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成功与失败(第3/6页)

他驱走这些念头,继续做他这一天的工作。晚上,信使带着新的红衣主教的报告,返途西去。

“报告正在路上。”里塔告诉中央情报局局长。

“感谢上帝。”穆尔法官笑了,“现在咱们集中精力把他从那里弄出来吧。”

“正在向克拉克下达简令,他明天飞往英国,后天同潜艇会合。”

“那又是一个轻率冒险的人。”法官评论说。

“我们能找到的最好人选。”里塔答道。

“采取行动这些材料还不够。”瓦吐丁告诉主席他监视和搜查的结果,“我正指派更多的人参加行动。我们还在费利托夫的公寓里安装了窃听器……”

“还有另一个上校呢?”

“邦达连科?我们没法进他的家。他的妻子不工作,整天呆在家里。我们今天知道,这个人每天早上要跑好几公里,这方面也增加了几个人。我们现在掌捏的唯一材料是,他历史清白——的确是个典型——抱负相当大。他现在是部里派到‘明星’去的正式代表,正如您从日记里看到的,是这个工程的热心支持者。”

“您对这人的感觉?”主席的问题提得简短轻率,但没有威胁的语气。他是个忙人,珍惜时间。

“迄今为止,没有什么使我们怀疑的。他在阿富汗服役得过勋章;他指挥一个特种部队小组,遭到伏击,从土匪的一次决定性进攻中冲杀出来。在‘明星’的时候,他责备克格勃卫队懒散,他对部里的正式报告说明了原委,难以发现他的理由有什么不对。”

“对此采取了什么措施吗?”格拉西莫夫问道。

“派去讨论这事的军官,在阿富汗坠机中死去。他们告诉我,另一个军官最近就可以派出。”

“那个澡堂服务员呢?”

“我们还在寻找他。还没有结果。飞机场、火车站,一切都作好部置。有了头绪,我马上向您汇报。”

“很好。可以走了,上校。”格拉西莫夫又去阅读他桌。上的文件。

瓦吐丁走后,这位国家安全委员会主席才露出笑容。事情进行得这么顺利,使他很惊讶。干得最漂亮的是瓦涅也娃事件。莫斯科不常破获间谍网,你一旦成功了,祝贺的同时会夹着问题:你们为什么花这么长时间?这次可不会了。不,快要被选入政治局的瓦涅也娃的父亲不会这样了。纳尔莫诺夫书记认为他是忠于安排这次提升的人的。纳尔莫诺夫充满了梦想:什么裁减军备、放松党对国家生活的控制、把党传下来的东西“自由化”……格拉西莫夫是要改变这一切,的。

这当然不容易。格拉西莫夫在政治局只有三个坚定的盟友,而其中之一是理论家阿列克山德罗夫,总书记在他怀有二心之后,也对他毫无办法。现在他又有了另一个,此人对总书记来说是完全陌生的。另一方面,纳尔莫诺夫有陆军作后盾。

那是马迪亚斯·鲁斯特造成的,那个把租来的“塞斯纳”飞机降落在红场上的德国小伙子。纳尔莫诺夫是个精明的领导人。鲁斯特在边防军日那天飞进苏联,是一个他自己也说不清的巧合——纳尔莫诺夫不许克格勃审讯这个流氓!格拉西莫夫至今还抱怨不已。那小伙子选定一年之中的这一天飞行,是因为可以确定克格勃庞大的边防军会光荣地大醉一场。这使他飞过芬兰湾而没有被侦查出来。接着防空司令部,Voyska PVO,也没有发觉他,于是这孩子就端端正正降落在圣巴塞尔教堂的面前。

这事发生后,纳尔莫诺夫行动很快;在一次激烈的政治局会后,他把国土防空司令部司令和国防部长索科洛夫撤了职;格拉西莫夫不能提出任何异议,否则他自己也地位难保。新任国防部长,D·T·雅佐夫是总书记的人,一个在资历高深的众多军官名单中排不上个儿的无名小卒;他不是靠本事得到这个职位,而是依靠总书记才呆在那里。这构成了纳尔莫诺夫最易受攻击的一翼。使问题更加复杂的是,雅佐夫还在他的工作中当学生,显然他依靠费利托夫这样的老手来教他怎么干。

瓦吐丁把这事只看成是一个反间谍案件了,格拉西莫夫对自己咕哝地说。

围绕红衣主教情报的保密措施使弗利不能用正常方法传递任何信息。即使在理论上破译不了的一次使用的密码,他也不能使用了。所以,最近一次报告的封页会提醒Δ阅读范围的人:正在送来的材料并不完全是预料中的。

这种情况使鲍勃·里塔从他的椅子上跳起来。他做好摄影复制,销毁原件,然后到穆尔法官的办公室去。格里尔和瑞安已经在那里。

“他把胶卷用完了。”行动副局长一关上门就嚷开了。

“什么?”穆尔问。

“送来了新情况。在‘茶叶快船’里好象有我们克格勃同事的代理人,这人刚刚把这个奇妙的反光镜新玩意的大部分设计资料送给了他们,红衣主教认为这问题更重要。他的胶卷不够把全部拍摄下来,所以把克格勃的最近活动摆在首位。我们只有一半看来是他们的激光系统的材料。”

“一半可能就够了。”瑞安评论说。里塔对于瑞安获得阅读Δ的资料很不高兴。

“他谈论改变设计的效果,可是一点没有提到改变本身。”

“能确定我们方面的漏洞在哪里吗?”海军上将格里尔问。

“也许。这是个真正了解反射镜的,帕克斯应当很快去抓这件事。瑞安,你曾经实地到过那里。你有什么看法?”

“我观看的那次试验确立了反射镜和控制它的计算机软件的性能。如果俄国人能把它复制出来——噢,我们不是知道他们把激光部分弄得很完善了吗?”他停了一会儿,“先生们,这是骇人的。如果俄国人捷足先登。一切军备控制的标准都会告吹,我们的战略地位就会每况愈下。我是说,要经过若干年之后,这问题才会显露出来,可是……”

“唔,如果我们的人能搞到另外一个该死的胶卷暗盒,”主管行动的副局长说:“我们自己能动手去搞。好消息是,米沙选中在部里管理激光工作的这个邦达连科其人,将向我们的人定期汇报进展情况。坏消息是……”

“好啦,我们现在对此不必深谈,”穆尔法官说。他的眼光告诉里塔:瑞安不必知道问题的一切,里塔立即点头表示同意,“杰克,你刚才说你有什么别的事情来着?”

“下星期一要任命一个新的政治局委员——伊里亚·阿尔卡季也维奇·瓦涅也夫。六十三岁,鳏夫。有一个女儿,斯维也特拉娜;在国家计划委员会工作;她离婚了,有一个孩子。据我们所知,瓦涅也夫是个相当正派的人,按他们的标准说是诚实可靠的,没有那么多乌七八槽的事情。他是从中央委员会的职务往上升的。他是接替纳尔莫诺夫农业方面工作的人,工作得相当好。大家认为,他将成为纳尔莫诺夫的人。那样一来,他将在政治局中获得完整的四票,比阿列克山德罗夫派多一票,而且……”他看见办公室里其他三人那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停下来问道:“出了什么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