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十步一杀!血洗长街!(第2/5页)

“程家兄弟可不是全靠铁轿机关!他们乃是四胞胎,四兄弟天生心意相通,既是四品大成武者,还有一套联手合击之术,据说四人气机相合,能力敌三品入门乃至前期武者,只是没有三品武者的那样的不死之身罢了。沈浪竟能无声无息杀了他们,让他们连还手之力都没有……这从未听说过的‘先天破体无形剑气’,究竟是哪来的神功绝艺?”

“什么先天破体无形剑气?沈浪惯会使诈,必是虚言诈唬无疑!他用的根本就不是武功,一定是法术!武功怎可能做到这地步?”

“被封在轿中百步,出来时衣裳都没有一丝凌乱,毫发无伤,程氏兄弟反死得这般惨烈……不愧是冷血人屠!用这种残忍酷烈的手段杀人……他这是在警告啊!”

纯粹是来看热闹,甚至暗中开了盘的无关看客们,看得那是相当过瘾。

觉着沈浪不愧是名扬天下的“冷血人屠”,难怪能被燕天鹰器重,乃至被慕清雪招赘。

而一些对沈浪有所图的杀手刺客,心里就难免有些打鼓了。

今次被赏格吸引来的杀手们当中,有不少是已经赚足银钱退隐,或是如程家兄弟一样,被大人物们招揽作门客,已退出江湖多年的老资格杀手。

这些老资格杀手,不少都曾有过堪称辉煌的战绩,对自己的手段也充满自信。

可程氏兄弟的死,当场就惊醒了不少人,让不少老牌杀手刺客,心里打起了退堂鼓。

倒是一些出道不久,却天份极高的新人杀手,还怀着天真的梦想,想要来一个富贵险中求。

“我常听家乡老人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但我不信命,也不信天。我只信自己的剑。现在搏富贵的机会来了,我将用我的剑,挣下这场天大的富贵!”

有浑身黑衣的年轻杀手,看着独自悠然行走在清冷大街上的沈浪,对看见程氏兄弟惨死后,打起退堂鼓的同伴淡淡说着,然后身形蓦地沉入地面,竟施展出了“土遁”异术。

即使对大真人来说,亦是飞天容易遁地难。

但有些天赋异能者,天生就能觉醒土遁异能。

当然,这种土遁异能,遁地的深度基本也就一丈左右,并且也穿越不了岩石、钢铁,甚至连木板都无法穿越。

可即便限制多多,深度也只这么点,这种异能用得合适,也是非常给力的。

这位不信命,也不信天的年轻杀手,转眼就遁至沈浪脚下。

上方街道铺着一层青石板,他无法直接遁出去,但没关系,石板并不厚,而他的剑很利。

杀手拔出那淬了见血封喉的剧毒,还加持了道法符箓,短暂具备了“破气”之能的狭长利剑,凭借沈浪脚掌踏地时的轻微震动,估准沈浪的步伐节奏,在沈浪又向前踏出一步时,将长剑往上一刺,剑尖无声刺破石板,堪堪破地寸许。

只这寸许剑尖就够了。

沈浪那踏下的脚掌,将正好踏在剑尖上。

寸许剑尖足够刺破他的靴底,破开他的护身真气,刺破他足底,将剧毒注入他血肉之中。

杀人,并不是一定要修为比对方更高。

沈浪曾经不也是以刺客手段,屡次以弱胜强,以少杀多吗?

我也可以!

年轻杀手信心满满,仿佛已经看到了那百万银元,县子爵位。

然后……

沈浪一脚踏在了剑尖上。

那加持了道法符箓,号称能破开三品武者护体真气的剑尖,毫无悬念地被震成了粉碎。

更有一股恐怖的巨力,循着剑身一路入土,噗地一下,把杀手整个身体,震爆成一团血水。

当沈浪若无其事地走过去后。

那被剑尖刺出一个狭小单薄裂口的青石板,像是高压水龙头一样,呲地飙出一股又细又高的血线,足足飙起三丈多高。

杀手一死,异术失效,地下泥土四面八方高压挤压之下,杀手化身的那团血水,就顺着那道狭小的裂隙,喷泉一般涌了出来。

血雨扬扬洒落,却没有一滴能落到沈浪身上,只将方圆数丈的铺地石板,乃至街道两溅的商铺门板,染上一层薄薄的血雾。

然后。

两边屋脊之上,忽然同时站起十多个黑衣人,抬手撒下数张大网。

这几张大网都是金色,材质俨然与沈浪的“金蚕甲”一样,都是以能抵刀剑乃至火枪的金蚕丝织成。

数张大网两面罩下时,街道两侧,几间商铺的门板也同时向外倒下,现出六门大炮,黑洞洞的炮口,齐齐指向沈浪。

手持火把的大汉们狞笑着点着了引药。

轰隆!

巨响声中,龙眼大小的霰弹铅子,宛若暴雨一般攒射向沈浪。

沈浪面不改色,身上忽然浮出一道半透明的金色大钟,将他倒扣在内。

霰弹铅子射在金钟之上,打出绵密如雨的铛铛脆响,飞溅出星星点点的璀璨火花,又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反弹回去,把操炮的大汉们,乃至两侧屋脊上撒网的黑衣人们,统统射成了血筛子。

以沈浪现在的道法境界,金钟罩这道七品防御法术,也具备了反弹攻击的能力。

当然,因只是七品法术,三品武者随手就能打爆,倒是反弹不了三品武者的攻击。

但反弹这些霰弹铅子已是绰绰有余。

无需动手,只凭金钟罩反弹弹雨,就将这波埋伏荡平,沈浪仍旧面不改色,负手前行,步伐悠闲得宛若踏青。

至于那几张金蚕丝织就的大网,在落到金钟罩上时,就轰地一声,爆燃起来,转眼化为灰烬,连迟滞他脚步一霎都没能做到。

沈浪的火焰强化,可以为任何不与火属性对立的法术附加一层火焰伤害,金钟罩当然也可以。

而金蚕丝的弱点,偏偏就是怕火,连凡火都可以将之焚毁,更别说沈浪的火焰了。

当黑衣人们的鲜血,从屋脊瓦楞间哗哗淌下,洒落长街,淌满街面之时,沈浪已悠然踱出老远。

不知不觉,他又踱至两座高楼之间。

“我们都是陛下收养的孤儿,蒙陛下天恩,方能活到今天!可我们无能,修不成上乘武功,也学不会道法,只能以死报效君恩了!”

一名背负至少百斤火药包的黑衣人,低声鼓动一番周围的同伴,第一个点燃药包引线,从窗口一跃而出,扑向楼下经过的沈浪。

同一时间,两侧高楼之上,足有十多个黑衣人,个个身上背着引线正自嗤嗤燃烧的火药包,或从窗口跃出,或自阳台跃下,舍生忘死扑向沈浪。

看着这些死士,沈浪心中暗叹。

皇帝虽然荒淫残暴,但笼络人心确实有一手。

或许他能被立为太子,登上帝位,也正因他原本极擅伪饰,这才让先帝看走了眼。有此心机,又有足够的资源,还有“皇帝”这天然的大义名份,收养一批孤儿,养出一批甘为他舍生的愚忠死士,倒也不足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