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第2/3页)

两两相望,从心尖燃起的火.焰烧得人口干.舌.燥,不知是谁率先吞.咽了一声,湛榆上前一步,手轻轻碰触到崔溯腰肢,崔溯腰部酥.软差点没栽倒在床上。

她极少见姐姐如此,仅有的理智稍微运转开来,登时笑颜明媚,主动倚在她怀里劝解道:“外人说再多都没用,姐姐的家世、性别,都是姐姐的一部分啊。

我爱你,是爱你的全部,不存在那么多荒诞的假设,比如你不是湛家人,比如你没有一个疼你入骨的长辈,比如……”

她停下来抚摸着湛榆的脸:“比如你不是美得这般撩人心弦。”

崔溯笑道:“但总要讲究事实不是吗?姐姐是湛家最受宠的千金小姐,才貌双绝无可挑剔。愚妄人才会用诸多假设来打破当下的美好,他们懂什么?

他们懂我那些年生不如死的绝望吗?他们懂我孤独地在夜里喘.息都觉得害怕吗?他们什么都不懂,可我的阿榆姐姐懂。

我的阿榆姐姐不仅陪伴我,还会温柔迁就我。

会在我失眠的那些时光,不管多晚,只要我开口,她都能从床上爬起来为我弹奏助眠的钢琴曲,会在我面对这个肮脏的世界满心抱怨时,耐心听我一句比一句无聊的倾诉。

我的阿榆姐姐会陪我一起听雨声,会接受我的暴戾,理解我的冷漠,宽容我偶尔从心头冒出来的恶,会不遗余力不求回报地带我从黑暗的深渊爬出来。

我的阿榆姐姐她很好。旁人懂什么?也没必要期望他们懂。”

崔溯温柔的声音多了分微不可察的哽咽,她笑得灿烂:“你就是你呀,我爱的就是你,遇见了就是遇见了,深爱就是深爱,你若不是你,何来的如今的我?我——”

后背猛地倒在柔软的大床,湛榆不想听下去了,这一刻,她发了疯的想要占有。

被压抑在心底的欲.望淋漓尽致发作出来,崔溯完完全全地接纳了她。

接纳她破天荒的不够温柔,接纳她有史以来的全然失控,满心眷恋地迎上去,竭尽全力盛开。

炸响在耳畔的闷.哼刺激地湛榆忘却节制,她贪婪地享受着,如鱼得水,永不知疲惫。

汗水交融,终究肆意了一回。

听她哭着喊她的名字,听她一声声无意识地喊着姐姐,心腔所有缺失的安全感被填满,湛榆怜惜地拨开她被汗水打湿的发:“阿溯,我再问你一遍,你是谁的?”

“是你的,是姐姐的呀……”她哭声低弱,眉眼却张扬魅.惑地没了边,极大的反差。

湛榆眸色深沉,俯身又问:“那我呢?我又是谁的?”

“是我的,姐姐是我的。”认真笃定的回答。

“真乖。”湛榆埋头轻吻,手下一贯的沉稳有力。

琴弦被反复拨弄奏出最悦耳的曲。崔溯犹不满足地在她耳边不停索取,节制虽好,可就这样忘我的不节制的体验——她从没有经受过的体验,感受感受也挺好。

只要是姐姐给的,都好,都喜欢。

晚饭时间,秋姨拎着食盒依照规矩按响门铃,无人应,她稍微琢磨一番打算开门,结果门被反锁。

她脸色古怪地愣在原地好一会,房间隔音效果太好,以至于隔着门半点风声都听不到。

大小姐反锁了门,定是不愿被打扰,她看了眼花纹精美的食盒,老老实实蹲在门口候着。

崔溯被她最爱的姐姐带入极妙之地,流连辗转。她身子底子打熬地非常好,若她不愿,根本无人能近她身。和她相比,姐姐柔弱许多。

这般柔弱的人一次次榨取她的精力,她求之不得,怜惜地抱紧姐姐,心疼她操劳,想央着她停下来,话到嘴边因着私心又不想开口。

姐姐这会对她越过分,醒来必定越有意思。端方雅正的世家女,在床上无所顾忌地勾着女朋友纵.欲,想想她都觉得有趣。

身子一疼,她哼出声,朦胧的泪眼对上一双极具占有性的眸子。崔溯被她看得直欲化成一滩春.水:“姐姐?”

声音嘶哑无力。

湛榆看着她不说一句话,满心的爱不知如何表达,于是温柔了双目,缠缠绵绵地卷着她软.舌细吻。

几番温存,崔溯手臂搭在她后颈:“姐姐好厉害……”

她本意调戏,哪知湛榆盯着她发起了呆,最后乖乖巧巧地埋在她侧颈,累晕过去。

她初初倒下,惊得崔溯就要起身,身体的酸痛袭来她蓦地白了脸,缓了缓,从容地躺下去。

她尚且如此,何况比她要柔弱的姐姐。

身体的力气被抽空,手臂都不愿动弹。仗着手长,崔溯从床头柜取了遥控,调好舒适的温度,轻轻扯了锦被盖在两人身上,顾不得其他,也跟着昏睡过去。

太累了。

实在太累了。

日晒三杆,秋姨从家里出来再次来到门前。

门依旧锁着。她不得不胡思乱想起来:比如大小姐出了什么事,比如……

门顷刻打开,崔溯面色红润裹着睡袍,似早有预料,见了来人一脸泰然:“进来吧。”

秋姨哎了一声,犹豫再三:“崔小姐,大小姐呢?”

“姐姐还睡着呢。”

还睡着呢啊。秋姨心口一紧,小心瞥了瞥蝉联了几届全国极真空手道冠军的某人……

崔溯被她看得心底那叫一个委屈,当她不明白这眼神什么意思嘛,明明被欺负的是她好不好?

她懒得计较,冷着脸回了卧室。

人刚在床沿坐下,难受地拧了眉,倒在床上歪头看着熟睡的姐姐,她弯了弯眼睛,手指柔柔地点在她鼻尖,语调暧.昧:“真是如狼似虎的姐姐呢,快被你折腾坏了~”

睡梦中的湛榆长发铺散在雪白的枕头,轻声呓语。

崔溯好奇地俯身去听。

“阿溯……阿溯……”

崔溯被她喊得身子一阵发软:“我在这,就在这陪着姐姐。”

她沐浴不久,清爽之余周身泛着一股极其干净冷冽的香。掀开被子躺了进去,将人搂紧,羞涩地在她侧颈落下一吻:“等你睡醒,可千万不要忘记对我做了什么啊。”

她说着说着自己先忍不住笑:“谁让姐姐那么正经呢,等你醒了,我一定要好好嘲笑你,你道貌岸然,对我无所不用其极!”

说起来姐姐自从心里有她后,在这事上向来是敬重她的,正派地容不下一分亵.玩,少了许多趣味。

崔溯挑.弄着她的发丝,扬唇笑道:“其实那样,很舒服的,对不对?姐姐哪哪都好,就是道德枷锁太重了,心思敏感,唯恐我误会了你对我的情……”

她亲了亲她下巴:“你忘了吗?我们理应那样亲近啊……”

昏昏沉沉隐约听到有人在和她说话,湛榆慢慢睁开眼。

“咦?姐姐醒了呀。”

意识醒来,周身的酸痛也跟着醒来,她哑然愣在那,记忆如水涌来,不可抑制地红了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