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梅花林中,康熙和溶月两人并不是对瑞常在的到来一无所知,在瑞常在同梁九功说话时,他们就已经隐隐听到了外面的些许动静。

随后,溶月就如同惊弓之鸟一般如临大敌,怕瑞常在真会不管不故的闯进梅花林中,然后来个当场捉奸。

好吧,这形容好像有点那么不对,但意思对就是了。

“别怕,梁九功不会让她闯进来的。”

康熙见她如临大敌般紧张的小模样,感觉得很是好笑,然后就轻咬着她的耳朵,在她耳边低声安抚着,但搂着她腰身的长臂,虽但没放开不说,还揽得更紧了一些。

溶月被他的举动折磨的快疯了,声音中都带着微微的哭腔,然后低声哀求道:“别、别、别,皇上快放开嫔妾,人进来的话就晚了。”

都他这时候了,他还有闲情雅致的同她说这话,要是瑞常在真不管不顾的闯了进来,那接下来,可真有的好看了。

她越是这样紧张的低声哀求,在康熙眼里,越是娇媚可人,让他忍不住的越想要欺负她。

所以,他不仅没有放开人,还越加来劲的逗弄起她来,惹得溶月只能紧抿着樱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攀着他的脖颈玉臂也更紧了一些。

康熙要的就是她这样的反应,紧接着,他自是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猫儿,朕今晚招你侍寝,好不好?”

对于两人现在只能限于亲亲这种开胃小菜来说,康熙自是很不满足,所以,晚上来道大菜才是正确的。

溶月微微撅了撅嘴,故意表现的一脸不情愿道:“能说不好吗?”

闻言,康熙立马唇角上扬,眉带笑意道:“不能。”

溶月:“……”,那你还问什么。

“那太皇太后那里,怎么交代?”她问。

说实话,对孝庄,她从心理上还是有点怕的。

“没事,朕已经想到了应对的法子。”

自上次从听了梁九功的一席话之后,康熙多少想到了一点应对太皇太后的法子,他最近的行事,也是一直为此事做铺垫。

虽然日后不能再独宠于她,但还是可以经常招她侍寝的,只是这个度吗,一定要把握好了,再不能让人抓住攻歼她的把柄。

毕竟太皇太后现在还活着,他不能太违逆了她老人家的意思。

溶月不知该说什么,其实她大约已经猜到了他应对的法子,她开口道:“嫔妾相信皇上。”

但是随后她所做出的动作,却恰恰相反,像怕失去他一般,反而紧紧抱紧了他,要跟他贴的更近一些。

康熙明白她的意思,虽然她嘴里说着相信他,但心里却是极怕失去他的。

所以,为了表达自己对她情意,也是为了让她安心,他低下头来,又吻住了她的樱唇,只是这一次里面少了几分欲望,多了几分怜惜。

*

从御花园梅林回来之后,溶月先喝了一碗绿罗准备的奶茶,然后就跑到书房画画去了。

她独宠的那一个月,受了康熙的一点指导,在画技上多少有了点进步,所以她现在要将跟康熙同游梅花林的场景描绘下来。

这不,用了整整一下午的时间,她呕心沥血所作的画作终于出炉。

就是吧,她画技有限,画中代表两人的两个小人,她画的是两道背影,只能从衣服服饰上,看出一个是康熙一个是她。

而画中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那个立在梅花树下的雪人,还有着几分惟妙惟肖。

对此,溶月很是郁闷。

但郁闷归郁闷,她还是决定今晚带去乾清宫,给康大大瞅一瞅,她这幅好不容易画下来的大作。

正好这时候,敬事房的郑太监过来宣她乾清宫侍寝的口谕,所以,在稍微用了一些加点之后,她就梳妆打扮,怀揣着自己这幅新鲜出炉的大作,坐上接人的轿撵去了乾清宫。

到了西暖阁,解下穿在身上的白狐斗篷之后,溶月就迫不及待的拿出来自己的画作,然后一脸希冀的等着康熙欣赏夸赞她。

康熙先是被她如此神经兮兮的模样,弄得有几分好笑。

等到她郑重的将画作铺在炕桌上,让他欣赏时,他更是差点没笑声出来。

说实话,她的画技在他看来真的一般,就算有他在身旁时不时的指点一下,那也不是一般人能欣赏的来的。

记得有一次,她一脸高兴的跟他说,万寿节的时候,她准备的寿礼是一副自己亲自画的画之后,他还亲自让梁九功从库房里翻了好久,翻出了她当初为自己贺寿画的那副画作。

就是看到之后,康熙有种竟然有人敢拿如此拙劣画技画出的画作,来给他贺寿,也不嫌丢人的慌。

不过想到这个人是她,最后他也只能选择原谅,谁让她就这点本事呢。

所以,在溶月拿出这副梅林图之后,为了不打击她,康熙还是装模作样的欣赏了一番,然后让梁九功研墨,提笔在这副画作上写下了一句宋代秦观的词——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而溶月看到这句词之后,却是感觉头顶上天雷滚滚。

她很想对他说:咱能不这么的煽情吗!

再说了,人家牛郎织女那是一年只能见一次面,他们又不是如此,哪里用得着用这首词来表达自己的凄惨呀。

所以,在康熙写完之后,溶月便睁着一双明眸,眼里满是戏谑的看着他,然后开口道:“皇上,您还能再煽情点吗?”

康熙:……,说好的感动呢。

“怎么,爱妃不觉得这句词,很像我们现在的情况吗。”都是好久才能见上一面呢。

溶月一边轻轻吹干画作上的墨迹,将画作小心翼翼的收起来,一边撇嘴道:“哪里像了,还是说,皇上打算以后一年才跟嫔妾见一次面。”

康熙:“……”,他是这个意思吗。

他写这句词的意思,是想告诉她,他心里有她,就算不能时时在一起,但对她的情意也是不变的。

怎么最后,她却理解出了这层意思呢。

所以,感觉一言难尽的康熙,气呼呼的选择了不搭理她,然后吩咐梁九功,便到屏风后沐浴去了。

见他发小脾气,溶月却忍不住的乐了。

哎吆,原来她家的康师父就这点度量啊,只是故意跟他唱反调的开了一个小玩笑,就气上了。

老男人真是开不起玩笑呀。

趁着康熙沐浴的功夫,溶月将画作找地方放好,打算明早再带回去,毕竟这也是康熙亲手提过词的画,自然要好好收着。

然后就在白夏的服侍下洗净手,脱了穿在最外面的旗装,先自己爬上了龙床,最后也不知怎么想的,竟然还把挂钩上的帐幔放了下来。

等康熙沐浴完毕,从屏风后出来,映入眼帘的就是这一副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