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迷茫的第三日(八)(第2/3页)

长孙湘雨闻言咯咯一笑,抬起头戏谑说道,“安哥哥是否以为,奴家才智出众,就一定要找一个才智出众的人嫁了?”

“不是这样吗?”谢安好奇问道。

“当然不是啦!”长孙湘雨翻了翻白眼,笑嘻嘻说道,“确实,李贤才智不在奴家之下,可反过来说,这就意味着奴家想得到的,他也想得到……这多没劲呀!——还是安哥哥好……嘻嘻!”

谢安只听得有点不太对劲,古怪说道,“你的意思是,你戏弄不了他,但可以戏弄我,所以,你选择嫁给我?”

“呀!说漏嘴了……”长孙湘雨假意捂了捂嘴,朝谢安眨了眨眼。

谢安哪里会看不出这个女人这是在戏弄自己,当即板着脸说道,“到底怎么回事,说!”

“好嘛……”嘟了嘟嘴,长孙湘雨深深望了一眼谢安,捧着他的面颊,柔声说道,“只因为安哥哥说过,善处也好,恶习也罢,都是我长孙湘雨,缺了一分,就不再是我……知道吗,这是奴家所听过的,最动听的话……”

“原……原来如此……”谢安这才恍然大悟,正要说话,却见长孙湘雨动情地搂住了他,用她湿透的娇躯蹭着他的胸膛,呼吸微微有些急促,显然是动了情。

不得不说,长孙湘雨确实乃天下罕见的尤物,那充满媚态的模样,硬生生将谢安心中的欲火撩拨起来,不由自主地搂紧了怀中的女人。

可能是被谢安搂在怀中的关系,长孙湘雨的呼吸也不禁变得急促起来,一脸媚态的她,动情地搂住了谢安,双手竟深入了谢安衣服之内,红唇轻启,微微娇喘着呼唤着谢安的名字。

谢安太熟悉她这个模样了,毕竟前几日上元节,这个女人失身于他之前,就是这个模样……

“喂喂,在这里?”谢安一脸诧异地望了望四周。

“莫管那些不打紧的……”长孙湘雨轻吐一句,拉过谢安的手来,让他解开了自己腰间的裙带,继而一面动情地吻住了谢安,一面拉着谢安的手,深入自己衣服之内。

好家伙……

什么叫莫管那些?

还什么不打紧……

这个疯女人也太大胆了吧?这简直就是离经叛道啊!

感受着来自于怀中女人胸前那两团玉兔的火热,谢安心中暗自惊叹于这个女人的大胆。

惊叹之余,谢安心中不禁亦有些蠢蠢欲动。

死就死了!

正所谓一回生两回熟,对于长孙湘雨的身体,谢安倒也算是轻车熟路,比起前几日那次的尴尬与拘束,显然要放开许多。

“安哥哥……”女人双目似水般柔情,娇喘着轻呼着谢安的名字,忍不住娇声喘息起来。

好在此刻亭子外大雨磅礴,掩盖了她的喘息,以及他二人的疯狂。

而与此同时,费国、苏信、李景等人追赶谢安而来,原以为这会儿谢安必定是失魂落魄的他们,却傻眼地望见,在远处新抽嫩芽的杨柳下小亭,谢安与长孙湘雨正忘情地缠绵在一起。

“……”一干众将你瞧瞧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转过身去,背对着那小亭,双手捂着耳朵,站在磅礴大雨中,为二人护卫。

整整过了小半个时辰,谢安与长孙湘雨这才温存完毕,当谢安抬起头,惊愕地看到亭外不远处,自己那一干家将背对着自己二人排成队列站在大雨之中时,可想而知,他脸上的表情是何等的尴尬。

这些家伙什么时候来的?

等等……

这么说,岂不是被他们瞧了个彻底?

仿佛是想到了什么,谢安下意识地望向长孙湘雨,可能前几日感染风寒的经历让这个女人长了个心眼吧,这回,她并没有像上次那样脱赤条条的,这让谢安暗自庆幸。

而长孙湘雨似乎也注意到了亭子外的那一干谢安护卫,咯咯一笑,说道,“安哥哥手下这些护卫,可真是忠心耿耿呀……”

“你啊!”谢安面红耳赤地瞪了一眼怀中的女人,连忙替自己以及长孙湘雨整理好衣物,继而咳嗽一声,提高声音说道,“费国、苏信,你等怎么来了?”

可惜,费国等一干家将捂着耳朵站在雨中,哪里听得到谢安的声音,无奈之下,谢安只好冒雨将众家将叫入亭子。

内河旁的亭子不小,容纳十人亦是绰绰有余,倒也不显得拥挤,只不过,众将的表情却依然是那般不知所措,连带着谢安也不觉尴尬起来,只有长孙湘雨从容自如。

还是苏信机灵,率先打破了僵局。

“末将等方才还打算劝劝大人呢,早知主母在此,何需我等?——主母放心,方才末将等人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听到……”

见苏信称呼自己为主母,长孙湘雨提手用袖遮嘴,咯咯一笑,坦然接受了这个称呼,这让费国等众将稍稍有些诧异。

不是说大人输了么?怎么……

可能是注意到了众将脸上的纳闷,谢安遂将长孙湘雨与李贤预谋一事,告诉了众将,刻意忽略了这是长孙湘雨对他的试探,只说成是长孙湘雨欲借谢安方才的表现,说服其父长孙靖。

而事实上也确实如此,长孙湘雨确实是打算借谢安愿为她倾尽一切这件事来说服其父长孙靖,当然了,前提是一切顺利的话。

“原来如此……恭喜大人,贺喜大人!”恍然大悟的众将,连连向谢安道贺,谢安自是听得心中欢喜。

不多时,雨水渐渐停歇,见此,谢安正了正衣袖,笑着说道,“我知诸位穿着湿漉漉的衣服难受,不过,还请诸位再忍耐一番,容我先将湘雨送回长孙大人府上……”

苏信一听,笑嘻嘻说道,“其实末将觉得,眼下大人就算是将主母接回府上,长孙大人那里,多半也不会再说什么……”

谢安闻言苦笑一声。

不得不说,长孙湘雨的设计很顺利,哪怕是长孙靖,这会儿也在仔细地思忖谢安与他女儿的这件事,就算谢安将长孙湘雨接回府上,长孙靖多半也不会再说什么。

但是站在谢安的角度,他方才已经用言语得罪了未来的老丈人,甚至还落了长孙家的面子,这会儿若是一句话不说就将人家女儿接回府上,这不免太不尊重长孙家。

因此,他寻思着再回一趟长孙靖府上,一方面将内定的妻子长孙湘雨先送回去,一方面,和颜悦色地与长孙靖谈一谈,顺便为了之前的事道个歉。

总归是日后的翁婿,哪能弄地跟仇人似的?

说到底,睚眦必报,谢安只是针对外人而言。

且不说谢安一干人正准备着再回一趟长孙家,且说眼下正在长孙家府门处避雨的李贤。

相比较谢安眼下的兴高采烈,李贤的心情显然要失落地多,正所谓试场得意、情感失意,尽管他在文采的比试中胜过了谢安,可那又如何?他终归是失去了对于他而言最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