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即将来临的风暴(一)(第2/3页)

眼瞅着这位二夫人嘴角扬起几分捉摸不透的笑意,钱喜惊讶问道,“趣事?何等趣事,竟叫二夫人如此高兴?”

“哦?妾身这是高兴么?”舔了舔嘴唇,这位身怀六甲的美丽女子嘴角扬起几分淡淡的笑容,瞥了一眼钱喜,看似温柔地说道,“钱喜,你哪只眼睛看到妾身这算是高兴了?”

眼瞅着那代表着危险的甜美笑容,钱喜缩了缩脑袋,讪讪说道,“二……二夫人不是说,三夫人在信中写了一桩广陵郡当地的趣事么?”

“啊,是呢,是趣事呢,广陵郡眼下所盛传的那桩趣事……比如说,有个家伙假冒我长孙家的姓氏,用两百万银子赎走了当地迎春楼的名姬秦玉书,啧啧啧,真是阔气啊……”明明语气平稳的话,但不知为何,这话总让人感觉有种咬牙切齿般的错觉。

“啊?竟……竟有人胆敢假冒二夫人的姓氏?”钱喜目瞪口呆。

“有的哦,一个胆大包天的男人……咯咯咯!”长孙湘雨闻言咯咯一笑,一手抚摸着自己隆起的小腹,双目中闪过一阵怒意,一闪而逝。

“借着妾身的姓氏与小舞妹妹的名字去青楼,还用整整两百万去赎一个青楼女子……呵,呵呵呵,呵呵呵呵,真有胆呐,长孙武!——不,夫君大人!”

“……”钱喜下意识地咽了咽唾沫,明明这位二夫人依然是笑容满面,但不知为何,钱喜却感觉自己仿佛瞧见了厉鬼般,竟吓地后背泛起阵阵凉意。

“二……二夫人,咱还去瞧李贤的笑话么?”

“不,眼下顾不上李贤那家伙了……有李承那个毫不逊色前太子李炜的家伙在,李贤死不了的,相比之下,妾身眼下更加热衷去瞧瞧,究竟是哪个野女人,竟叫妾身那位不成器的夫君大人那般心慕……真是气人呐,钱喜,哪怕是腹内的宝贝我儿,也无法抚平妾身心中这份愠怒啊……”

“是、是……”钱喜连连点头,堂堂东岭众四天王之一的他,竟在长孙湘雨的笑容中吓地浑身颤抖,试探着说道,“那……那咱、咱去广陵?”

“去广陵做什么?眼下江东兵荒马乱,铃儿姐在信中说,太平军兵分两路,伍衡那一支十万兵,已杀至三山、芜湖一带了,你是要害死妾身跟妾身腹内的我儿么?”

“呃,小的不敢……那二夫人的意思是?”

长孙湘雨闭目思忖了一下,沉声说道,“去江夏!——不,直接去南郡好了!”

“不是说不去帮李贤了么?”

“啊,不是去帮李贤呐,待我等赶到南郡时,妾身那位不成器的夫君大人,差不多也将那刘晴逼至南郡了!”

“诶?”钱喜吃了一惊,愕然说道,“二夫人不是说,那刘晴有着匹敌二夫人的聪明才智,那谢大人……能赢么?”

“唔,赢不赢另说,至少妾身那位夫君大人不会轻易就输……”

“二夫人打算去助谢大人一臂之力么?”

“助他?咯咯咯,”舔了舔嘴唇,长孙湘雨微微一笑,平静说道,“说的是呢!——杀了那个夺人夫、夺人父的不要脸的野女人,叫妾身那位夫君大人收收心,这也算是帮他……对吧?钱喜?”

“呃?呃……这个……”钱喜张了张嘴,哑口无言。

瞥了一眼一脸为难的钱喜,长孙湘雨微笑着提醒道,“你啊,妾身嘱咐过你多少回,每到这个时候,你只要点头就好了……”

钱喜浑身一惊,连连点头,讪讪说道,“是、是的,二夫人!——二夫人所言极是!”

“咯咯咯,咯咯咯咯……”无视堂内诸多畏惧地暗吞唾沫的东郡官员,长孙湘雨左手托着香腮,微微歪着脑袋,香舌舔了舔嘴唇。

“[蜃姬]秦可儿……哼!”

明明是极具诱惑的动作,可是在钱喜以及堂内诸多人眼里,却是让他们心生阵阵寒意。

——与此同时,在江夏城守府——

不知怎么,秦可儿猛然感觉后背没来由泛起一阵凉意,使得她不由打了一个冷颤。

“啊……”一声惨叫,却并非是出自秦可儿的口中,而是出自她身边的男人口中。

秦可儿连忙吐出了嘴里那玩意,小心地抚摸着它,惊慌失措说道,“老爷,您……您没事吧?”

说话时,她的脸分外羞红,毕竟她的牙齿方才刮到了谢安某个最重要的部位,令她后怕不已。

“嘶……”谢安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并不要紧,虽然他一度痛地全身都蜷缩起来。

“你究竟有多恨我啊,可儿?——不就是用了一下你后面嘛……”

秦可儿闻言羞得面红耳赤,面颊滚烫,羞怒交加地看着谢安,面色看似幽怨,但是眼中却流淌着一种莫名的情意。

“老爷莫要再说那些羞人的事了,若是传出去,小奴真没脸见人了……”秦可儿羞愤地捂着双颊,感受着面颊那滚烫的温度。

“有这么严重么?”谢安一脸疑惑地问道,“老爷我在冀京时,可不止听说一回,连好男风的都有,那算什么?好歹可儿还是女人,对吧?”

“话虽如此……若是老爷只是想尝尝鲜,小奴愿意侍候便是,只是……那总归是邪道,不可迷足!”很罕见地,秦可儿一阵正经地教导着谢安,也难怪,毕竟虽说她有着某种难以言明的特殊嗜好,但总归她也是江南女子,受到世俗礼法的约束。

顿了顿,秦可儿继续说道,“况且,若是此事传出去,于老爷的名声亦大有害处,老爷不想被人误以为有龙阳之好吧?”

“没这么严重吧?——邪道的话,可儿用嘴岂不是也是邪道?”

“……”秦可儿张了张嘴,哑口无言。

事实上,那些青楼中的女人,哪怕她们为了获取金钱不得不出卖自己的身体,但是也多半不会像秦可儿这样用口舌侍奉谢安,毕竟大周崇尚道家学术,认为人体的进食、排泄过程是一个循环的小周天,与天相应,因此,像用嘴、甚至是后庭侍奉某位男子这种事,在道家、尤其是儒家中算做邪道。

至于像某些喜好龙阳之风的男人,更是道家与儒家所诟病与抵触的,因为那完全不符合阴阳调和这个天与地间的大道。

而秦可儿之前之所以违背了身为女子的矜持与礼法,用口舌来满足谢安,无非只是想保存她完璧之身罢了,只可惜谢安得陇望蜀,最终还是夺走她了清白。

这还不算完,这个男人前夜又将她身体的最后一块净土也侵占了,而不妙的是,秦可儿发觉自己越来越无法抗拒这个男人无礼的要求。

这已经不是反抗与不反抗的问题了,而是在于,她已渐渐失去了反抗的心思,仿佛无论这个男人提出何等叫人为难的要求,她都会想办法满足他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