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俞仲夏上化学课也爱观察费老师,这个被弟弟俞季阳单恋的男人。

是直的呢?还是弯的呢?

比万鹏好在哪儿呢?

他有没有可能也看上俞季阳?

俞季阳还有希望变回正常男生(喜欢女生)吗?

和万鹏确实已经be了吗?

他可万万想不到,在他的观察对象费老师眼里,他和万鹏才是一对be了的男男CP。

贾蓉蓉对俞仲夏的喜欢,来得快去得也快。

哭了一场,朝费老师倾诉了倾诉,很快就把狗男人俞仲夏忘在脑后……

她开始快乐追星了!

俞仲夏:呵,女人。

这女的对他,还没南宫琉璃对他有真心呢。

当了代理班主任以后,费辛和18班学生之间互动多了许多。

杨柯他们叫他打球,他一般也不拒绝,知道自己年轻,老教师们偏严厉的工作方式,他用来也不好使。

还不如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平易近人之中发射糖衣炮弹。

横竖等国庆以后,许老师一回来上班,他就理所当然能卸任了。

坚持,就是胜利。

而俞仲夏也没别的小伙伴,还是每天和体育生们在一起玩。

所以也只好间接地,每天和费老师一起玩。

因为他的奇怪气质格外突出,对费老师又格外阴阳怪气。

导致费老师酷爱整他,只要他投篮,费老师一准来盖帽他,想带球过个人,费老师也得来截断一下。

明明对其他学生都不这样,能放水就放水。

俞仲夏本来打球就打得稀碎,这下更是稀碎,灰头土脸,逼王抑郁。

杨柯给他出主意:“你和费老师一拨不就行了?”

好,换成一拨了。

费老师:“然然没吃饭吗?有气无力。”

俞仲夏:“不要叫我黑称。”

费老师:“然然你传球给谁啊?认得我吗?”

俞仲夏:“不要叫我黑称!”

费老师:“然然……”

俞仲夏:“我急了我急了我急了!”

费老师却:“是想夸你盯人盯得好。”

俞仲夏:“……”

下一秒,费老师:“然然!你太不禁夸了!”

俞仲夏:……

打完球,他严肃告知费老师:“不要再叫那个黑称,我有恐然症了。”

费辛:“怎么是黑称了?不是你自己填的吗?”

俞仲夏:“我黑我自己。顶流的心思你别猜。”

费辛:“……”

俞仲夏倚着篮筐架,霸总口吻:“要么叫我全名,要么也跟他们似的叫我十五,记住了吗?”

费辛拧了瓶水递给他,说:“好的,顾总。”

俞仲夏接了水,还顺着这情景接话:“嗯,费老师乖。”

费辛:“……”

俞仲夏说完就心道卧槽,改口道:“是说费老师怪好看的。”

费辛:“……”

俞仲夏:“……”

费辛:“还……还行,在当地帅得比较有名。”

俞仲夏眯眼看他,把这前前后后串起来一想,嘿!费老师莫不是在撩我?俞季阳就这么恋上的?

费辛转头和其他人说话,心里也一咯噔,差点忘了!这特么是个小gay。

时光飞逝如白驹过隙。

国庆小长假来了。

放假当天傍晚,学生们欢欢喜喜地收拾东西,准备离校回家。

班里不少学生都利用这假期和家人出去旅游玩。

同桌要跟家人去东南亚,和俞仲夏说:“啊?你哪儿都不去啊?”

俞仲夏:“到处都人挤人,不如在家睡觉。”

同桌:“睡八个钟头就足够了,剩下时间干什么?”

俞仲夏:“八个钟头打游戏,八个钟头打飞机。”

同桌:“……”

俞仲夏回家从不背书包,空手起身,说:“我先走了。”

同桌:“拜拜……保重身体。”

没有家人能和俞仲夏出去玩。

爸爸俞明和继母林筱两个人倒是经常出门玩,但从没带过他。

妈妈卓云更不可能。

弟弟俞季阳上高三要补课,只放三天假。

费辛也落了单。

费文谦和辛丽萍是大学同学,两人共同的一位老同学,孩子国庆结婚,邀请老同学伉俪前去参加婚礼,在隔壁省,有好些同学都会去。

人家倒是也邀请他们带上费辛一起。

但这分明就是长辈借着子女婚事搞难得一次的同学聚会,追忆似水年华的温情时刻,费辛表示不想去凑热闹。

他也不打算回家,单身公寓这边用品一应俱全,住了大半个月也熟了,比自己回去对着冷冷清清的家还更有意思点。何况复习用书也都搬来了这里。

正放学时候,学生和来接学生的家长把校门口堵得水泄不通,他还在办公室,想等等再走。

江因缺思厅给他打电话,说:“晚上一起吃饭?”

费辛:“不好意思,你晚了一步,我刚有约了。”

江因缺大声:“谁啊?是谁啊?比我在心里重要吗?”

费辛:“大学同学。”

江因缺秒变脸:“女的吗?好看吗?是想泡你吗?”

费辛:“现在哪还有女同学找我玩?”

江因缺:“辛辛,别妄自菲薄嘛,女同学总有一天也会拨开谣言迷雾,看到你水晶一样的灵魂。”

费辛:“……”

他说:“不是,谁跟你说这个了?我们班男女比例四比一,就那几个女生,人家都早有对象了。”

江因缺扼腕道:“没一个单的了?你们化学系漂亮姑娘那么多,我还想让你给我介绍一个来着。”

费辛:“早没了,我们化学系的姑娘,哪会单到大四。”

江因缺禽兽发言:“要不,你学生里有合适的吗?介绍个成年的给我。”

费辛:“你们单位举报电话多少?我要大义灭亲了。”

晚上约他一起吃饭的是两个大学舍友,实习单位在颍城化学物理研究所。

原本费辛也是被学校推荐去物化所实习,后来出了那事,他自己不去了。

他和大学舍友以及班里同学的关系都还不错,这段时间来往很少,留在颍城实习的同学们几次在班级群里约饭约打球,他都找理由推脱不去。

其实就是不太想和大家见面,不想和人聊起那件事。

到七中实习了一个月,无聊归无聊,换个环境,心态也慢慢放松了不少。

时间是所有心病的良药。

他回家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看时间六点多了,他才又骑了山地车出门。

舍友和他约的是家离这里不太远的烧烤,七点见。

去烧烤店和平时去学校的路是反方向,途径一个费辛来过的旧小区。

就是前不久,费辛还开车上下班,有天俞仲夏打不着车,他好心捎了俞仲夏一段,俞仲夏就是来这个小区。

这段时间慢慢变熟了,费辛从俞仲夏的日常习惯,以及其他人的言语中,知道俞仲夏家境不错,是个不缺零花钱的高中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