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两处战场(第3/3页)

后肢粗壮,前肢短小的龙兽,以踩碎大地为代价,冲入联盟军的人群之中,对着人群便是撕开血盆大口,连人带石头全部吞入口中嚼碎。

为了抵挡联盟军中的上忍级忍者,在缺乏特殊个体白绝的情况下,几个白绝开始相互融合,形成了一种扭曲而畸形的合体生物,冲杀向联盟军。

作为联盟军第一联队联队长的达鲁伊,自然冲锋在战场的第一线,浑身浴血奋战。

精湛的刀术,水遁,雷遁,亦或者是血继限界岚遁,都在他的手中信手捏来,化为一把无情的镰刀,不断收割白绝的生命。

从忍界大战开战至今,直接死在他一人手上的白绝,就已经多达数百。

作为一名冲锋陷阵的悍将,联队之中的联盟军忍者,也逐渐被他的凶悍与勇气所感染,时至如今,已经无人质疑他在第一联队联队长的地位。

“雷遁·黑斑差!”

达鲁伊在以忍刀斩杀数名近身的白绝之后,就立即使用了雷遁,从身体上冲出一头黑色的豹形闪电,呼啸向前方,将进攻不远处联盟军负伤忍者的白绝,一扫而空。

在斩杀敌人的同时,也能利用远程忍术支援己方同伴,对达鲁伊来说,已经是习以为常的操作。

轰!

一栋摇摇欲坠的大楼,随着龙兽砸下,顿时轰塌下来。

化身巨人的秋道丁座,跟随达鲁伊一同参战,不过他负责解决的是依赖庞大体型战斗的龙兽。

除此之外,还有数名秋道族人,也利用倍化之术,牵制龙兽。

倒在废墟之中的龙兽,晃了晃肉食蜥蜴一般的脑袋,嘴巴发出凄厉至极的嘶吼,由于受伤严重,甚至从嘴中喷出了血沫,但一双轮回眼,凶性越来越盛,隐隐透着血丝。

它想要奋力起身,化身巨人的丁座挥舞长棍,一棍子将这头龙兽再次打趴下,额头的血肉更是化为烂泥,血液狂溅。

在哀嚎与惨叫中,这头龙兽摔倒,再次把脚下的废墟碎石震碎,扬起灰尘。

“嘎!”

天空中巨兽的叫声传来。

带有翅膀的龙兽趁着丁座不注意,从丁座背后的死角突袭过来,直接用利爪抓到了丁座的背肌,利爪深陷肉中,嘴巴张开,从左侧咬向丁座的脖颈。

丁座右手松开长棍,手掌快速探出,直接扼住了这头龙兽的脖颈,狠狠一握。

龙兽发出不成声音的嘶哑声,一双眼眸似乎要凸出来似的,眼中裂开无数道血丝,十分吓人。

翅膀扇动的频率越来越快,想要挣扎脱离丁座的控制。

“哼!”

丁座扯回右臂,连带着龙兽从背后翻了过来,手掌再是一松,将龙兽甩了出去。

龙兽满身泥尘,刚要挣扎起身。

“火遁·火龙炎弹!”

“土遁·岩铁炮!”

巨大的岩石化为炮弹飞来,直接把龙兽的翅膀砸断,随后数头火龙冲了上来,将这头龙兽的身躯点燃,让它在大火中倒下。

看到替代自己收尾的联盟军忍者,丁座也是重重喘了一口气,趁机恢复体力。

他的背后衣服出现血洞,一部分血肉被硬生生撕扯下来,像是破布挂在背后。

钻心的刺痛,让他频频皱眉,但依然忍住,没有叫出声来。

就在丁座准备手持长棍,再次向前冲杀时,那些正在与联盟军缠斗的白绝,突然像是得到了什么号召,统一抛弃眼前的对手,带着诡异的笑容,身体快速下沉。

这一幕看得联盟军的忍者错愕不已,不知道白绝这是打算做什么。

“不好,快撤退!”

意识到什么的达鲁伊,觉得这件事十分诡异。

虽然不知道白绝为什么要这样做,但不妨碍他感觉到了阴谋的气息。

然而,一股重压从天空毫无征兆的降落,所有人的身形深陷泥沼,无法动弹。

达鲁伊、秋道丁座等实力高强的上忍,勉强在这股重压下抬头,像是看到了什么某种令他们感到恐怖的事物,眼神之中布满骇然。

天空之中,太阳的光线开始扭曲,一股毁灭的气息在苍穹酝酿。

光是气息的波动,就让下方的忍者们,感到心惊肉跳,寒意顿生。

在这股毁灭性的气息,膨胀到极限时——

笼罩一切的苍白光芒,剥夺了所有人的视野。

破灭一切的斥力风暴,宛如陨石坠落下来。

成功降落大地的斥力风暴,形成了贯穿天地的一击,直捣而下。

猛烈的冲击,动摇了整片大地,地面遭到爆破似的,沙土崩溃,掀起无边沙尘,随后漫天的沙尘形成了海啸,向着四周肆虐,将眼前一切的事物粉碎殆尽。

被卷入其中的联盟军忍者,还有来不及撤离的龙兽,惨叫声都被盖过,就失去了声息,只有风暴肆虐的声响,还在天地间回荡不绝。

“这是——”

率领支援部队赶来战场边缘的四代风影罗砂,看到面前让天地变色的恐怖风暴,顿时身体一颤,意识到前方的部队很可能出现问题了。

没有犹豫,双手合并,施展忍术。

哗啦!

大地之上,瞬间拔起数十米高的金色沙海,冲向这股向四周排斥的沙尘风暴。

最终金色沙海胜出一筹,在前方打通一条通道。

脚下升起一座砂金平台,罗砂依靠这个砂金平台,迅速飞入其中。

四周尘沙茫茫,根本看不清任何事物,只能听到风暴吹打的声响,在耳边回响。

不多久,风暴停息,尘烟开始消散。

然而,眼前的一幕,却是看得罗砂触目惊心,瞳孔一震。

只见脚下的草隐,已经被蹂躏的不成样子。之前再怎么破坏,也还能看清村子原本的样貌,但现在这些全部都消失不见,只剩下一片一望无际的荒地。

而崩塌的废墟之中,无数的鲜血与碎肉沾染在上面,有的和泥土搅合成一团,不分彼此,罗砂入眼可见,没有一具尸体完好无缺保存下来。

罗砂感觉到自己都快窒息了。

这里发生了什么?

我不是在草隐吗?村子哪去呢?

无数个为什么,回荡在罗砂的大脑之中,让他脑中嗡嗡直颤,思绪一片空白。

仿佛这种场面,多年前也似曾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