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名誉主席

“怎么样,大平君,还没有想好吗?”灰头土脸的大平正芳,耳边传来一个声音。

现在已经是晚上了,整个首相府却是灯火通明,探照灯将四周照得如同白昼一样。

外面的广场上,游行示威的人群,还在坐着,东京市内的群众已经自发地组织了后勤保障工作,就在这里支起了帐篷,烤起了鱼,他们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了。

身边,放着一个个玻璃瓶子,里面已经装好了莫托洛夫鸡尾酒,只要美国人的坦克再次冲上来,他们就会冲出去,跟美国人战斗!为死亡的同胞报仇!

他们一边吃着烤鱼,一边用仇恨的目光,望着外面的坦克,那些美国人,此时已经是他们的敌人了!

当时的场面无比混乱,美国人的坦克攻击队列展开之后,就已经没有缓冲的机会了,于是,来不及撤退的人群被冲撞,碾死了一百多人!

当然,和当时到处的火光也有关系,浓烟遮挡了美国人的视线,而且当时美国人也杀急了,燃烧瓶不断地扔过来,美国人也受不了。

不过,美国人依旧没有冲到首相府里面去,就在美国人的坦克离首相府还有几十米的时候,“轰,轰!”几声响声,这几辆M1坦克的履带,就断裂了。

反坦克地雷!这玩意儿即使被人踩上了,也不会发生爆炸,而坦克履带碾压上之后,就将履带炸断了!

前面的坦克瞬间趴窝,后面的坦克,也就无法攻上去。

从最初的震惊中清醒过来,示威的人群中,很多人的眼神,已经是完全地仇恨了,救护车拉走了死者,而其余的人,都选择留了下来!

这里是岛国的土地,美国人在这里做得太过分了!一味的容忍,只能够让美国人更加肆无忌惮,刚刚那名女人宣传得对!如果不是美国把岛国当做桥头堡,岛国又怎么会有现在的处境?

而就在外面出现流血冲突的时候,首相府,也已经全部被赤军的人控制了,抓获了大平正芳,就是最大的收获!

除了赤军的人勇猛之外,守卫的卫队们斗志丧失,更是一个重要原因,当得知政府请美国人的军队过来,碾压他们的同胞的时候,这些卫队很多人都放弃了抵抗,而且,有的人甚至加入到赤军之中来!

现在,看着已经成为阶下囚的大平正芳,重信房子的脸上的表情很平静,她的心中,此时却已经是澎湃起伏,赤军的梦想,终于要实现了!

让大平正芳自己宣布辞职,然后,重新选举岛国的首相!

“不,这是不可能的。”大平正芳说道:“你们这些人,只是叛乱分子,是该进监狱的,就凭你们,也想要蹬上国家的统治舞台?这是不可能的,我们岛国的宪法,是不会更改的。你们赤军,终究是跳梁小丑而已!”

“八嘎!”一旁的丸冈修,非常愤怒地踹了大平正芳一脚,重重地踢在肚子上,大平正芳抱着肚子惨叫了两声,眼睛里却没有屈服的意思。

“大平君,你应该能知道,我们想要发动起如此声势浩大的游行,仅仅凭借我们赤军的力量,是不够的。”重信房子说道:“你们真是太蠢了,难道一直都没有察觉吗?”

赤军的力量,最近是在猛涨,但是,仅仅凭借异军突起的赤军,还是无法动摇岛国的根本的,尤其是在东京,岛国的首都,对赤军的防范是更严格的,他们绝对不可能组织起如此声势浩大的游行来!

“难道宫本和你们联合到一起了?”大平正芳不由得问道,他的心里,猛地一沉。

“可以说是。”重信房子说道:“也可以说不是。宫本君太保守了,居然想要通过和平的方式实现社会主义,他不知道革命是要流血的,现在,他已经退居二线,只是共产党的名誉主席,共产党的总书记,已经由我接任了。”

太平正芳感觉到眼前一黑,该死,这么重要的情报,自己居然不知道!这下,麻烦大了!

在任何一个国家里,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政党是不可能共存的,两者是敌对的,这是由他们代表的阶级利益决定的,但是,就在岛国,岛国的共产党,却实现了跟政府和平共处,甚至可以在议会中拥有席位!

这一切,都归功于岛国共产党的总书记,善于灵活解决问题的宫本显治。

宫本显治,1909年10月17日生于山口县一个小店主家庭。在1928年就读于东京帝国大学经济系的时候,接触到了马克思主义,之后在1931年5月加入岛国共产党。当时正是岛国军国主义盛行的时代,昭和军阀开始抬头,对共产主义,更是深恶痛绝,因此,一直到1945年二战结束,岛国共产党都被政府宣布为“非法”状态,多次遭取缔解体。同时,岛国的共产党日共主张社会主义与民主主义的二阶段革命,目标是废除绝对天皇制与实现国民主权。

双方是不可调和的矛盾,而当时的宫本,在刚刚加入组织不久,就因为在街头联络时被当局逮捕,被判处无期徒刑。一直到了1945年10月,岛国战败,才算是出狱。

由于这些经历,宫本在岛国的组织里,地位逐渐崇高起来。

在当年的12月召开的四大上,宫本就当选为中央委员和政治局委员。47年12月六大上,当选为中央政治局委员和中央监察委员会主席。55年7月第六次全国代表会议上,当选为中央政治局常务委员、书记处书记兼中央机关部部长和中央机关报编委会负责人。而最辉煌的,纠正58年7月七大上,当选为日共中央委员会总书记,从那时起,宫本就执掌了岛国的共产党,后世一直执掌了49年!岛国的共产党,也被打上了他个人的深深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