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第2/3页)

店长去准备了禁入立牌,林沐心带着俩孩子出门,林巧忽然道:“小姑姑,我妈为什么变成那样了。”

“哎……”林沐心没有在孩子面前说她母亲的坏话,只是叹气,“巧儿,新崽,这件事咱们别记在心里。”

“我不会去记得的。”林巧认真点点头,“我知道,她是她,我是我。我们是不一样的,我也有自己的想法。”

看样子孩子长得很好啊……林沐心欣慰。

她还是不由自主补了一句:“咱们只能为咱们自己负责。”

“我会对我自己负责的。”林巧转头看林沐心,眼神分外的认真。

十二岁的小姑娘,已经长大了。她曾经也为亲人的行为反复责问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但现在,她可以坦然告诉长辈,她不再去纠结那些,她会为自己的人生负责。

“回家吧。”林沐心笑眯眯道,“本来不想喊你们来的,但她总是拿你们需要母亲来说事儿,只好请你们这两位小当事人来告诉她了。”

“嗯嗯。”林巧脸上重新出现了笑容,“这个事我有发言权的。”

林新还懵懂着,道:“小姑姑,姑父说做完正事儿带我们去玩。”

“嗯?”林沐心眉心一凝,转头看章豫。

却见某小姑父笑眯眯的,一点没觉得自己的自称有什么问题,还朝林沐心递了个眼神。

偏偏他越是这理所当然的模样,林沐心就越找不到反驳点,只好默认了这个称呼,恼怒道:“走着,马上开学,让他给你们买全新的学习用品!”

“没问题啊。”章豫的笑更灿烂。

他们玩耍购物去了,而素斋馆里,杨母和彭若萍还在对线。

林军也顺势知道,为什么彭若萍要来找自己了。

对此他也没有愤怒,甚至还觉得很平常——这不是彭若萍的基本操作吗?

杨母道:“你别以为可以甩开我,你仔细瞧瞧你那离婚协议?”

“不可能有问题,离婚协议是我请律师给我做的!”彭若萍得意地勾起嘴角。

“呵呵,那你就自己看看吧。”杨母冷笑,“你以为我会让你这么简单就离婚?”

离婚协议被夹在离婚证里,彭若萍迅速拿起来一目十行扫过,顿时脸色灰败下来,她恨得咬牙切齿:“你……你什么时候做的手脚?!”

原本是杨彦自愿放弃服装厂所有资产和孩子的条款,被改成了两人平等分配服装厂等资产,孩子则认定了随杨家。

明明出发前,条款还没有任何问题的!

彭若萍几乎要咬碎一口牙,只见这回得意洋洋的已经变成了杨母,她语气轻松道:“你可请了个好律师呢,我花了大价钱也才只让他改成服装厂一人一半,原本我可是想要改成你全额放弃的。”

律师也一起去了看守所,也就是说,协议是在杨彦签字时做的手脚?

彭若萍顿时想到了一个可能:“这……这是杨彦允许的?”

“呵,只准你算计他,不准他留一手?”杨母冷笑连连,“别在这儿装可怜,当初开服装厂的钱都是我儿子给你的彩礼,现在不过物归原主。”

彭若萍说不出一句话,现在服装厂一年净利润能几十万,如果要分一半买断,那她起码得拿出几十万的现金。

可为了不让杨母从她身上拿走现金,早先一步,彭若萍就把手头有的现金全部投入服装厂买了原料。

彭若萍面若死灰,只恨自己看到杨彦的签名和手印就欣喜若狂,根本没去注意被更改的条款。

现在她要拿出一半的钱给杨家,儿子也不能归自己。

这么一来,情况和之前被逼着要变卖服装厂几乎没有任何区别,甚至还要更糟糕一点!

就在这一片死寂沉默之时,一男一女两名片儿警上楼俩,先给林军打了个招呼,继而上前来礼貌询问两人是什么问题。

杨母趁着彭若萍失神的时候,迅速辩驳了一番。

男片儿警:“这是家事,就不要在别人开门做生意的店里闹了,两位女士可以回家谈。”

杨母道:“自然,但是我媳妇不愿意回家,一定要赖在这里。”

女片儿警看了看瘫在地上的彭若萍,于是将她强制搀扶下楼,放在了路边。

等到两位离开,杨母立刻道:“你赶紧把钱打到户头,三天内不给钱,就等着去法院掰扯吧!”

“你真恶毒……害了自己儿子,还要害我!”彭若萍咬牙骂道。

“我俩彼此彼此。”杨母居高临下瞥了彭若萍一眼,她此时心情分外的舒畅。就在昨天,她找到了愿意帮他们家的人,只是对方开口要了六十万。

如果彭若萍这钱给到位,杨母汇款给对方,杨彦就能出来。

只要杨彦出来了,往后的事情,就好做打算了。

再说杨彦最多算一个监管不力,真正犯事儿的不是他。杨母已经看清了自家那群亲戚,送他们去坐牢她是没有半点犹豫的。

只要杨彦出来,杨家摘干净,凭着以前的人脉,杨家依旧会恢复。

思及此,杨母立刻想要去找律师——她敢断定,彭若萍不会给钱的。上法院是肯定的,杨母现在要的就是速战速决,这样儿子才能尽早出来。

她心情舒畅地离开,只留下彭若萍坐在路边以仇恨的目光看着来来往往的路人,仿佛谁都欠了她几百万。

……

三天后,彭若萍收到了法院传单。

杨母靠着以前杨父的关系,飞速定了开庭时间。

又一周后,彭若萍坐在了被告席。按照离婚协议上的协定,她需要付给杨彦50万现金,用作买断服装厂一半股权和她现在居所的一半。

彭若萍不服上速,却被驳回。

协议白纸黑字,还摁了手印,她是怎么上诉都没有任何用。更何况杨母找了人,故意给她限定了付款日期,在没付款给杨家前,彭若萍服装厂的财务资金将被被限制,甚至超过一定的期限,要被强制征收。

这五十万彭若萍现在拿不出来,没多久,杨母就听见消息,说彭若萍在找人接手她的服装厂和品牌业务。

这也怪彭若萍自己聪明反被聪明误,因为怕被拿走现金,所以把现金全部购买了布料。现在被限制了财务,她的布料也抛不出去,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服装品牌开价从一百五十万,到一百万,最后跌到七十万。

许多老板都还在观望,吃了官司的公司和厂子,他们不太敢接手。

后来又听说,彭若萍实在卖不出去,开始关店,低价抛售成衣和布料,出售纺织流水线,裁减员工。她企图以此来凑足那五十万。

在付款期限的最后一天,杨母在银行查收到了那五十万。

第二天,杨彦出了看守所。

“儿子,”杨母大声哭泣,还奋力捶打自己心口,几乎上气不接下气,“是我被猪油蒙了心,才会相信那些亲戚,这才害了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