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观气(第2/3页)

又回到刚才的情况,这股龙气,并没有立刻增加,但是大家都可以隐隐看见,中心一条金龙在盘踞,处于龙柱中心,似是不动!

这就是太祖降世了。

长治皇帝若有所悟,明白这是列祖列宗观看世界的角度,一切都是气数。

“太祖已经成功降世并且为帝,这你有功,以后就看太祖怎么样扭转乾坤了。”太宗满意又带着期待地说着。

见得长治皇帝又拜谢,太宗就又说着:“你初来,见得这个也足了,先回去你的宫殿,那里自然有你的老臣,以后每半年一朝,都可来此观看社稷气运。”

虽然有许多问,但是长治皇帝见如此说,也只得应命,当下出了门,又登上御车,赶车的人一声鞭响,吉光隐隐,一路往去,片刻之后,就来到一处宫殿中。

才进门,就见得一批人跪上前:“臣等拜见皇上!”

虽然心中记着太祖的事,但是长治皇帝下来,一眼扫过,突地眼泪就下来了。

已故的皇后、二个儿子,还有珍妃都在,再扫看四周,自己心腹老臣,也在其中,虽然少了许多熟悉面孔,但是留在这里的人,也很多,顿时神情恍惚,不知身在何处,时光宛然倒流。

“陛下,我们终于又团聚了,陛下快快请进!”皇后亲自上前扶着。

长治皇帝一路上前,沿途就见得一个个熟悉的人儿,都已经恢复了青春,沿途美景甚多,水木清华,石林幽美,道路也很长,只是此时,都是身轻力健,走来毫不费力气,耳闻水声潺潺,一条碧流横亘路侧,绿波粼粼,清澈见底。

但是这些,也吸引不了目光,只是一个个望去,那些已经忘记的记忆,就鲜活地浮现出来了,似乎时光还在那时。

一路看来,到了一处殿中,这殿规模比较小,但是大体上还是按照地上宫殿形态。

到了殿前,一个侍女正在煮炉,上面有一个茶壶,这时水已经开了,冒白气,她倒了出来,正好倒上茶杯,说着:“陛下,请到里面用茶!”

容貌一如二十年前。

长治皇帝这时,反而心定了下来。

斜阳的光,照向窗内,进得了大殿,还是一个熟悉的帝座,上了去,安坐在上面。

下面,皇后、儿子、还有群臣,都跪拜下来,三喊万岁。

长治皇帝见了,不禁恍然若失。

大范继元二年六月七日。

按照传统,长治二十一年,方信登基,虽然早定元,但是要等到明年一月一日才正式开始,因此这大范继元二年六月七日,实际上已经过去了整整三年。

春雨降临,人人欢喜,登基三年,并无大事,前不久,长治皇帝的三年国丧就结束了,想到此,正在散步的方信就轻轻一笑,转身问着:“安慈皇太后,与嘉喜皇太后,情况怎么样了?”

“回皇上的话,二位太后娘娘,正在净阳宫中。

方信即位后,尊生母为安慈皇太后,原本长治的皇后为嘉喜皇太后,两宫太后相处,还算和睦,至于方信的弟弟李东德,也因此封仁亭郡王,但是却非是世袭,世袭位置由原太子的长子继承,是为文园郡王。

这处置合情合理,甚是让朝廷朝野满意。

“启禀皇上,内阁首相秦大人应旨求见。”就在这时,一个太监上前,说着。

这三年来,方信并没有大动内阁,秦浩中仍旧为首相。

说实际的,十四岁的皇帝,就算是皇帝,只要内外勾结,一道太后的懿旨就可以废掉他,所以三年来,方信稳居帝座,学习着楚庄王的故事——“楚庄王莅政三年,无令发,无政为也!”

方信少年即位,面临朝野朝政错综复杂,为了稳住事态,把持神器,三年来,默默地看着,默默地听着,表面无为而治,实则暗地里在等待时机。

当然,这也不是什么也不作,事实上,几种最根本的筹谋,再已经稳固下来。

别的不说,就说高世明。高世明,原本是方信王府统领,六品官,现在也只晋了一品,为正五品武节将军,掌御营一卫。

按照皇帝亲军编制,除了帝京外三大营,内宫禁军是总共十二卫,每卫500人,高世明还算干得不错,把这营牢固掌握住。

为什么不索性提拔为禁军统领呢?那是正三品的大员,一次提拔不好。再说,方信其实并不认为,高世明在这个位置就比别人忠心,现在这个位置正好。

而禁军之内,又有大内侍卫,这人数就不多了,也有1500左右,也由方信府邸内老人掌控,现在差不多安全就获得了保证了。

楚庄王在位22年,知人善任,广揽人才,招揽到了一大批忠臣良将,为朝廷所用,整顿朝纲,兴修水利,重农务商,国家日渐强盛,先后灭庸、伐宋、攻陈、围郑,陈兵于周郊,问鼎周王朝,使楚国成为春秋五霸之一。

既然要效法楚庄王,三年不鸣,一鸣惊人,其他方面当然未雨绸缪,只是现在不必多说,只见传令下去,不久,秦浩中就上来了。

严格地说,根据观察,秦浩中还算忠臣,这从什么地方看出来呢?

那就是为首相多年,掌握了内阁实权,但是用人方面,多懂得节制,特别是不染指军权和皇帝内宫兵权。

要见首相,方信回到了御书房。

秦浩中就上前见礼,笑的说着:“皇上,不知有何旨意。”

三年来,皇帝一直对内阁很是客气,但是见得皇帝的脸色,他突然之间有些不安,把笑意收敛了。

果然,皇帝坐在龙椅上,赐秦浩中平身后,端杯喝茶,他突然之间发话说着:“秦先生,历代国寿多不过三百,大范现今已有二百六十年,你说,还有几多国寿啊?”

受到这个一问,秦浩中心中猛地一震,直觉地跪在地上,冷汗一下子渗出:“皇上何出此言?陛下金口玉言,一言一举皆关气数,老臣惶恐,请皇上收回此言。”

方信不言,只是喝茶

御书房中,静可听针,只有那细微的茶水声音。

跪在地上的秦浩中,额上都渗出一丝冷汗来,三年来,虽然他恭谨有加,但是心中实是有些居高临下,把皇帝当成小儿的,但是此时,就这个动作,跪在地上的他,就感觉到一种可怕的压力。

片刻之后,方信才说着:“起来罢,今天朕召秦先生到来,就是希望秦先生能与朕,来未雨绸缪,度过三百年之大关!”

秦浩中打了一个冷颤:“是,皇上,老臣蒙长治皇帝简拔,又受陛下厚恩,肝脑涂地也无以为报,愿效驽马之力,为大范死而后已。”

方信微笑,说着:“秦先生是朕大范的栋梁,卿就说说我大范的忧患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