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精神病院

祁时背着谢桅枳走了一段路,一众安保才姗姗来迟,他们面色发白,甚至一些手脚都还颤抖着,明显十分的害怕。

看着祁时背着昏迷的谢桅枳,也不敢靠上前来,还是几个小护士注意到警报声响起,朝着这边跑过来,连忙上前帮忙。

将昏迷中的谢桅枳放在已经消毒的小型手术室里面处理伤口,躺在工作台上的青年眉眼紧闭,唇色苍白,浑身温度滚烫。

穿上消菌服的关露看见眼前这一幕吓了一大跳,她取代了一旁有些手忙脚乱的小护士,上前来给谢桅枳做身体检察,祁时则拿着剪刀,将早已经被鲜血浸湿的衣衫剪了下来

祁时用棉花将血擦干净,露出了手腕处血肉模糊的伤口。

像是被什么利器平整的划开一样,很凶险,差点将整个血管都切断了,可见下手的人用了多大的力气。

祁时缝合着伤口,明明是在春天,身上却出了一身的冷汗,关露见状给祁时擦了擦汗,避免汗水打湿眼睛,影响手中的动作。

关露向祁时汇报自己的检查结果:“身体只是简单的发热高烧,还有失血过度引起的反应,并没有什么大问题。”

祁时简单“嗯”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他正在进行缝合收尾工作,将缝合线打上结,才得空去看了看关露检查得到的数据。

祁时说出了几种药,让人去拿,外面有守着的小护士,听见了药名手脚麻利的朝药房那边跑去。

关露看着祁时给001号病人的手腕缠上纱布。

看着那些被鲜血打湿的医用消毒棉花,关露欲言又止,最后看着祁时在手术灯下几乎透明的面容,才忍不住说出:“001病人的这个伤口…”

祁时抬起头:“伤口怎么了?”

青年医生的面容十分的冷静,但是布着细微血丝的眼睛里面却不掩担心。

关露抿了抿干涩的唇瓣,说道:“伤口不像是被其他人弄出来的。”

谢桅枳的威慑力太大,很少有人能让他身上出现这么致命的伤口。

关露想说的是这伤,很像是病人自己弄出来的,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后半句她并没有说出来。

祁时仿佛知道她心中所想的一样,仔细将药膏抹上去,好好包扎上,随后淡淡说道:“我知道,大概率能确定,是他自己弄出来的。”

祁时在最初看见谢桅枳病案的时候,就有注意到自残倾向那一点,在处理伤口的时候,发现切口太过齐整,才想到了会有这方面的可能性。

也有可能是因为其他原因,但就伤口而言,自/残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但是祁时也不清楚到底是因何原因刺激了对方,难道是医院按捺不住,已经开始折磨病人了吗?

不排除这个可能性。

于是关露在说出这些话之后,明显察觉到祁时周围的气息肉眼可见的变得危险了起来,

关露此时莫名有点不敢靠近平时看起来温温柔柔的医生,看起来格外吓人的样子。

很快,拿完药的小护士回来了,恰好打断了手术室里面诡异的气氛,看见青年医生恢复了正常,关露松了口气。

除了手腕上的伤口,其余地方只有一些擦伤,祁时都处理好了。谢桅枳身上的衣服已经不能穿了,好在的是关露去取了一套新的病服过来,递给了祁时。

在给谢桅枳换衣服的时候,祁时有注意对方的背部,那些异于人类的藤蔓从青年的血肉里面生长出来,无论如何在背部都会留下明显的痕迹凸显出来,但是谢桅枳的背部光滑一片,虽然因为生病的原因有些偏瘦,但附着层薄薄的肌肉,看起来很有力量感。

只是什么都没有,连一丝疤痕都没有。

系统出声刷存在感:【在人类面前,怪物会绝对伪装自己非人的一面,除非是特定的情况或者特殊的人面前才会显现。】

【比如遇到极度危险的事情,亦或者是在伴侣面前,才会将本体展现出来,展现出本体的怪物十分的危险,就像刚才任务目标恶性人格出现的时候,它轻轻一咬,宿主你的脖子极有可能在下一秒就会断掉。】

系统提醒祁时:【此位面的怪物有着极强的攻击值,甚至完全没有人性,如同野兽一般,宿主,你刚才的行动可真是差点把我吓得死机了。】

【很危险。】

祁时将已经完全弄脏的白色医生制服换下,只剩下里面穿着的那条白衬衫。

“无方向感的逃走会更危险。”

他说完,走出了办公室,来到了一间特殊的房间。

医院里面每个病房都有特定的病人,谢桅枳原来的房间已经不能住人了,暂时腾不出安全防护极高的病房出来,便只能先在祁时这边安顿下来。

这个房间是由一个病房改造出来的,是祁时平时休息的地方,床上有着祁时从家里面带来的小毯子,窗户边有着两盆小多肉,还泛着水汽。

书桌上有笔有本子还有书,笔盖并没有盖上,白纸上整整齐齐写着一些关于医学方面的专用名词。

东西不多,很整齐,比冷冷冰冰的病房多了几分人气。

现在已经是深夜,警报声响起,有人第一时间就已经联系了院长和那些上层领导,包括陆华也联系了,因为谢桅枳还是他名下的病人。

但不知道是不是睡得太死没有听到声音,没一个人接电话。

所以谢桅枳就这样离开了病房,在祁时这边安顿了下来。

让熬红了眼睛的小姑娘们去休息,祁时就留在房间里面照顾谢桅枳。

暖黄色的小毯子盖在身上,越发衬的面色苍白,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打着吊瓶输着液,受伤的那只手包成了一个大粽子,谢桅枳还没有醒过来,但是眼前这一幕,怎么看着都是可怜兮兮的。

周围安静了下来,一直紧绷着神经的祁时也渐渐的放松了,虽然今天并没有查探到什么消息,谢桅枳受伤的原因也还没有找到,但是此时听着对方浅浅的呼吸声,祁时的内心也慢慢平静了下来。

左右想不明白,等到明天人醒了,问一问自然也就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