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蹭热度

抛开一些被调侃的小插曲不谈,最后一个环节也顺利录完,大概是晚上九点多,我们大家互相鞠躬道别,在客套中加了好多人的微信,回到车里一看,完全忘了谁是谁。

罢了,有空去朋友圈一探究竟,挨个备注吧。

假睫毛粘久了有点不舒服,我在车里抹着卸妆湿巾,小杨在前座拿着何释的手机发微博。

他要征集一下粉丝的问题,一会儿回酒店个人直播用。

才卸完半边脸,手机在腿面上震动起来,我一手假睫毛,另一手被卸妆湿巾搞得湿漉漉,一时没了空余去接电话。

何释这助理很有眼力见儿,把手机从我腿上拿起来,我都没看清来电人是谁,屏幕就怼到了我的耳边。

工作一天下来,我有点累,声音有气无力,“喂,请问哪位?”

那边沉默着,而后突然暴起,“孟见君!别拿你的肾虚音跟我说话!你是不是又和你男人躺床上接我电话?”

哦,是玲姐,我是工作累了,不是被干累了,我有义务维护一下我的清白。

我:“没有,在车上。”

那边又沉默了,声音再次传过来的时候满怀震惊,“车震???”

我:“???”

合着我声音无力,真相就有且只有一个,那就是纵欲过度?

一定是因为玲姐的脑子里太多污秽,绝对不会是因为我的前科太多。

我继续解释,“没有玲姐,我刚录完节目出来,坐车回酒店。”

玲姐回话的速度正常起来,“哦,我说呢,一会儿就个人直播了还要抓空摸空的做爱,倒也不必这么馋。”

我尽量忽视从她脑子里跑到嘴里的污秽,抓取重点信息,玲姐竟然知道我一会儿有个人直播,她已经好久没这么关心过我的工作了,感动。

玲姐继续说:“一会儿直播的时候,让你那个什么小河大海的一起出镜,你们俩的cp现在热度很大,要时不时互动维持一下热度。”

这次我没有及时回答,我和何释住一起,一会儿的直播,我也没嘱咐他不出镜,一切自然而然就好,但玲姐这么一说,我心里有点别扭。

她还在那头提议:“要不就让他偶尔不小心出个镜,让人有探究欲望,比如…洗完澡从你身后路过一下,露点肉,又暧昧又社死,肯定能热搜。”

我:“……。”

还不如第一个方案呢,至少是大大方方地一起聊个天,再说了,我们公主的肉是随随便便谁都能看的?

除了在电影里作为艺术出现,其他的,休得肖想我们公主的人鱼线!

我妥协:“那还是一起出镜吧,故意互动什么的…别了吧,正常聊聊天就行了。”

玲姐轻叹一口气,“你怎么就这么死心眼呢?是不是傻!自己的热度蹭蹭怎么了?又没让你上赶着贴别人!你自己男人的热度,你不蹭谁蹭啊!”

玲姐:“你就知道用你的屁股去蹭人家第三条腿的热度!到事业上怎么一窍不通了!”

啊这啊这!

她怎么可以把脑子里的污秽全都倒出来!还倒在了正主面前!

虽然她说的是事实,但是她的嗓门太大了,司机、小杨、何释,他们全都能听见,此起彼伏的“咳咳”让我异常尴尬。

我只想快点结束这个电话:“好好好,玲姐,我让他出镜,我们互动,要是没别的事…”

玲姐:“怎么?腕儿大了懒得听我说话了?”

我:“不敢不敢,您说您说。”

玲姐:“最后一条嘱咐,怎么互动都没事,但一定咬死了你们就是朋友。”

这事放以前对我来说没什么难度,可现在我们的关系,在严格意义上已经不完全是朋友了。

我们是…炮友,是朋友分支下,一个亲密又疏远的关系。

那我说我们是朋友,算不算说谎?

我纠结着,玲姐继续给我定心,“腐和同都不是主流,很多合作方介意,gay太实锤不好接工作,你会少很多收入。”

仅一秒,“好的玲姐,我一定咬死了我们是朋友。”

有钱不赚非君子,炮友处在朋友的分支下,就像我吃了苹果,告诉别人我吃了水果一样,这怎么能算撒谎呢?

我还没跟公主修成正果,就断自己财路,那不合适。

等我真当上驸马那天,财路都是浮云,我肯定实话实说,不忽悠广大网友。

电话终于被挂断,我仰靠在椅背上长出一口气,何释把手机重新放回我的腿面上。

他用卸妆湿巾擦去我捏在手上的假睫毛,扔掉,又抽了纸巾给我擦手,最后用新的湿巾帮我卸另一半脸上的妆。

我享受着被伺候的感觉,合上眼睛沉默着,只要我不睁眼,就不用面对尴尬的车厢。

为什么我的X生活总是会暴露在别人眼前啊!!

我闭眼装死,何释又用打湿的洗脸巾帮我擦脸,殷勤得过头,搞得我有点心慌。

我半眯着眼睛看他,果然,等红灯的时候,他伸长了脖子往我这边靠近,呼吸贴在我的耳边。

他悄声道:“孟哥,今晚可以蹭我的热度吗?”

什么,一起直播吗?电话里都说了呀,他没听见么。

他又凑近了些,我的耳朵能感受到他嘴唇的柔软,“用这里蹭。”

说着,他拍了我的侧边屁股。

我:“!”

红灯转绿,司机启动,何释坐了回去,我余光瞥着他,正淡定地整理着安全带。

只有我一个人,像被点了穴一般僵坐着。

他刚才…是在开车吧?这、这这破路也能开?

车里前座还坐着两个大活人,他怎么敢这么说话,他怎么又在有外人的时候开黄腔!

我的脸腾得烧起来。

“孟哥,你看是直接读热评还是选一下问题?”小杨从前座扭过头来,“孟哥,又不舒服吗?你是不是和元城犯冲啊,怎么一来就要发烧。”

“没发烧,车里空调打高了。”我赶紧低下头埋进自己的掌心里。

小杨不放心,嘱咐何释,“一会儿直播完了,你看着他早点睡,注意一点,别半夜烧起来。“

多虑了,他才不会关心我半夜会不会烧起来,他只想着我半夜能不能骚起来。

我愧疚地接过小杨递过来的清凉贴,直接覆在了高热的左耳上。

从前,只有颈部害了名为何释的病毒,后来是耳朵、前胸,再后来是脚踝,腿跟,以至于现在处处是患处。

唯有嘴唇,我的嘴唇对于他来说,就像更强烈的病毒似的,一点都不愿意沾染。

我只能盼着吻戏,盼着床戏,盼着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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