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第2/3页)

包里的手机嗡嗡作响,纪初禾拿出来,看了眼来电人名字,纤指一划,按了拒接。

现在这个时间节点原主已经和祁北墨在一起了,但是还没有公开。今天晚上,祁北墨带她来参加一场兄弟聚会。

这是这本替身虐文的第一个虐点。祁北墨的那些兄弟都是一些纨绔公子哥,身边女伴无数,大家也知道祁北墨对历任女友都是逢场作戏,因此对他带来的女人一点儿也不尊重。

有人冲原主开黄色玩笑,让她陪酒,包厢内爆发出一片不善的哄笑与口哨声,那些男人的眼神仿佛要把她扒光一样。原主局促地站在里面,下意识想寻求祁北墨的庇护,可转头却看见他一脸无所谓地坐在沙发上,对其他女人递来的酒毫不抗拒。

最后在原主快落下泪时,祁北墨才淡淡开口劝阻。

纪初禾从卫生间出去,入目是一条光线昏暗的走廊,两旁有敞开着门的包厢,经过时里面暧昧靡丽的欢笑声传来。

这家会所是上层公子哥聚会常来的地方,奢华迷乱,说白了和风月场所没什么差别。祁北墨带原主来这种地方,可见对她没有多少尊重,偏偏原主没有意识到,还因为觉得自己和他地位差距过大而感到自卑。

纪初禾可不惯着他,没有剧情能只虐她,要死大家都别活。

她绕过一个弯,远远看见倚靠在墙边抽烟的男人。

身形高大笔挺,肩宽腿长,一身看起来就很贵的休闲服,他一手夹着烟,一手拿着手机,亮着的屏幕映照出他冷峻的面庞,浑身上下透露出几分不耐的气息。

看见纪初禾,祁北墨在旁边的垃圾桶上按灭烟头,语调冷冽地问:“为什么不接电话?”

纪初禾:“刚拉完屎在提裤子,腾不出手。”

祁北墨唇角抽了抽,欲言又止地看了她一眼:“进去吧。”

包厢门被推开,香艳荒唐的景象映入眼帘。玻璃茶几上摆满了名贵的酒水,公子哥们推杯换盏,骰子摇得哗哗作响,每人怀中都搂着一个女伴,大敞的衬衫衣领露出胸口的唇印,在昏暗暧昧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艳丽。

看见祁北墨进来,几人纷纷站起来打招呼,中间染着黄毛的男人嬉笑着道:“祁少,这么晚才到,不会是刚从温柔乡出来吧?”

他话音刚落下,包厢中爆发出一阵哄笑声,几道不怀好意的打量目光落在跟在祁北墨身后进来的纪初禾身上。

虽然都是上层圈子的公子哥,但这些人大多是掌握不了家族实权的纨绔,因此面对祁北墨的时候多少带了几分敬畏。

然而对纪初禾,他们就不必有多少尊重了。毕竟圈内人谁不知道祁北墨换女人比换手表还快,那些被包养的女明星在他们看来,与玩物没什么区别。

祁北墨不轻不重地扫他们一眼,没有丝毫责怪的意思:“喝你们的。”

他们这伙人说话都这样,祁北墨没往心里去。他刚在沙发上坐下,立马有女人拿着酒杯靠过来,捏着娇滴滴的嗓音道:“祁少,你可好久没跟林少他们一起来玩儿了。”

纪初禾站在包厢中间,淡漠地看着这一幕,果然,如剧情中所描述的那样,祁北墨对主动凑上来的女人并没有任何的抗拒。

他往后一靠,抬手解开两颗扣子,露出性感的喉结,而后顺手接过了女人手中的酒,整个过程一气呵成,透露出几分邪气。

被称做林少的黄毛见状,猥琐的目光又往纪初禾胸前扫来,打量过后,嘿嘿一笑:“祁少,这次的妞比不上你前女友啊。”

其他人秒懂,意味深长地接话:“总得换换口味嘛,小是小了点,可说不准祁少最近就爱清淡的那一口呢。”

祁北墨没有搭腔,姿态懒散地饮着酒,仿佛他们开的荤腔与他无关。纪初禾站在原地,活动了一下垂在身侧的右手。

黄毛两颊绛红,看上去像是喝了不少酒,他松开怀里的女人,手肘撑在大腿上,上身前倾,拿起茶几上的酒倒满一杯,而后举起冲纪初禾抬了抬下巴:“祁少可难得带女人来这里,妹妹,这不得给兄弟们一个面子喝一杯?”

见纪初禾不为所动,黄毛脸上浮现出一抹尴尬,被下了面子的他语气变得冲了几分:“祁少,这次的妞不仅身材比不上你前女友,连眼力也———”

说时迟那时快,黄毛的话还没说完,原本还跟个木头一样杵着的纪初禾突然两步上前,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喝点马尿你是心高气傲。”

“啪——”的一声回荡在包厢里,一瞬间,房间内鸦雀无声。

众人都被她的动作和话语惊到了,张着嘴傻愣愣地盯着她,黄毛更是被一巴掌打懵了,歪着脑袋半天没缓过神来。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祁北墨,他帅气的眉毛紧紧蹙起,语气不悦:“纪——”

“啪——”

话音未落,纪初禾回头反手也给了他一巴掌:“一声不吭你是生死难料。”

这一巴掌更为洪亮,回声在包厢中余音绕梁。

房间内除了两个头被打歪了的人,其他人被吓得嘴巴紧闭,看向纪初禾的眼里充满震惊和畏惧。

这女人疯了吧?怎么连祁北墨都敢打啊?

纪初禾抬腿上前,接过黄毛手中的酒杯,往地上倒了半杯:“反正你迟早要死,我先敬你半杯。”

她拿着酒杯的手往前一挥,剩下半杯酒悉数泼到了黄毛脸上,纪初禾重重的将酒杯放在茶几上,平静锐利的眸扫向黄毛:“面子没有,巴掌买一送一。”

说完,纪初禾直起身,潇洒地离开了包厢。

被打得眼冒金星的黄毛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蹭的一下起身,向祁北墨告状:“祁少你看她!祁少你说句话啊!”

然而就在他站起来瞬间,跟前的茶几忽然一塌,四溅的玻璃碎屑砸在他脚背上,黄毛杀猪一般“啊”了一声。

“林少!林少你没事吧?”他的女伴赶紧将他扶住,包厢内顿时乱作一团。

因此也没人注意到,脸色沉得要滴出水的祁北墨。

*

而另一边,出了会所的纪初禾神清气爽,她呼吸着新鲜空气,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

“活着真好。自己的新生固然欣喜,别人的痛苦更令人高兴。”

她举起自己的右手看了看,夸道:“系统,我承认你是个有用的东西了,刚刚打人居然一点也不痛。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我手不痛说明没用多大力气,真是好一个心地善良、沉鱼落雁的绝世美人儿啊。”

【关机】

一道机械音在脑海中响起,纪初禾毫不在意,哼着小曲一晃一晃地往前走。

此时已经八点多了,晚间的风徐徐吹着,重获新生与健康的纪初禾有种不太真实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