周期表,他就真的只抄了“元素周期表”。

路隐气笑了:“路酒,我发现你很聪明啊?”

路酒眼睛一亮:“蒸的吗?”

“红烧的!”路隐把笔记本拍在他的桌面上,“给我认真地把整个表抄下来,抄错一个......你自己说怎么办?”

“......打屁股?”翘屁嫩男路酒摸了摸自己圆润的屁屁。

路隐“哼”了一声,路酒觉得可以解读为“算你识相”。

于是路酒终于开始了认真的学习大业。

他咬着笔杆,一边口齿不清地唠叨,一边在纸上写写画画,“嫁给那美女......”

路隐舒服地枕着枕头在床上看书,原本很是嫌弃路酒这种一边抄写一边说话的样子,但听着听着也就随他去了,还会面不改色地纠正他:“是钾钠钙镁铝。”

路酒:“身体细纤轻......”

路隐:“锌铁锡铅氢。”

路酒:“统共一百斤......”

路隐:“铜汞银铂金。”

从来不知愁是何物的路酒叹了口气,恹恹地趴在桌子上。

别人都是在化学的海洋里徜徉,他是在化学的海洋里淹死。

兔生太难了。

他上辈子一定是一张元素周期表。

好不容易等路酒抄完了十遍,路隐觉得自己已经被“一百斤的美女”给洗脑了。

路酒揉了揉酸涩的手,终于得以解放,爬到路隐的旁边,把脸贴在他肩头。

路隐没有管他,他便撒娇地在他的肩膀上蹭了蹭,耳朵扫过路隐的耳畔,带来一阵微痒。嶼汐團隊整理,敬請關注。

路隐把他乱动的耳朵拍下去:“怎么了?”

“想引起你的注意!”他把目光放在路隐看的书上,原来是一本数学练习册。

他的眼珠子转了转:“是我好看还是练习册好看。”

路隐的眼睛没有从题目上挪开,轻飘飘地回答:“练习册好看。”

路酒鼓起了腮帮子,把练习册夺过来:“让我看看有什么好看的!”

三秒后还了回去:“算了,不好看。”

题目都看不明白。

他终于安分下来,靠在路隐的肩膀上看他做题。

看了一会,他像是抓到路隐地把柄那么兴奋:“你不写过程!数学老师说过程最重要!”

“嗯,写练习一眼能看出答案的我就不写过程了,你不要学我。”

路隐虽然爽快地承认了自己的错误,但是路酒总觉得有一种被看不起了的感觉。

路隐卷起练习册在路酒脑袋上轻轻拍了一下,“去做你的五三。”

路酒重新回到书桌前抓起笔,没写一会就开始BB叨叨:“学习好难啊......我不喜欢学习。”

“我不喜欢学习!不喜欢......”路隐充耳不闻,他便故意大声地又嚷嚷了几句,声音一声比一声高,充分地表达了他的怨念,在挨打的边缘来回试探。

路隐知道让一只智商不高的兔子学习是有些难为他了,便忍了他的聒噪,“你不是说想和我在一个班吗?你不努力怎么能和我分到一个班?”

路酒抬眸,一个挺身坐直了脊背,眨了眨湿漉漉的眼睛:“想......”

他想和阿隐在同一个班里,就可以时时刻刻见到阿隐了,也不用在两个班级之间来回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