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7章 血族标记 “苑苑咬重一点。”

夏辜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血量值】,现在已经只剩下最后2点。

他的【血量值】已经很低。

根据反向镜面原理,现在在原世界里,他的【血量值】就会变得很高,相当于在无形之中增加了【血量值】。

风岚的【血量值】也只剩下几点。而镜面世界里的血仆也已经在谢禾许愿之后,去见亲人们最后一面了。

夏辜:“谢哥。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谢禾没回话,他想起来一件事情,看了看自己的【血量值】。果不其然,已经在镜面世界里上升到了90点。

看到这一幕时,夏辜脸色都吓白了,讶异而慌张道:“谢、谢哥,我们的血量值都降了,你的血量值怎么反而升了这么多?!”

谢禾却露出并不意外的神色,平白地道:“我在原世界里面失血过多。在这个世界里受的伤远远比不上在那边流血的速度。那边血掉了,这边血量就升了。”

谢禾此时正坐在一旁堆积的货物箱上,垂下的长腿随意交叠,透着股懒散的调子。他皮肤白皙,黑发微遮眉眼。漆黑的眼瞳里有斑驳的灯光在跳动,但依然空洞而涣散。

他漫不经心地看了眼自己手心上刚被子弹击穿后留下的穿孔洞洞。

这些血仆的攻击真的很没意思,伤口的失血量还比不上他自己来的那一下。

他在镜面的血流速度没有原世界快,便导致两个时空无法得到平衡。

原世界失血更多,镜面世界里的血量值为求相反,便开始猛增起来。

这不是个好消息。

因为他在镜面世界里血量值一旦达到了100,也就意味着他的原世界的血量值只剩下0了。那他也将彻底死在原世界。

现在血量值是92。

93。

94。

……

谢禾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匕首——是刚才从那些血仆们手里捡来的,他思索着要不要给自己再来一刀。

其实他真的很怕痛。

而且,第一次觉得好玩,再重复一遍新鲜感也没有了。

他坐在箱子上,转了转手中的匕首,思考着捅哪里的血管最脆弱。

思绪却莫名地想起很久以前,躺在家里的大床上,将窗帘拉起来的时候,数着药粒思考着该吃几颗药。

几颗就可以睡好久好久,睡到脑袋放空。

不知是不是那时的药物副作用,甚至现在也记不清过去发生了什么,对原世界的记忆还有,但对恶灵的事真的记不清了,像是一团浆糊一般塞在脑仁里。

无所谓。

从来都是被当作怪物那样的存在,他只需要做好没有情绪的怪物就好了。保持这种对别人还有对自己都残忍的状态,才是最清醒的状态。

谢禾握紧匕首,抵在腹间正准备刺下去时,忽地感觉视线一黑。

是一件外套温柔地落在他的头顶,世界变得乌漆麻黑。

谢禾:“……”

他依旧保持着坐在箱子上面的姿势。

面前的衣服却被掀起一小角,漏了点光亮进来,还有熟悉的檀木香的味道侵袭而来,带着莫名的安心感。

而后,是一个人摸索着窸窸窣窣钻了进来。

谢禾的心里有了点预感,整个人也因为对方闯进来的动作而微微后仰,手臂懒散地撑在箱子上。

甚至因为他的故意后仰。来人整个人都撞在他的胸口,发出一声轻轻的闷响。

胸膛相抵,呼吸交融。

随苑:“……”心跳一时间更快了,像是拿着小锤子在敲战鼓似的,又痒又难受。

“咚咚。”

“咚咚。”

“我帮你。”随苑想了想,贴在谢禾耳边低声道,“别每次都把自己弄得破破烂烂的。”

声线像是浸过冰水般冷泠泠的。

这是他的声色特点,却在此刻透着种禁欲的感觉,愈发让人想要剥开他正经的面具,看看里面的桃红。

“你打算怎么帮我?捅我一刀?还是舔我,让我脑细胞兴奋到当场死掉?”谢禾轻笑了一声,语调懒懒的。几乎可以感受出随苑离得很近时的淡淡呼吸。虽然游戏方很不做人,但是做出来的这个npc还是很有趣的,让他很想逗一逗随苑。

他故意掐了一下随苑的腰,手指在他的后腰到脊椎处胡乱地画着圈圈。

谢禾本就有些施虐欲,下意识地加重了手心的力度,微凉的手心完全握住了随苑的腰。

“谢禾,我不是这个意思……”随苑微微睁大了眼睛,脊背僵直,忍不住喘息。

就像是,不禁撩拨的高岭昙花。

谢禾眯了眯眼睛。

主动来找自己,还要用衣服将他俩严丝合缝盖住,是生怕让风岚和夏辜看到吧。

但他们依然可以听清外面的响动声,还有夏辜因为吃惊而发出的惊呼声。

想看随苑绷不住叫出声。

“绷得这么紧,我感觉你的弦都快断了。敢拉我进来,又开始怕我?”

谢禾轻眯着眼睛,一只手勾紧随苑的衣领,另一只手指尖抵住随苑腰际的软肉,掐至红肿,他贴在随苑耳畔轻呼着热气,像是林间的山岚层层氤氲开来,语调懒懒地,“……我现在不是你的血仆吗,玩弄我,主人。”

“……”

随苑已经想逃了。

他只是想咬谢禾一口,帮他回原世界。但是这个小狼崽子脑子里总是装着他想不到的黑暗东西,总在把他往另一个极致癫狂的世界里面带,永远都是将他弄得面红耳赤,心脏仿佛被塞进搅拌器里狂转。

他想逃的时候,手腕却被谢禾狠狠握住。

下一秒,谢禾就像是惩罚他一般,将他拉了回来,脸埋在随苑的颈窝里蹭了蹭。

呼着热气,将牙齿狠狠地咬在他的锁骨上,像是要把他撕扯下一块肉,将他的骨头咬得烂熟滴血。

“唔。”随苑吃痛地皱了皱眉,唇间轻呼一声。

谢禾的目光像是盯住猎人的猎物,一点点地挑开随苑的衣服。平整的牙齿厮磨着他的皮肤,喉结小幅滚动了一下,吞咽着黏腻而滚烫的血味。

动作不算拖沓。

很快他就直起身,将随苑颈侧顺着衣服滴流而下的血抹了抹,而后抹在随苑腹部的衣服上,懒散地笑起来,漆黑的眼睛眯起来欣赏:“像是一场激烈的偷情,苑苑。”

随苑面色紧绷,贴在谢禾后背的手指羞耻地抠挠着。

抛开外界的声音,世界就只剩下近在咫尺的彼此的呼吸,像是惊蛰时期的春雪松松软软落下。

还好衣服遮住了不少光亮,视线里要暗淡不少。

谢禾看不清随苑眼尾泛起的薄红,也看不到他抵在箱子上因为羞耻而用力到漫开粉色的指节,只能听到他混乱的呼吸。

谢禾有意地将遮盖住他们的衣服又拉起来一些,偷偷地将随苑完全藏起来,不给风岚和夏辜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