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我打的就是你!(第3/5页)

“裴清就是裴清,普天之下,就只有一个裴清。”

江暮阳直接啐了一口:“谁不是人生父母养的?分什么三六九等?每个人一生下来,便是独一无二的,不是只有裴清是独一份!任何人都是!”

“你还真是牙尖嘴利,本座不喜。”魔尊摇了摇头,轻叹道,“你若是少说几句话,会更像裴清一些。”

话音未落,忽听一阵分枝踏叶声自远处传来,魔尊寻声望去,忽而嗅到了熟悉的气息,忍不住上前一步,唤道:“裴清!”

却见一群人瞬间出现,为首的依旧是云昭,但此刻他怀里还抱着一个人。

而这个人正是裴清。

“你就是……魔尊?!”

云昭满脸惊愕,似乎没想到,他去寻裴清时,没遇见魔尊,竟然在折身回来的途中,遇见了魔尊。

早知如此,他就不该再回头管那炉鼎的死活了,哪怕让那炉鼎被山中野兽咬死,也是炉鼎命该如此。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看来本座跟裴清的缘分是上天注定的。”

魔尊痴迷地盯着云昭怀里,昏迷不醒的裴清,伸出手臂,冷冷道:“把裴清还给本座!”

云昭迅速抱着裴清往后一退多远,其余门生见状,纷纷涌了上来,将二人护在身后。

云昭怒声道:“裴师兄是苍穹的弟子,又是我的未婚夫!我是剑宗的少主,是裴清名正言顺的道侣,凭什么要还给你?”

他又对着左右道:“挡住魔尊,我先带裴师兄离开!”

“今日,你们谁也走不了!”魔尊一把掐起江暮阳,将他举在了半空中,同云昭道,“你配不上裴清,在这世间只有一人能配得上裴清,便是本座!”

此话一出,江暮阳的白眼都翻上去了,他见过不要脸的,但很少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只要一想到,这个魔尊是裴清未来的老攻,还是个总攻,两根一起上。

在裴清之前,就玩弄了不少纯情少年,就替裴清感到恶心。

同样为裴清感到恶心的,还有云昭。

云昭气得咬牙切齿道:“住口!你连裴师兄的一根毫毛都比不上!我既与他定有婚约,那他便是我的道侣,今日你想带走他,那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纵然是死,我也要跟裴师兄死在一起!”云昭抱紧了怀里的白衣青年,一字一顿道,“我与他生不能同穴,死也要死在一起!骨肉化泥,神魂相容!”

大有一番要鱼死网破,抱着裴清一起殉情的豪迈壮举。

魔尊听罢,竟有些犹豫了,他倒不是怕剑宗会寻他麻烦,只是担心云昭会在气急败坏之下,而伤了裴清。

哪怕裴清掉根头发,魔尊都觉得心疼得无以复加。

在看见裴清苍白,血色寡淡的脸时,更恨不得立马将人抱在怀里安抚,再好好的,痛痛快快地操/上一操。

想来裴清修为不俗,定然格外皮实耐/操,魔尊早就想占有他了。

也许,还能拉上江暮阳一起,魔尊自认为不是个小气的人。

虽然不是个正人君子,但对待身边的人,颇为大方宽容。

只要他有口肉吃,身边的下属都能混口肉汤喝。

若是可以,三个人大被同眠并无不可。

江暮阳隐隐察觉,魔尊可能要拿他当人质,来交换裴清了。

毕竟在外人看来,他江暮阳和云昭才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从小一起长大的。

裴清对云昭来说,只是一个空有虚名的道侣,甚至云昭都没有亲眼见过裴清。

魔尊正是知晓了这点,才开口同云昭道:“那倘若,本座用此人作为交换?”

云昭瞥了一眼,满脸是血,满身狼狈的江暮阳,颇为嫌恶地道:“交换?你是在侮-辱裴师兄么?此人算什么东西,不过就是个人人可欺,人人可辱的炉鼎罢了,也敢同裴师兄相提并论?他死或者不死,同我有甚关系?”

江暮阳:“……”

魔尊颇为诧异地问:“你不知道他是谁?”

“我管他是谁!哪怕就是天王老子,也别想换走裴师兄!”

云昭言之凿凿地道,将裴锦衣抱得很紧,他第一次见裴师兄的真容。

刚开始闯入洞府时,他还以为躺在石头上的人是江暮阳,他当时急坏了,赶紧扑过去将人抱起来,还连喊了好几声。

直到他看见此人胸口上一点鲜红的美人痣,才明白,此人并不是江暮阳。

因为江暮阳的胸口并没有美人痣。

也就是说,此人就是他日思夜想,想了整整十年的未婚夫!他的道侣!苍穹派的小师弟,裴锦衣!

好不容易寻回了裴锦衣,纵然让云昭上天当神仙,他都不肯放手。

魔尊听罢,转头望向了江暮阳,语气无比嘲弄地道:“你瞧,天底下的男人都是一样薄情寡义,本座听闻,你与他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他还口口声声说,要与你结为道侣。”

“看来,没有裴清的皮相之后,你连当替身的资格都没有了。江暮阳,本座真为你感到可悲。”

江暮阳心道,他也替自己感到悲哀,一辈子都遇人不淑,交友不慎。

“什么?”云昭猛然一抬头,满脸惊愕地问,“你喊他什么?!江暮阳?这个丑八怪,他,他,他是江暮阳?他的脸哪里去了?!”

江暮阳:“……”他现在是被掐着脖颈,说不了话,但凡他能开口,他会把云昭喷得找不到妈。

“不是,这怎么可能是江暮阳?不,他绝对不可能是江暮阳!”

云昭一口咬定面前的少年绝对不是江暮阳。

因为,在他的印象中,江暮阳的模样,就跟云昭的父母留给他的画像里一模一样,是裴清的脸。

绝对不是现在这样,平凡普通到,仅仅清秀的脸。

还有便是,云昭认识的江暮阳是很心高气傲,也很任性娇纵的,平生最怕痛,稍微流点血,都要大惊小怪的。

而面前的少年,满脸都是血,身上的衣服也看不清原本的颜色了。

这种伤若是落在江暮阳身上,他能要死要活的,怎么可能如此的……平静!

诡异的平静。

云昭有一瞬觉得,面前的少年是不是早就断气了。

可当他仔细打量的时候,他发现少年的眼珠子还会动,眼神淡漠又冰冷。

好像受了如此重伤,又被人掐着脖颈的人,并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

这绝对不可能是江暮阳!

江暮阳也绝对无法忍受这种痛楚,还能强忍着不哭不叫。

“魔尊该不会以为,我会相信罢。”云昭嘲弄地笑道,“纵然是真的江暮阳在此,又能如何?在我眼中,江暮阳只是裴师兄的替身,算不得什么,死了也就死了!”

他嘴硬道,不肯承认自己对江暮阳动过心,因为这样就太对不起裴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