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九章 杀上王庭!

艳阳高照,和熙的阳光从天际洒落。

匈奴王庭所在的乌兰巴托高地上,维娜穿着一身薄皮袍,胸襟上方解开了一个皮扣,露出稍许耀目的白皙,连下凹的颈窝也透着妩媚。

霍去病的美人计是天赋计,晋升上策后,连带维娜也跟着受益,自身魅力攀升,多出了主动性。

所谓主动性,就是‘魅力’变得更为可控。

在见到苣都,大萨满这些人时,维娜会小心收敛,便于蛰伏。

她本是来自极北的部族女子,皮肤白的像牛奶一样,姿容过人。

而此刻苣都和大萨满都不在,维娜魅力加身,分外妖娆。

她步履款款,从高地下方的小湖取了一桶水,大长腿随着步履,在翻飞的皮袍裙裾下若隐若现,顿时吸引了远近几乎所有雄性的目光。

有王庭驻守的匈奴兵在她经过时,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唾沫,喉结滚动。

连出来找食的雄性老鼠都从草坑里探头,乌溜溜的眼睛瞩目着维娜的方向。

四月寒冬刚过。

维娜回到帐幕,把水倒入陶盆,准备烧热。

她走进帐幕,等了片刻,不出所料的有一个男人,从后方掀开帐幕,矮腰钻了进来,眼神直勾勾的盯着维娜,说:“维娜,你允了我吧。

你若同意,让我做什么都行。”

这人二十六七岁年纪,鼻梁高挺,嘴唇宽厚,平眉圆目。

他的身份是王庭中军的守护将领,当户级别,名叫沮渠骨。

维娜身为霍去病的死间,在匈奴这么久,凭她提升的魅力加成,让匈奴为她着迷的人不少。

出去提水走了一圈就像讯号一样,招蜂引蝶。

有些人‘兽血沸腾’,把持不住的赶了过来。

沮渠骨就是其中之一。

他还有个更惊人的身份,是新任右贤王之子。

“维娜,你若同意和我好,我愿遣散账下所有女子,只要你一人。”沮渠骨气喘吁吁的道。

维娜垂首道:“你该知道,大单于已对大将提过,待战事结束,就让我成为他的阏氏。

大单于想要我,谁也阻止不了……”

“大单于。”

沮渠骨的脸上莫名浮现出一丝狰狞,发出狼群在面对威胁时从喉咙里咕哝出的那种低吼。

但他的脸色变化,终究还是泄气般说道:

“维娜,为了你,我愿放弃所有的牛羊和整片丰茂的草场,我们走吧。你愿跟我走吗……我们离开草原,去别的地方生活。”

维娜叹了口气:“我当然愿意。”

沮渠骨脸上露出大喜之色,但维娜随即又道:

“可我们能去哪,比起逃走,我更不愿像雄鹰一样的男人为我而折翼,沮渠,你是天生统兵的将帅,你该留在大草原,统兵打仗,我们不能走。”

沮渠骨恨声道:“连你都保护不了,我算什么雄鹰。”话罢一拳打在帐幕中间的承重木柱上,整个帐幕都晃了晃。

他有些激动,靠前准备去拉维娜的手。

维娜稍稍退后一小步,白皙的脸蛋多出稍许粉润,媚意更盛,浓密的睫毛忽闪,道:

“沮渠,你知道我是外来的女子。在草原诸部无依无靠,我希望你能尊重我。

我的家乡,如果和一个男人好了,要祭告天地,告知所有认识的亲友,而不能两人私下里结合,连接触也不行。”

沮渠骨呼哧呼哧的喘了两口气,往后退了一步:

“我当然会尊重你,这么久了,我可曾碰过你半个手指。”

嗯,维娜魅力惊人,水塘里养的鱼无数,但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鱼儿们都想和她繁衍小鱼,但目前还没有任何一条鱼得手。

她养鱼的境界非常高,是王者段位。

不过魅力值过高也有坏处,就是水塘里的鱼太多,有时候会撞到一起开碰头会,情景非常尴尬。

就比如现在,沮渠骨话还没说完,帐幕里又进来一条鱼。

沮渠骨只能算维娜养的一条小鱼,现在进来的这条却是接近大白鲨。

匈奴右贤王,沮渠骨的老爹。

因为正在开战之时,匈奴变得很谨慎,各部大多收缩兵势,左右贤王都来到了中央王庭。

匈奴右贤王的位置本已空置数年,是最近才选出来,由王庭麾下的沮渠氏首领来担任。

从进入维娜帐幕的方式,也能看出父子俩的地位。

沮渠骨因为顾忌大单于看上了维娜,只敢偷偷的来,从后边掀开帐幕钻进来。

他爹沮渠藉,却是大马金刀的掀开幕帘,明目张胆的进来。

帐内一度很安静,父子俩在同一个鱼塘里撞到了一起。

不过这在匈奴其实并不稀奇。

匈奴各部奉行的准则是谁更强大,谁就占有更多资源,包括美貌女子。

父辈一旦死了,其妻妾会被子嗣继承,成为自己的女人。

爷俩在帐内遭遇,互相看对方不顺眼。

“大部首。”维娜矮着身子施礼。

右贤王沮渠藉头发半黑半白,冷哼一声,对沮渠骨毫不客气道:“给我滚出去!维娜会成为你的母妃。我没死之前,轮不到你来钻她的帐幕!”

沮渠骨怒目瞪着沮渠藉,不甘示弱:“你只会欺压我,维娜是大单于看上的女人,你敢和大单于争吗?”

又道:“你放下你的权势和部落首领的身份,问问维娜,她喜欢谁?”

见两人的目光往自己看过来,维娜眼神微敛,悲戚道:

“你们父子都是我眼中的勇士,草原上的狼王,天空中的雄鹰,但我只有一人,大将已把我许给了单于……你们还有什么争夺的必要呢,我只能成为单于的女人,不管喜不喜欢。”

话罢泪珠从脸上滚落,悲伤的不能自己。

沮渠藉有些烦躁地摆摆手,对儿子道:“你立即滚出去,不然我让人打断你的腿。

你以为我像你一样,胆小的羊永远只能吃草。我会亲自去和大单于说,维娜会属于我!”

维娜伤感地伏在一旁的矮榻上,哭泣不止。

沮渠骨低吼道:“维娜,我希望你记住,我愿一直守护你,为你做任何事。”话罢大步出了营帐。

剩下沮渠藉不屑地勾了勾嘴角,在矮席旁坐下,傲然道:

“维娜,我会对大单于说,让他将你让给我。眼下正在和汉交战,大单于为顾全大局,不希望各部分裂,必会答应。”

“我沮渠藉说的话,向来作数,你难道不信吗?”

“大沮渠的话我自然相信。”

维娜泪眼婆娑的抬起头:“我只是不希望大沮渠因为我,让单于记恨……”

沮渠藉从容道:“他敢,他当年得位不正,若非我们几个大部联袂支持他,他当什么大单于。你放心,他不会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