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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樱毫不客气地打了校园暴君的脸,遭到报复是必然的。

第二天上学,薄樱从进校门的那一刻起,就感觉到四周学生看向她的视线很怪异,看到她从楼下经过,有很多学生探头出来看,然后突然弯腰拿出一盆水,朝她泼了下去。

在水落到薄樱头上前,一把透明雨伞蓦地撑开,水从四面弹开,没有沾到薄樱一丝一毫。薄樱早有准备。原著里乌栀栀不是遭到全校暴力了吗?

虽然没有成功将薄樱淋成落汤鸡,但是这是一个开始的信号,楼上楼下,四面八方的学生开始朝她扔东西,纸团和瓶子都不算什么,甚至有人专门带了生鸡蛋和用小袋子装成的面粉炸弹,砸到身上定然十分狼狈。

薄樱虽然带了伞,武力值高,奈何敌方人数太多,一个个打翻也免不了一身狼狈,想了想,她选择暂时跑起来。

她一跑,就有人追她,而且越聚集越多,逐渐那些学生就像疯魔了一样,变得很兴奋,人性丑陋的一面逐渐占据上风,群体的智商一降再降。

有这么一个真实故事,一个行为艺术家为了考验人性,找来100个人,给自己打了麻醉药躺在一张桌上,她允许他们对她做任何事,而打了麻醉的她无法反抗。一开始那些人只是在她身上写写画画,渐渐的有人开始失控,用刀子割她,最后甚至有人把枪口伸进了她的口中,若不是仍然有人保持理智,阻止了那人,这位行为艺术家恐怕已经死亡。

荀子说,人性本恶。

“抓住她!”

“季戈说弄不死她就弄死我们啊!”

“抓住她,让她跪下来道歉!”

乔本和乔翘也免不了被殃及池鱼,薄樱躲闪技能满分,也就跑出一身薄汗,他们却已经一身的粘稠的鸡蛋粘液和白花花的面粉,整个人狼狈不堪,但还是挺敬业的努力跟着薄樱在跑。

到处都是人,薄樱身后是一群人,前面又冒出了一群人,前后都被堵住,好在这里只是一楼,薄樱直接翻越了护栏,跳了下去。

伽蓝瑾刚要踏上台阶,似有所感,抬起头来。

瞳孔一缩,他下意识地伸出手,一具纤细柔软的身体落进了他的怀中,纤细的胳膊搂住了他的脖子,一瞬间就像天使跳进了他怀中。她双眼含笑,望着他的目光温柔和情意绵绵的样子,让他有片刻的失神,像是踏进了一个不可思议的世界之中。

只是很快,天使胸前比身体任何部位都要多的肉结结实实地挤压在他胸口上。

奇异的触感,让他耳尖瞬间红起来,触电般放开薄樱。然而下一秒,薄樱却突然拉着他跑起来。

薄樱拉着伽蓝瑾跑进了就在这附近的一个男更衣室里,薄樱随手拉开一个柜门,把伽蓝瑾推了进去,自己也跟着挤了进去。

作为贵族学校,每个班每个学生都有自己的一个柜子,柜子不算小,但挤两个人还是太勉强了,两人面对面卡在那里,身体紧贴着,几乎都动弹不了。

伽蓝瑾回过神来,声音平静清冷:“你拉着我跑做什么?”

“嘘。”薄樱脑袋贴在他颈边。

更衣室外传来外面是追寻的脚步声和嘈杂声,还有人跑进更衣室里来探查了。

黑暗的窄小的柜子内,两人紧贴在一起,伽蓝瑾甚至觉得自己胸口被挤压得都有些呼吸不畅了,陌生的香气和身体的温热将他紧紧包裹住,耳边又是薄樱的呼吸声,他心跳很快,僵硬地将脸撇向一边,脑子里不受控制地出现薄樱和joker的那一晚。

“你心跳好快啊。”薄樱似乎含着几分笑意的声音低声响起,因为压低了声音,听起来越发性感。

伽蓝瑾将自己的脖子转得更开,尽可能想要远离薄樱。他很热,脖子一定红了。

“姐姐我一直在关注你呢,你长得真好看。”薄樱的手落在了他僵硬的肩头,面颊微侧,贴在了他的脸颊上。

伽蓝瑾清冷的声音僵硬地响起:“你在对我进行性-骚-扰。”

“那么,你要报警吗?”薄樱笑起来,“你的身体比你诚实多了啊,弟弟。还有,在我这里,这种程度,才叫性-骚扰哦。”

两人贴太近,任何一点不对的反应都会被察觉到。

外面的人已经在开柜子检查有没有人躲在柜子里,而就在不远处,一门之隔,他们帝国高高在上的皇太子殿下被坏女人牢牢压制住,呼吸不稳,黑暗中面颊酡红。

系统:我就知道薄樱的嘴,骗人的鬼。

“应该没在这里。”外面找人的学生找了几个柜子就没耐心了,主要是脱离了人群后,上头的热血下来了,理智似乎也回来了一些。

于是那两个学生在距离他们这个柜子不到一个的距离,转身走了。

他们离开后,更衣室安静了下来。过了一会儿后,柜门打开,薄樱从里面出来了。

她心情很好,艳红的舌尖伸出,舔了舔手指,纯洁又妖媚,对柜子里的皇太子说:“你先休息一下,姐姐先走咯。”

因为之前薄樱那一跳一跑,乔本和乔翘已经掉队了,薄樱从更衣室出来,找不到他们人。

直到她来到食堂,发现一群学生聚集在里面。一个东西飞了出来,落在了薄樱脚边。

是一枚摄像探头。

薄樱看着它,眼神变得危险起来。

乔本和乔翘狼狈极了,被推倒在地上,乔本鼻子还流了血,尽力护着乔翘。两个成年人,被一群高中生打得狼狈不堪。

季戈双手插在裤兜里,站在前方,眼神阴戾。

没有找到薄樱,他们抓着两个摄影师在出气。

其实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他们是老员工,拍了四五季的《重返》,每一季都会出点大大小小的情况,那些狂傲不羁叛逆期的少年人,在火气上来的时候,才不会管你是不是在拍节目。通常情况下,就是等一直跟他们连线着的编导通知学校领导来救他们。

只是等待的时间总是格外漫长,见乔本被打得鼻青脸肿,乔翘眼底含泪,愤怒又无可奈何。

“我看你们拍得很开心啊,昨天把老子出丑的画面也拍下来了吧?”季戈越想越愤怒,冷戾地说。

他让人把乔本和乔翘手臂上绑着的小型电脑弄下来,想要砸掉。这设备价格昂贵,而且录下来的素材都在里面,两人拼死保护,别人怎么扯也扯不下来。

“既然如此,把他胳膊给我拉开。”季戈说。

乔本的胳膊先被拉开,季戈走过去,脚抬起,重重地踩了下去。

十八九岁的少年,长得高,肌肉强韧,比大多成年男性都更有力量,散发着蓬勃的生命力。这一脚下去,不说胳膊上的电脑会怎么样,乔本的胳膊大概会骨折。

但那踩下去的脚,被另一只脚轻描淡写地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