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8章 《路德赛》（第2/3页）
“……没必要说到这种程度吧。”
那是一个格外嘶哑的女声，听上去仿佛垂垂老矣的老妇，但偏偏从一个一身黑色洋装的幼小女童嘴里说出，某种意义上也算是别具特色，特别有辨识度了。
魔神丹特丽安。
不直接参与到任何一个特异点里去，只是一路如翻阅书本的读者一般，注视着故事里的一切……偶然完成一些别人给她的委托的，不知道算不算黑幕的黑幕。
仔细想想，不管是圣王还是BB又或者黑卡蒂，甚至连现在负责伦敦的巴巴托斯——就连迦勒底那边的人，也都多少得到了些她的援助。
她现在出现在这是为什么？
“我们的家事轮不到你来插嘴。”摩根冷冷的瞪了弱小的书籍魔神一眼。
“我认为‘巴巴托斯’不会喜欢这种事情，所以代替他说一句罢了。”丹特丽安耸了耸肩。
为什么要为莫德雷德说话？
想要拔腿就跑，但面对着摩根，身体无法受意志控制的莫德雷德，只能咬紧牙关，强迫自己尽可能的冷静思考……
因为摩根的出现而变得迟钝的莫德雷德，这才察觉到了一件事。
摩根并非是独自一人出现，她的身边是魔神丹特丽安，丹特丽安的手中捧着一本打开的书，神秘的幻书不断的释放出某种能量，那股能量连接着摩根。
看上去简直像是……
“您被控制了吗？！”
莫德雷德眼前一亮。
“母后！我、我不会伤害您的！我是、我可以是您的骑士！我会保护您，将您——”
莫德雷德如孩童般慌乱的模样反而更让摩根厌恶了。
“闭嘴！”
一根木桩突然出现，贯穿了莫德雷德右肩，将她钉在了地下金库的的墙壁之上。
“你觉得我会被人控制么？愚蠢，莫德雷德，我可不记得自己将你教成了这样愚蠢的孩子！”
跟摩根的责骂不同。
丹特丽安则是耸了耸肩，将自己手中的幻术展示给了莫德雷德看。
“我只是个弱小的书籍魔神，没有那种能够操纵岛之魔女的力量，这本书也不过是我还未完成，正在书写的新幻书罢了，诺，你看，这是《路德赛》，我打开的是刚完成不久的‘第一章：天使坠落’，只要有迦勒底的人在附近作为证明，我就能将这篇故事里的一部分情节‘历史再现’出来，所以我没有也做不到控制摩根
只是，将圣王的‘天声同化’技能拟似展开罢了”
似乎是有某种喜欢说明书籍内容的癖好，也不管莫德雷德听不听得懂，丹特丽安开始滔滔不绝的说起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天声同化并非是洗脑系的技能，硬要打比方的话就像是玩TRPG游戏发动了‘话术’技能，判定成功之后直接跳过了交涉过程抵达了‘交涉成功’的结果，触碰到天声同化的人只要心中稍微有一点‘认同对方一部分观点’的想法，这种观点就会被放大，并不会影响到对方的人格性格，大体上给人的感觉就像是‘虽然很不爽但是他说的有道理’这种想法被无限放大了。”
但莫德雷德已经听不到丹特丽安的话了，就算听到了，或许也听不懂吧。
摩根将莫德雷德钉死在墙上，高密度的魔力化作了手术刀，切开了莫德雷德身体，摩根将双双手伸入莫德雷德体内，开始了手术改造。
最初的几秒还有哀鸣，但在血管被强行填入过量的魔力与替换了大量的器官之后，莫德雷德很快就如同被玩坏了的玩具一般失去了知觉。
鲜血不断的涌出，很快就将附近的地面染成猩红，但不可思议的是，扩散的血污之中并没有腥臭味，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芳香，仿佛香料一般的‘芳香且甜美’的气味。
澎涌而出的鲜血仿佛有智慧一般纷纷避开了满脸嫌恶的摩根，落在地上的鲜血也没有自然扩散，而是在岛之魔女的控制下，自行勾勒出了某种令人联想到以蝴蝶翅膀为主题的某种艺术画的纹路。
“偶尔做做‘好事’的感觉如何？——这是巴巴托斯让我带给你的话”
丹特丽安突然开口说道。在摩根对莫德雷德进行‘作业’的同时，她自己也掏出了一支羽毛笔，在手中幻书《路德赛》的空白页上不断的书写着什么。
仿佛在记录此时发身在眼前的‘事件’似的。
“说起来，你真的不打算深究我们委托你做这些事情的目的吗？”
“没兴趣。”残酷邪恶的魔女头也不抬地说道，“我对你们要做什么没有兴趣，你是用什么方法让我出来帮忙的我也清楚，但我不在意这些，我所认同的东西只有‘复仇’罢了。”
摩根突然发力，将莫德雷德心脏用手术刀切断后猛然拔出，而后以火焰烧毁，同时填入了新的心脏。
“这是复仇，我对‘过去急功近利不成熟的自己’的复仇，当初制造莫德雷德的时候实在是太过失败了，这种程度别说跟我比，甚至远不如那个尤瑟王与梅林制造出来的阿尔托莉雅——我怎么可能比那种渣滓还不如！？”
这是‘改造’，或者说，是‘再生产’。
“当初的我太愚蠢了，仅仅是因为一点无聊的懦弱，居然给莫德雷德加上了无法反抗我的装置，结果到头来这蠢丫头成了那个阿尔托莉雅的忠犬之后，这装置居然反过来成为了针对我的报警器！”
摩根的语气无比的粗鲁。
但手里的动作却又精细的可怕。
“你们要做什么与我无关，我只是借此机会与你们达成共识，顺便来解决一点年轻时的遗憾罢了。”
“作为妖精种而言，您现在的年龄也不算大吧——这话也是巴巴托斯让我带给你的，跟我无关，我只是个看书与写书的，你们要做什么都跟我没关系。只是，我要提醒你一句，等另一边的骚乱结束，迦勒底那边应该能猜到会出事，我们准备在奥尔加玛丽那边的东西也拖不了多久，希望你能赶快结束……”
——观测分歧点出现——
【摩根对莫德雷德的‘手术完成度’：1D40+60＝26+60＝86】
☆
“——！？”
当莫德雷德回过神来的时候，她正站在银行的大门前，手里还拿着个沉重的布袋子。
脑仁的深处在隐隐作疼，莫德雷德觉得刚刚似乎发生过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但却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了，强行思考的话，一些断断续续的内容逐渐浮现——
对了。
莫德雷德想起来了，自己按照路明非的要求，前来银行这边查看是否有情况，顺便问问看有没有属于路明非的财产。
银行这边一切正常，更幸运的是，路明非念念不忘的财产真的有，在银行的地下金库里，真的有座‘设定上是路明非父母留下来的遗产’的小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