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六章 我只是个炼金师(第2/2页)

而家族,好像正准备和学院……决裂?!

源稚生呼吸一滞。

对了,这些人里好像还有个贝奥武夫家族的成员比较……正常?

路明非站在源稚生身边,手搭凉棚去看楚子航他们的战斗。

“路君,你不去战斗吗?”源稚生好奇道。

“我?”路明非摇头,“我只是个炼金师,没有他们那样的力量。”

源稚生一愣,随后觉得这也很正常。

路明非一直以来的淡定和唯恐天下不乱误导了他,让他以为路明非也有这种夸张的战斗力,但回过神来想想,路明非的自信或许是来自于他对着身边这些队友的了解,有这么强的队友,底气十足很正常。

源稚生相信路明非也不弱,毕竟炼金师对血统的要求很高,但炼金术已经是一门永无止境的学问,炼金师能有多少时间去练习战斗呢?不擅长战斗很正常……

意识到这点,源稚生转头看向樱和威格拉夫躲避进去的悍马,正好看到他们从悍马里推开车门要走出来。

极致的寒意从尾椎如闪电般蹿升到后脑,死亡的威胁让源稚生浑身上下的汗毛都立起来,他以最快的速度转身,握着的童子切蜘蛛切想要挡在身体的要害上,但扭头只看到路明非施施然地从半空收回握着的左手。

然后路明非左臂猛得一甩,末梢的手掌几乎消失在空气里。

“好了。”甩动手臂后,路明非的手掌不知何时松开了。

“路君,发生什么事了……”源稚生下意识地开口,不远处威格拉夫和樱已经从悍马里钻了出来。

眉心刺痛,致命的危机感从心底升起,却已经来不及做出任何动作,威格拉夫只觉得眼前一花,路明非就站在了她的身前,左手握起停在她的脸前。

不远处的源稚生同样只觉得眼前一花,原本还近在眼前的路明非仿佛瞬移般出现在了威格拉夫身前,保持着左手握起停在威格拉夫面前的姿势。

“怎么了……”威格拉夫迷茫地眨眨眼。

路明非缓缓摊开手掌,一旁的樱下意识地张大嘴巴。

在威格拉夫眼前,路明非白玉般的掌心里,躺着一枚扭曲变形的狙击枪子弹,子弹上正升起细细的白烟。

远处的源稚生视力优秀,也看到了路明非掌心的动西,连想他刚刚突如其来的危机感和路明非的动作……

动作灵巧地把变形的狙击枪子弹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气血勃发,四方·白虎势中的暗器法门在心中流过,路明非将指尖夹着的子弹甩出去。

西北方两公里外的狙击手胸膛炸开一个篮球大小的空洞。

路明非弯下腰,指尖从公路上硬生生扣下一块乒乓球大小的沥青,以同样的动作甩出去。

沥青摩擦空气燃烧,西南方二点二公里外的狙击手被一颗火球击穿心脏,伤口泛起焦糊的味道。

“有三个狙击手,”路明非拍拍威格拉夫的肩膀,安慰道,“不过不用担心,我刚刚都搞定了。”

威格拉夫怔怔地看着路明非。

远处的源稚生:……

他想起半分钟前路明非说的话——只是个炼金师?

“汪汪!”啸天从公路边缘跑进来,停在路明非面前,仰起头叫得很开心。

“什么?你绑了二三十个袭击我们的坏人?”路明非点点头,“做的不错,啸天。”

“汪汪!”啸天骄傲地摇起尾巴。

一旁的樱怀疑自己现在可能是在做一个很真实的梦。

……

东京,某豪华酒店套房,客厅。

蛇歧八家为这六位来客准备了两个总统套间,但夏弥缠着楚子航两个人另开了一间房,所以这个总统套间实际上的住客只有路明非和威格拉夫。

老唐和恺撒则一起住在另一间套房。

现在他们就在路明非套间的客厅里,商量这次的行动。

“你们觉不觉得日本分部怪怪的?”路明非一脸严肃。

“有吗?”老唐挠头。

“我也觉得怪怪的,”夏弥认真道,“他们找的酒店居然不卖章鱼丸子。”

“我的意思是,你们觉不觉得蛇歧八家对我们的安排有点太殷勤了?”路明非道,“我刚刚问了源兄,他说我们的待遇都是家族安排的,是最高规格的礼遇,他并没有插手给我们什么额外的优待,因为我们的待遇已经是最好的了。”

“你这么一说好像确实有点不对劲,”恺撒皱眉,“我听说日本分部和学院的关系不太好。”

“而且他们还是混黑道的。”老唐补充道。

“你个前猎人有什么资格说人家?”路明非吐槽。

“非哥你个装备部的有什么资格说我?”老唐犀利的回击,“蛇歧八家最多也就是混黑道,谁知道你们装备部跟中东的某些土著武装势力有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你这是污蔑!”路明非拍桌子叫屈,“我们装备部早不干那事了!”

“敢问路师兄,您这个早……是指早到什么时候?”夏弥举手发问。

“当然是上一次交易的时候。”路明非理所当然道。

其他人:……

“咳咳,先说正事,”路明非轻咳两声,掏出一个平板,开始讲解计划,“这次定制对胚胎爆破计划时,我们装备部先否决了几个可能造成日本陆沉或者朝鲜半岛陆沉的略有些激进的大规模海底轰炸方案,又否决了投放大量杀伤性化学物质的方案……”

“我好像猜到蛇歧八家为什么对咱们这么客气了。”夏弥吐槽。

“秘党可比日本黑道混蛋多了……”

“听说校长当年就打服过整个日本黑道。”

……

源氏重工,源稚生办公室。

“老爹,”看着自己面前须发皆白的老人,源稚生深吸一口气,严肃、诚恳而认真地道:“我觉得我们应该重新审视一下和学院为敌的决定。”

“学院,可能比我们想象得,要强上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