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正当红和已过气(29)

老师叫他puppy……是专属的爱称吗?

贺休还被陈幺捧着脸, 贴着鼻尖。他害羞,想闪躲,眼神变得湿漉漉的。

陈幺又去亲他, 唇瓣在贺休的眼睑下流连:“贺休。”

贺休受不了这样的温柔, 他微微闭上眼, 呼吸和骨骼都快融化掉了,将近一九三的人半跪着仰头, 腼腆而温顺, 只有下颚线弧度和喉结凸起锐利非常。

像只被拔了爪牙狮子。

听到呼唤的小狮子抬起头,轻轻耸动了下鼻尖, 那是陈幺身上特有的清冷的又迷人的气味:“老师。”

陈幺觉得贺休的小动作很可爱, 他揉贺休的耳垂,被他咬伤的地方结痂都掉了,就剩下的一点几乎要看不出的白痕。

他的眼眸十分美丽, 淡褐色的眼珠像无瑕的玻璃球:“我喜欢你。”

贺休轻闭的眼眸微颤。

陈幺的唇从贺休的眼睑往下移, 爱永远是欲望最好的催化剂, 他享受享受浪漫, 享受快乐。

他低头去吻贺休微凉的唇瓣,声音带着点情欲沙哑:“你可以对我放肆一点。”

贺休的喉结滚了下。

……

很明显地吞咽、压抑的声音。

陈幺在这一刻还在逗贺休, 撸猫是很快乐, 撸狮子老虎简直是让人神魂颠倒了, 尤其是他刚看过在舞台上的贺休, 冷冽、野性、掌控欲爆棚。

贺休被推倒在地毯时还是配合的。

陈幺坐在贺休腰上, 他屈着膝,因常年练舞, 他身体线条柔韧而有力量感。

黑T因为下倾身体露出了一截漂亮冷白的锁骨, 他的唇很艳, 微微弯着:“今天我没有穿衬衫。”

他们第一次。

陈幺穿的衬衫,贺休笨到解不开扣子。

贺puppy是用牙叼开的。

贺休显然是想起来了,他望着陈幺,胸膛、小腹……身体的每一寸肌肉都呈现紧绷的状态,并不夸张、十分性感的线条隆起。

像隐忍,也像蓄力。

陈幺不喜欢调情的,但他喜欢和贺休这样,他敛眸,蓝发垂落,落在苍白的耳畔,掌心抵上了贺休的小腹:“经常健身吗?”

贺休没怎么去过健身房。

他喜欢跑步:“没。”他声音已经喑哑,视线摇曳朦胧,周围的布景都已经模糊,就剩下陈幺异常清晰和美丽。

年轻男生的心跳不受控制的加速,放大,耳鸣乍起。

他感到兴奋,激动到眩晕。

“是吗?”

“……好漂亮。”

贺休想老师应该说的这个,他听不太清了,他去吻陈幺,他肩抵着老师的胸膛,掌心扣着老师的后脑勺:“老师。”

午后的阳光晒得地毯有些发烫。

客房的隔音不是很好。

卧室的绿萝能听到一点声响。

势均力敌双方打得厉害。

……

老师好像是溺水了。

训斥学生的声音虚弱而颤抖:“贺休。”

学生顶撞老师的声音克制又温柔:“老师。”

……

闲散的衣物被丢到沙发又被无情地扫落,无力的堆叠到在一起,直到日落西山,赤裸着胸膛的年轻人才将他们一一捡起。

陈幺去洗澡了。

他出了很多汗,连睫毛都湿了,他在缩浴缸里,嘴里一直念叨:“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

系统才被允许上线,它看着跟傻了一样的陈幺:“陈幺?”

“他他他他。”

陈幺咬手指,眼泪都出来了,“我特么都快死了。”

系统:“……”

它顿了下,声音微妙,“你非撩拨人家做什么。”

陈幺都哆嗦了:“这是我的错吗!”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系统,“你到底向着谁的?你忘了谁跟你合作这么久的?你忘了是谁喊了你这么多声的哥的!”

他酸了,真的酸了,“你是不是也看上贺休了?哼,我们这么久的兄弟情就这么不值钱么,算了,我放弃,我退出,你们就双宿双飞……”

系统看着越说越离谱的陈幺,叹气:“你这样倒霉的是谁?”

陈幺猛的闭嘴,他屁屁好痛痛,腰腰好酸酸,腿腿好麻麻,大幺幺哭都哭不出来了。

好半天,他才吞吞吐吐道:“可这样。”他小脸通红,“……又好爽啊。”

系统沉默了下。

系统一直沉默到陈幺洗完澡出去。

贺休家里是三室两卫的构造,陈幺用的主卧的浴室,他去了次卧,他比陈幺洗得快,这会正在搓衣服。

卫衣,松垮的运动裤,年轻男生的黑发凌散,侧颜英俊挺拔,赤裸小臂线条流畅凌厉。

不愧是靠神颜出道的,搓衣服都跟海报似的,陈幺咂嘴品了下,有些意动的同时又不小心抽气牵动到了臀部。

特么。

……再来他怕是真得厥过去。

贺休其实发现陈幺了,他就是不好意思。他低着头,继续洗衣服,陈幺的衣服他是拿肥皂一点点搓的。

他洗得特别细致,老师的衣服被他们弄得太脏了。

陈幺看了会。

床下小羊羔,亲一亲都会害羞的不敢正眼看他,床上……不想了,他往里走去。

他的嗓子有些疼。

贺休等陈幺走了才把僵持着的肩放下,他那个姿势应该好看。

别问,问就是卷死陈幺那些前任们。

一个个都是垃圾,凭什么跟他比!

陈幺拧开了瓶水,贺休放在桌沿上的手机响了,他看了眼贺休,贺休在阳台拧衣服,手上都是湿的。

他走到茶几边,去拿手机的时候发现被他们糟蹋的地毯已经被抽走了,应该是贺休拿去洗了。

……这种东西送到干洗店不好吧。

嗡-嗡嗡嗡。

手机铃还在响,没有停下来的趋势,陈幺看了眼来电提示,是苏姚,苏姚是知道他们的关系的。

他接通了电话:“喂。”

是陈幺的声音,但他好像是感冒了,声音都显得不太舒服,苏姚先怔了,又连忙道:“陈哥?”

她这会在公司,办公室虽然没人,她还是做贼心虚的降低的声音,“贺哥呢?季姐在催了,我们要飞北市。”说完,她又跟放炮似的,“陈哥你声音有点哑啊,感冒了?冲一包感冒灵睡一觉就能过,要是嗓子疼就再喝点止咳糖浆,或者炖点冰糖雪梨……”

声音不对?

陈幺抿唇,有些不好意思垂下了睫毛,但听到苏姚的关心,他又弯唇:“谢谢。”

贺休在搭衣服,他看到陈幺在笑,其实能让陈幺笑得人不多,他擦干手,没再嫉妒。

而是也有点开心:“老师。”

陈幺才发觉贺休进来了:“小姚说季姐催你飞北市了。”

苏姚在那边听见了,她在喊:“贺哥?季姐催了,咱们得走了。”

贺休接过手机:“现在?”

他又问,“都有谁。”

“就你。”苏姚语速挺快的,“朝哥他们都有接机的,不和我们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