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初步观察(第2/4页)

“而你注意到了。”大西洋舰队司令说。

是的,长官。”

“我也是。孩子,你还做了些什么?”

“我们已经要求欧洲盟军司令部注意,如果发现苏联军队在德国有不寻常的活动,请他们立刻通知我们。挪威也已经加强他们在巴伦支海的监视。我们已安排好更多管道,以便取得苏联舰队及港口的卫星照片。国防情报局也已接获我们的通知,并且开始进行他们自己的调查,于是事情开始点点滴滴地明朗化了。”

“那中情局怎么说?”

“国防情报局正透过它们在阿灵顿山庄的总部为我们处理这件事情。”

“他们什么时候开始春季演习?”大西洋舰队司令问。

“长官,年度华沙公约春季演习——今年他们称之为‘巡行’——预定在三星期内开始。有征候显示,为了缓和国际紧张情势,苏联会邀请北约组织的军方代表团及西方记者前往观察——”

“我告诉你可怕之处在哪里,”大西洋海面舰队指挥官说:“突然之间,他们开始做多年来我们一直要求他们做的事情。”

“试着在报纸上披露,”海军航空队指挥官建议。

“有任何建议吗?”大西洋舰队总司问他的作业官。

“我们已经开始进行相当活跃的训练计划了,我想这应可加强实力吧。托兰德,你说是因为民间经济中的电瓶事件让你对整个情况有所警觉,你是不是也在观察其他经济上的异常‘瓦解’现象?”

“是的,长官。那是国防情报局的简报,而我在阿灵顿山庄的联络人也要求中央情报局做额外的检查。就如我前面所说的,苏联的经济是由中央来管理的,他们的工业计划相当严格,他们很少更改,因为更改计划会造成经济上的整体影响。‘瓦解’这个措词,在目前来讲还稍微强烈了一点——”

“你给了我们一个棘手的疑点。”总司令说:“很好,托兰德,你没有辜负你的职责。很好的简报。”

巴伯拿起他的资料,然后离开简报室,司令官们仍然留下来讨论整个状况。

离开简报室让巴伯松了一口气,他穿过遮雨棚下面的走道回到他的办公室,一面看着那些晚到的人正在找停车位。外面的草地长得更绿了,一名清洁工正在刈草,另一名则正在洒肥料。灌木丛已经开始生长,他希望在开始修剪之前,能让枝子长得更长一些。诺福克的春天是怡人的,街道在充满咸味的海风中将会有着杜鹃花的芳香,他不禁想,到了夏天,这里该有多迷人。

“进行得怎么样?”却克问。

托兰德脱下外套,夸张地在他同事面前抖一抖膝盖。“很好,没有人摘下我的头。”

“我先前是不想让你担心,所以没告诉你,但那里的人向来以难缠著称。有人说大西洋舰队司令最喜欢的莫过于拿油炸过的校官和被切丁的尉官当早餐。”

“哦,真叫人惊讶,但他是个海军上将啊,不是吗?难不倒我的,我以前也做过简报,却克。”所有海军陆战队都认为水手是胆小鬼,托兰德提醒自己,别让却克加深这种印象。

“有任何结论吗?”

“司令的作战官提议加强训练计划,但是那时候我必须告退。”

“很好,今天我们应该会收到一些卫星照片,五角大厦和阿灵顿山庄问了一些问题,但是还没有任何确定的表示。我想他们可能已经被一些古怪的资料弄昏头了。如果证明你是对的,巴伯,你知道会怎样吗?”

“当然,比较接近华府的人会说是他们发现的,我才不在乎。却克,我希望我是错的,我希望这件事情赶快结束,我好回家。”

“嗯,可能我有些好消息可以给你。我们的电视已经与新的卫星接收器连线,我们可以接收并录下俄国的晚间新闻。我们不会遇见任何真正有价值的事情,但这是抓住当地气氛的好方法。你还没回来之前,我们刚试了一下,结果发现俄国人今晚正在开始插放所有沙吉?艾森斯坦(注:俄国著名的电影导演,以发现‘蒙太奇吸引力’闻名世界,并善于运用剪接、特写等技巧营造出情绪张力,是表现派的一代宗师。)的古典影展,今晚上演的是坡坦金战舰,然后,一部接一部,直到五月三十日,以亚历山大?纳夫斯基作结束。”

“哦,我也有一卷纳夫斯基的影带。”

“是啊,他们是带着原始的底片,飞到伦敦的录音室去作数位化处理,然后以杜比录下普罗高菲夫(注:苏俄音乐家)的原版乐谱。我们要开始录影了,你的机器是VHS还是BETA?”

“VHS。”托兰德答道。“毕竟这份工作还有点刺激。好吧,我们还有什么新东西?”

洛伊递给他一个6吋厚的公文袋。该是回去工作的时候了,托兰德在椅子上坐定,开始为文件分类。

乌克兰基辅

“情况看来比较好转了,同志。”阿利克斯耶夫报告道,“军官团的纪律明显地改善。第二六一亲卫团今天早上的演习进行得十分良好。”

“第一七三亲卫团呢?”西南战区司令问。

“他们也需要更进一步的训练,但是他们会及时准备好。”阿利克斯耶夫很有信心地回答:“军官们的行为已经像个军官了,现在,我们只须让士兵的举止像个军人。计划开始时我们就可以看得出来了。我们必须让军官们离开平常的步调,并且寻求逼真的实况。我们可以利用计划来考验领导人,看出哪些人无法适应真实的战争环境,用一些能够适应的年轻人来替代他们。”他在他长官的桌子对面坐下。阿利克斯耶夫计算着他足足一个月没有好好睡觉了。

“你看来疲倦极了,波维。”西南战区司令观察道。

“不,将军同志,没有时间容我疲倦。”阿利克斯耶夫笑着说,“但是如果我再坐一次直升机旅行,我想我要长出螺旋翅膀了。”

“波维,我要你现在回家,二十四小时之内不要回来。”

“我——”

“如果你是一匹马,”将军说:”你现在已经倒下来了。这是我个人的命令:二十四小时的休息,我希望你把这段时间都用来睡觉。想想看,波维?李欧尼托夫基?阿利克斯耶夫,我们现在正专注于战斗作业,你最好是休息一下。记不记得以前我国和德国打仗时的惨痛教训?我需要你的才能,如果你现在就把自己逼得太紧,等我真正需要你时,你已精疲力尽。我明天下午四点再见你,一起讨论波斯湾计划,到时候你的眼睛须是雪亮的,背须是挺直的。”

阿利克斯耶夫站起来。他的上司是一头粗鲁的老熊,就像他自己的父亲一样,而且军人就是军人。“就让我保持记录吧——服从我长官的所有命令。”他们俩人都笑了,这正是他们都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