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颗甜柚(第2/3页)

乔椹琰:“好,明天见,乔太太。”

“明天见。”

祁柚关上窗帘,将滚烫的手机捂在心口发呆,回想起他刚才的那副样子,竟然莫名地觉得有点撩……

不对不对,一定是她色迷心窍了,自己不是已就见识过了?

别看今□□冠楚楚禁欲斯文,说不定明天就能一句话把你给气到原地升天!

所以,千万不能被他的外表所迷惑!

她看了眼时间,已是凌晨,想着明天要展现自己最好的状态,关了灯上床睡觉。

这一夜竟意外睡得很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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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统的西式婚礼没有接亲这么一说,不用暖场,新郎在现场静静等待新娘就好。

婚礼定在下午,因此祁柚也不用早起,一觉睡到自然醒,简单用过午餐之后寇蔓才带着化妆师来敲门。

新娘的妆容非常精细,这次为祁柚做造型的也是明星级别的化妆师,三四个人围着她打转,做完全套的护理才开始上妆,花了整整三个小时完成妆面。

婚礼场地定在花园前的沙滩,傍晚时分,夕阳藏进蔚蓝的海平线,留下漫天如梦似幻的粉色云朵。

场布的主调是白色,用纱幔加以点缀,成千上百朵白玫瑰搭成浪漫的拱形花门,几十把竹节椅绑了气球随着海风飘飘扬扬,风格简单而清新,海风里都挟着甜蜜的气息。

宾客如期而至,婚礼即将开始,乔椹琰站在花门之下整理衣襟,平静等待。

听见宾客的欢呼声他方才回头,只见祁柚一袭梦幻的白纱、挽着爸爸的手款款而来。

她微笑着,带着一丝青涩的娇羞朝他眨了眨眼睛。

世界仿佛静止了,乔椹琰微愣,目光凝聚在她身上。

她的美太过惊艳,尽管在已经脑海中无数次描摹她穿上婚纱的模样,心头仍无法控制地翻腾起汹涌的潮水。

这种感觉很微妙。

每个人活在世上都是孑然一身,他比许多人都更早学会独立,也更早体验孤独,而她就像一道炙热的光,误打误撞地闯进了他冰冷尘封的世界。

乔椹琰唇角上扬,迈开长腿朝她走去,祁盛远将女儿的手放在她的掌心,红着眼睛说:“小琰,今天开始我把女儿交给你了。”

乔椹琰握紧祁柚的手,声音坚定,“爸,你放心。”

祁父退场,两位新人在亲朋好友祝福的目光中走向仪式台,白色花瓣从他们头顶飘扬落下。

新郎新娘交换戒指,牧师用英文说:“乔椹琰,你是否愿意这个女人成为你的妻子,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无论贫穷还是富贵,永远爱她、照顾她、接纳她,对她忠贞不渝直至死亡的尽头。”

乔椹琰眼角微勾,直视着祁柚的眼睛,“Yes,I do.”

“祁柚,你是否愿意这个男人成为你的丈夫,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无论贫穷还是富贵,永远爱他、照顾他、接纳他,对他忠贞不渝直至死亡的尽头。”

祁柚抿了抿唇,心想证都领了,不愿意还有用吗?

也只迟疑了一秒,她笑意潋滟地回答:“Yes,I do.”

牧师:“我宣布,现在新郎可以亲吻你的新娘了。”

下面的宾客立即起哄:“亲一个亲一个!”

“亲十秒!”

“亲一分钟!”

祁柚下意识缩了缩肩膀,皮笑肉不笑地用只有他们两人才听得见的音量说:“不用真亲吧,借位意思意思就行了。”

乔椹琰挑了挑眉,眼眸深处冉起一丝笑意,他掀开祁柚的头纱,手掌捧着她的脸,倾身在她柔软的唇上烙上深深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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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晚宴办得隆重,台上请来了娱乐圈有名的歌手伴唱助兴,台下宾客们推杯换盏,笑语晏晏。祁柚挽着乔椹琰的手,一桌一桌地向亲朋好友们敬酒。

宾客少说也有上百人,敬酒并非一件容易的事。

祁柚倒还好些,婚礼策划为她准备了假酒,男士们即便看破不戳破。

可乔椹琰不一样,商场上的那些老狐狸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借着今天是个好日子逼着他喝了不少酒,直到深夜也都脱不开身。

祁柚实在太累,提前退场,拖着长长的大裙摆在专属管家的陪同下回到了酒店为她和乔椹琰准备的新房。

浴缸里早已为她放好了热水,祁柚解开紧身的礼服坐进浴缸的那一刻终于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

真是非经历不能明白,举行婚礼实在太累了。

她给自己敷了个面膜,整个人浸在入浴缸,闭上眼睛养精蓄锐,耳边放着舒缓的音乐。

片刻后,浴室外传来敲门声,陈今安在主卧转了一圈,没找着人,顺着音乐走到了浴室门口。

“宝贝,你怎么样还行吧?”陈今安一手撑着门,一手提着个神秘的礼物盒。

祁柚累得眼睛也睁不开,朝着门口比了个ok的手势,“还行,正在充电。”

陈今安眼珠微转,将自己手上的礼物盒放在礼物台上,又顺势将她搁在架子上的浴袍给抽走了,“那什么,新婚礼物我给你搁这儿了,你洗完澡一定得看哈,你肯定会感谢我的。”

落地窗外,乔椹琰的身影已经到了楼下,秉着单身狗的自觉,陈今安说完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祁柚也没管她,轻柔按压脸颊,给自己做脸部按摩。

卧室没有开灯,乔椹琰回到房间门口就看见女人的衣物散落一地,浴室的门半掩着,暧昧的幽香从门缝中溜出来。

他今夜喝了不少酒,醉意微醺,那香味就像一把勾人的小勾子,诱惑着他推开了门。

浴室弥漫着袅袅水雾,祁柚坐在满池泡泡中央,香肩半露,圆润的丰盈在水中若隐若现。她闭着眼睛像是要睡着了,听见看门声却被惊了一下,以为是陈今安又去而复返,闭着眼问:“你怎么又回来了?”

没人回应。

祁柚又问:“弄得这么神神秘秘的,到底给我送了什么东西?”

东西?

乔椹琰目光移向了洗手台上的鎏金礼盒,丝绸蝴蝶结绑得一丝不苟。

他拿过来拆了包装,提着两根细细的带子将礼物展开——一套性感的黑色蕾丝映入眼帘,吊带的款式,胸襟低到不能再低,布料薄到几乎透明,一撕就碎。

仅看了一眼,他脑海里立刻有了答案——情趣内衣。

礼盒里摆着一张卡片,上面写着:新婚愉快,清秀的字迹一看就是陈今安的手笔。

浴室的温度逐渐升高,乔椹琰浑身发烫地扯了扯领带,喉结上下涌动。欲/念被勾起,心里蹿起来一团火苗,堵在胸口横冲直撞的,怎么也压不下去。

祁柚半天没等到回应,掀了面膜,“陈今安你在……”

睁开眼睛,却看见乔椹琰慵懒地椅在洗手台边上,胳膊半举在空中,手指勾着一件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小衣衣,嘴角上挑,眼神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