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表哥丑人多作怪

桃子这丝绦系的, 是打算一辈子不让他解开吧?

冉清谷摆弄着丝绦半个多时辰,那十多根依然勒在他胸口处纹丝不动,还有十多根勒在他亵裤处, 紧紧勒着他的腰。

“过来?”商容与趴在床头,看着冉清谷摆弄了半个时辰,一根都没解开。

在一年前, 他绝不会想到自己会跟个傻子似的, 看一个人解丝绦看了一个多时辰。而那人一根都没有解开。

冉清谷抬眼看商容与:“世子有何吩咐?”

商容与从床下置物处抽出一把匕首:“你这得解到猴年马月去?不就几根金丝丝绦, 又不值几个钱……”

冉清谷连忙说:“不可,这根红色的是嫁衣的丝绦?”

商容与:“……”

冉清谷解释:“入府那夜, 母亲吩咐说嫁衣是绝对不能损坏的, 不然日后婚姻会磕磕绊绊。”

其实他也不懂为什么大溯王朝有这么多束缚女子的条条框框……

女子的嫁衣损坏是寓意着不详, 但男子却百无禁忌。

王妃平日最重这些俗礼, 若是让她知道她割了嫁衣上的丝绦, 怕是又要对他心生不满。

毕竟王妃现在对他很好, 也方便他行事。

商容与嗤之以鼻:“你还真信这些牛鬼蛇神?我命由我不由天, 你看那些日夜拜神的, 有几个是真的神灵保佑?”

虽这样说, 他却将其他几根丝绦割断, 并未动那根大红色的。

放下刀, 商容与一个结一个结解着。

那婢女还真是脑子有坑,抹胸上束着十几根丝绦,十几根丝绦以乱七八糟的方式缠绕在一起, 每根丝绦上有十几个死结,这些死结都是胡乱打上去的,互相缠绕着。

用这来防他?

冉清谷笑了:“其实大多数人都是我命不由我。”

商容与费力解着那死结:“你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冉清谷没听明白:“嗯?”

商容与:“你是本世子的人,本世子会护着你, 所以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冉清谷愣了愣,点头:“是。”

这还是唯一一个让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人。

连他父兄也不曾这样跟他说过,感觉还挺奇妙的。

商容与手都抬酸了,那根红色的丝绦才解了两个死结。

“你靠近点。”他吩咐冉清谷,“我手抬得很酸。”

冉清谷只得靠得近一点,商容与爬到他的身上,两只手摆弄那死结,用嘴去咬那结的线头。

这样来,确实不用商容与抬手了,冉清谷也不用骺着腰了,可是这姿势,怎么看怎么不雅观。

他背靠着软垫,商容与趴在他身上,手嘴并用的在他胸前咬着嫁衣上丝绦绳结,呼吸气流流窜在他的锁骨胸前处,痒痒的……

就好像他们在做着什么异常污秽的事情一般。

那姿势,就好像他们在行房。

冉清谷不自在的躲了躲。

商容与不满“嘶”了声:“我背后有伤,你不想年纪轻轻就守寡,最好乖点。”

冉清谷不动了。

商容与再次去咬着那根丝绦。

两人靠得很紧,呼吸都近在咫尺,冉清谷有些不自在看向别的方向。

商容与:“别动。”

他恍然意识到两人的姿势有点奇怪。

这姿势很难不让人浮想联翩。

一浮想联翩,有些事情就不受控,譬如身体。

商容与挑眉看向冉清谷。

很显然,他的世子妃也知道他的反应。

冉清谷尴尬偏过头。

他只希望商容与能说到做到,脑子清醒点,别逼他行房。

商容与冷嗤:“老子是男人,没反应才不正常。”

冉清谷乖巧点头:“是。”

商容与抬眼看着尴尬不已的冉清谷,张嘴咬住了他的唇,亲密呢喃问:“结婚这么久,是时候同房了?”

冉清谷本来很尴尬,一听到这句话,心里咯噔一下。

他知道这事逃不过。

所以他在嫁入王府前,就想过让世子讨厌自己,之后世子娶几房妾室,他在王府就是个摆设,两人互不相干,亦或许世子会休掉他。

如此不仅可以让白毓获得自由,还能利用这个女装身份行便利之事。

倘若世子硬要逼着他行房,他大可以杀了他,一个“寡妇”总不会暴露身份。

之后他可以利用世子的未亡人世子妃这个身份做很多事情。

可他万万没想到,新婚之夜讨厌他至极的世子,现在对他很好。

不仅如此,传闻中暴戾魔王花天酒地的纨绔子,竟然是个文治武功皆不凡的少年才俊,他别说杀他,他怕是连这位世子两招都挡不住。

他并不认为世子是爱上他,才要跟他行房。

毕竟他并不是这位世子喜欢的那种类型。

传言商容与自幼就喜欢聪明、识大体、懂大局、能骑善射有野性的豪爽女子,十分厌恶循规蹈矩、迂腐不懂情趣、柔柔弱弱的闺阁女子……

也正是因为如此,李飞鸾才去学骑射,成了大溯王朝文武双全卓越不凡的相门才女。

他并不是商容与喜欢的类型。

相反,他是商容与讨厌的类型。

他没道理对自己这么好,还要同他圆房。

也许是王妃在施压。

王妃那些年没有子嗣被刘侧妃压了三四年。没少造白眼,日日夜夜都在想子嗣,产生了不可抹去的心理阴影。

也正是如此,她才会在冉清谷一入府便提起子嗣之事,而商容与是个孝子,自然听母亲的话。

行房是绝不可能行房的。

他现在还不能死。

“毓儿还没准备好。”冉清谷低声说。

商容与咬着他的耳朵,嗤笑着:“你很害怕?”

确实挺怕的,毕竟一行房就没命了。

冉清谷点点头,“嗯”了一声。

商容与很喜欢咬他的世子妃,他觉得眼前这人就像香饽饽,放在眼前,总要咬两口才知髓知味。

无论是咬嘴唇,还是咬耳朵,亦或许咬着那线条精致的锁骨。

他总喜欢咬出痕迹,看着红红的印记,他就十分开心。

此刻,他逮着冉清谷的耳垂咬着,那软嫩白皙的耳垂被他咬的红红的,上面都是他的口水,他看着心情大好:“你怕什么?你只需要乖乖躺着,本世子会掂量着来,不会伤害你的,第一次也许会有点疼,但之后就舒爽了。”

听着这些话,冉清谷脸红到耳根。

大门大户一般会有家里的父兄长者老师教育闺房之事,亦有通房丫鬟来实际操作。

但他未到学人事的年纪,便家遭变故。

后来五六年不是在病榻上度过,就是夜夜筹谋算计。

他不曾接触过这些闺房之乐,连听都听得很少。

入王府后,王妃看他人事不知,不懂得如何抓住丈夫的心,心里念着小门小户自然教育不够,丢给他一本宫行图,还派了一个嬷嬷教给他如何在床上取悦丈夫,应该用什么样的姿势激起丈夫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