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狂怒

张傲云并没有打算在楚国修整太久, 毕竟她越快,其他三个国家便越是慌乱。

几个主将继续担任各自的职责,朱邪越带领的队伍在其中的作用显得尤其的重要, 这场仗能打的这么迅速, 朱邪越有很大的功劳, 毕竟只要对方的主将一死,他们的士兵就会像无头苍蝇一般乱窜, 随后大新这边根本要不了什么伤亡,便可直接取得胜利。

朱邪越有一把她专属的妍枪, 上头甚至刻了她的名字,朱邪越日日都要对它进行擦拭,就是这把妍枪,不知道夺走了多少主将的性命。

妍枪的使用不算难,但要求快而精, 要想熟练,也还是需要下很大的功夫,杜是是是新来的士兵,妍枪的部队几乎全是熟手和老兵,自然不会考虑将她分过去。

杜是是对妍枪很是向往,但是她这样的新兵练习都是有次数的,如此轮下来,杜是是只摸了一次妍枪,并且在填充弹药的时候因为动作太慢,直接哑火了,每个人的机会只有一次, 定然是不会因为她失误了就在再给她一次机会。

毕竟现在的生产技术要生产一把妍枪虽不说十分困难,但也绝对不算轻松, 因此还没有到人手一把的地步,就算是练习,资源也是十分紧张的。

现在所有的队伍都在休整,也没什么太多的事情,杜是是便日日往妍枪部队边上凑,虽练不到,但是也能看看。

朱邪越将自己的专属妍枪擦拭完毕,今日果然又发现了那个新兵。

朱邪越在打赢了胜仗以后就发现了这个新兵总是在偷偷的瞧妍枪部队,已经好些天了。

现在部队不训练,朱邪越有些搞不清楚她到底是来做什么的,每日还真就悄悄地看,看了一会就走,也不和人说话,日日都是如此。

今日她又来了,依旧站在那个她以为不会被任何人发现的角落。

朱邪越想了想,还是绝对出去绕了一圈,随后出现在杜是是的身后,用字正腔圆的中原话问道:“我瞧你每日都在此处看,到底是为什么呢?”

杜是是猛地吓了一跳,没想到她每日在这里偷看的事情早就被朱邪越发现了。“我.我我我我就是想来看看,我觉得妍枪很厉害,我是新兵,平时没有机会摸到,也没有机会使用,上次好不容易轮到我有机会练一下,结果哑火了,此后便再也没摸到过了。”杜是是语气十分遗憾地说。

朱邪越听着这个肤色略深的新兵说的话,想来她是真的对妍枪很感兴趣,否则也不会日日都来看了,这一番话说的也算是诚心。

于是朱邪越问:“那你这些天看够了吗?”

杜是是老实的摇头,“我觉得妍枪很神奇,这样远远的看,怎么也看不够!这样的精巧的设计和做工,到底是怎么想出来的,制作它的人简直太厉害了。”

朱邪越对她招了招手,让杜是是进了自己的营帐,指着她的那把专属的妍枪说道:“既然远远的看不够,那你便靠近了仔细的看、”

说完,一转眼便瞧见杜是是的两只眼睛像冒星星一样,“可以吗。”

“可以。”

杜是是小心翼翼的抚摸着妍枪的枪身,就像在抚摸什么珍贵的东西,她又说:“其实我一直很好奇,妍枪为什么要叫妍枪呢,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蒺藜火球叫蒺藜火球我还能理解,毕竟占了火球两个字,但是妍枪的妍,听起来一点也不像武器。”

朱邪越解释道:“妍枪是科研部部长设计的这件事你知道吗”

杜是是点头,“有听说过。”

朱邪越继续说:“妍枪最关键的扳机部件便是这位部长的师傅生前所制,妍便是她的名字,故而为了悼念叫妍枪。”

杜是是没想到妍枪还有这样的故事在,心中也是无限遗憾,“制作做扳机这样厉害的娘子竟然已经不在人世了,真是可惜。”

朱邪越也接话,“是啊,真是可惜啊。”

杜是是摸完了妍枪,不好意思地问:“我可以问朱邪主将您一个问题吗,就是我第一次练的时候在上弹药这一步就哑火了,我觉得我速度不算慢了呀,为什么还是会哑火呢。”

朱邪越拿起妍枪给她解释,“妍枪的原理你学过吧,虽然你觉得你已经很快了,但是其实还是慢的,并且双手的配合不好,因为没有训练过许多次的人是很难速度又快又灵活的,妍枪要学的东西多了,就算你现在装填丹药不会哑火,后期的怎么瞄准怎么打枪也够得你学,也是很难的。”

杜是是点点头,想给自己找个参考,问道:“那主将当时学了多久啊。”

“第一次上手的时候就会了。”朱邪越浑然不知自己在炫耀。

杜是是:“.”

杜是是如愿以偿的近距离将妍枪上上下下都看了个仔细,在离开之前十分开心地说:“以后我也想要有一把自己的专属妍枪。”

*

大平,西平县。

最近朝堂的气压都很低,原因不为别的,就是因为楚国被灭国一事。

高羡策划的四国伐新简直就像个笑话。

毕竟这件事谈起来还是相当丢人的,四个国家打算以多打少不说,还偷摸摸的搞偷袭,结果被人家反过来打的这样惨,其中一个国家还直接被灭国了。

高羡现在端坐在龙椅上,脸上的脸色并不好看。

其实自从他当皇帝以后,便很少将情绪外露出来,如今他黑着一张脸,说明情况当真是十分危机了。

而如何打赢大新,这满朝文武竟没有一个人说得出个办法来。

先前最有胜算的人海战术和偷袭战术又直接被大新给打破了,现在大新来势凶猛,要想想出个办法便更难了。

高羡下朝的时候心情非常欠佳,吃了一颗丹药都无法让自己平静起来,在烦躁之余,高羡想起了秦文珠。

他和秦文珠自小青梅竹马,是有些情谊在的,否则他也不会将皇后之位给了她,这个时候他很想见秦文珠一面。

但是没出意外的,秦文珠依旧说自己病着,不能见他,怕将病气过给他。

这次高羡没有心思管这么多,直接让宫人都出去,径直走进了秦文珠的寝殿。

秦文珠刚想说点什么,就瞧见高羡面色阴郁地问:“这些年你到底对我有什么不满,不愿意让我留宿,竟连话也不想同我讲,我今日就想知道到底是为什么?”

说完,高羡补了一句,“是因为贵妃和承安吗?她到底是生下了平国的第一个皇子,怎么也得晋一晋她的位份才是,你皇后的位置是不可能会变的.你为何不明白这个道理。”

秦文珠不明白高羡今日是怎么了,也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要问出个缘由。

她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说什么,但是随后却只说了三个字,“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