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0章 太子殿下请自便

周胥珩来时亦是坐了马车来,因此琮儿已经由奶娘和嬷嬷抱着先行回去。

傍晚的冬日里,夕阳轻暖,空气里带着寒意,呼吸呵出白雾。

秦舒凝就这么被他在众人面前抱起,羞恼不已,蹬着两条小细腿,手不住地推他的胸膛,压着声音又斥了一句,“你做什么!”

周胥珩低垂着眉眼看她,抿着唇没有说话,步子迈得极稳。

两人之间的相处,他其实话不多,总是闷着,秦舒凝见他不开口,心中无火也变成有火。

一进马车,立刻挣脱他的怀抱。

宽大的车厢里,她占据一个小角落,离他离得远远的。

周胥珩身高腿长,存在感极强。

他伸了手欲再度揽她,却被秦舒凝一巴掌拍开。

她抬眸瞪他,气鼓鼓的。

只是双颊泛着红,眼尾也泛着红,这气恼怎么看怎么没有威慑力。

但周胥珩知道,他的太子妃,生气了。

马车辚辚向前,车厢微晃。

他落了空的手收回来,搭在膝上。

半晌,他道,“回去之后,便将酒窖的钥匙交予你。”

闻言,秦舒凝诧异望他,随即又转过头,“哼”了声,“我才不信。”

其实未出阁之前,秦舒凝虽好小酌,但也没如今这么嘴馋。

这习惯还是刚嫁入东宫那段时间留下的。

她认床,还是很严重那种。

刚成婚那段时间,她时常睡不着,即使周胥珩将她折腾得狠了,她身子累得不行,但闭上眼就是睡不着。

再加上那时她恼他瞒骗她,心中有气,便更加难眠。

后来她发现,若是日间饮些小酒,夜里可以好眠些。

秦舒凝的酒量其实也不太行,每次都只是喝果酒或者花酿,只抿几小杯。

但周胥珩每次都能闻到。

自己的妻子躺在自己身边,夜夜得靠饮酒才能入眠,这于他而言,实在是挫败了些。

而如今,她仍旧认床,只不过认的是东宫寝殿里的那张床。

现在她躺在他身边,已能安眠。

只有他,每每在她饮酒时,总会想起,他的妻子曾于他身侧,辗转难眠。

周胥珩见她如今,扣着她的腰,将人抱到自己膝上,脑袋埋在她颈侧,亲她的侧脸和耳朵。

细细密密的痒袭来,秦舒凝推他的胸膛。

这人...

每次都是这样。

她生气了他就用这种方式示弱,也不知究竟是他自己在服软,还是想要她服软。

“这是在外边呢,你做什么呀。”

周胥珩抬眸看她,黑眸里藏着晦暗的情愫,“在外边也能亲。”

秦舒凝:???

她几乎要被他气笑。

“你的太子规矩呢?你的谦谦公子温润礼仪呢?”

都去哪儿了。

周胥珩却是不理,扣住她的下巴,吻向她的绛红朱唇。

她唇腔里带着桂花酿的酒香,醉人不已。

待马车停下时,天边只余一缕夕阳余晖。

身着金边蟒纹锦袍的高大男人从马车上下来,转身去接自己的小妻子。

秦舒凝低垂着眉眼,不自在地抿了抿唇。

唇瓣润泽,带着适才被人吻住不放的红艳。

周胥珩稳稳接住她带进自己怀里,拉起她氅衣上的帽子,毛绒绒的帽边将她一张娇艳小脸遮了个严实。

他扣紧她的腰,带着人入了宫殿。

回到东宫,秦舒凝第一件事便是去看琮儿。

周胥珩盯着她离去的背影看了看,这才转身去了书房。

直至入了夜,琮儿已经睡下,秦舒凝沐浴过后,坐在妆奁前擦拭头发。

而在她的面前,是周胥珩下午说过的那把酒窖的钥匙。

她拿起瞧了几眼,便又放了回去。

不多时,寝殿的门被打开,男人沉沉的脚步声传来。

秦舒凝正要开口,便有一只大手越过她,将那钥匙放进了她妆奁的小抽屉里。

接着,顺势搂住她。

屋里的炭火燃得足,秦舒凝沐浴过后只着单衣,里头连小衣都没穿,婀娜有致的身子在明亮的烛火之中,分外惑人。

娇盈与细腰,皆入了他的掌心。

秦舒凝呼吸微乱,推他的手,没推动。

被男人扣着下巴吻住。

大掌在薄衫下,肆无忌惮。

他在这种事上,一向直白热烈。

一开始她受不住时,曾在颠簸起伏之际,脑子不甚清醒地逞嘴仗,说快要被他弄废,让他去找别人。

换来的是周胥珩发了狠的蛮横。

再后来,她便想,去他的容人大度,去他的侧妃小妾。

既他已经开口言明,那他便是她一个人的。

烛火明亮,映照出秦舒凝雪肤之上的点点嫣红。

周胥珩眼底慾望深重,扣着她的腰,单臂将人抱起,往床榻走去。

秦舒凝被他放在锦被之上,眉眼娇艳,染着世间最盛的媚|药。

周胥珩正欲重新覆过来,结实胸膛被一只小手抵住。

秦舒凝抱住他,将人拉下来,附在他耳边,红唇轻启,热息香甜,吐出两个字。

“我来。”

周胥珩喉结重重一滚,眼底藏着风雨欲来,亦藏着明晃晃的纵容。

他顺着她的力道,仰躺在床上。

周胥珩身量高,穿上锦袍是一派温润谦谦公子,然而锦袍之下,是健硕硬朗的肌理,垒块分明,蕴含着强大的爆发力。

就这样一个男人,心甘情愿地由她摆弄。

秦舒凝不自觉咽了咽口水,整个人热得像是要被融化了一般。

周胥珩抬手,粗粝指腹在她唇瓣上狠狠一擦,哑声道,“凝凝想做什么都可以。”

秦舒凝薄薄的眼皮微撩,对上他充满侵略性却死死压住的目光,心底忽然有了主意。

问了句,“什么都可以吗?”

周胥珩点头。

寒凉的冬夜里,榻间旖旎,是火一般的热。

秦舒凝抿着唇,俯身在他唇上亲了亲,感受到他扣在自己腰间的那双大手越发用力。

克制地用力。

她唇边勾起抹笑,一手撑在他腹肌上,一手探出去,捡起掉落在床沿的薄衫。

披上,扣紧,下床,又去屏风边多穿了一件衣衫。

秦舒凝拨了拨耳边的发,转身看他,“有点热,我得再去沐浴一次。”

“太子殿下,您请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