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东阁花厅门外那妇人已经不再聒噪,估计是向连昌公子禀报去了。

周宣捏着醉酒昏睡的夏侯流苏粉嫩的脸颊,教训道:“想当杀手还这么贪杯,又生得这么美,这不是送上门给人玩吗?又是一个波大无脑的!”

说起“波大无脑”,周宣不由得想起让他画春宫的清乐公主,双乳的形状真是美,这夏侯流苏似乎也不差,丰盈、结实,隔着一层轻罗抹胸也觉手感极好。

夏侯流苏虽然醉得不省人事,身体却是有反应,胸部被周宣摸了几下,葱绿抹胸下的两点越发凸起,象小斗笠的尖端。

此情此景,不看个究竟似乎对不起李清照的三阙词,周宣右手食指、中指勾在葱绿抹胸上沿,慢慢往下拉。

绸质的抹胸很滑,美丽花魁的胸口肌肤更滑,滑对滑,抹胸就很容易被捋下,周宣都几乎听到了“怦怦”两声,两只肉球弹了出来,腻白耀眼,热香四溢,双乳脱了束缚之后,颤颤巍巍好象有灵性一般在呼吸,尤其是粉红的乳晕和蕾尖,那挺立的架势,好比凌寒傲放的红梅。

周宣目光一炽,手掌覆盖上去,把玩了一会,夏侯流苏睡梦里身子扭动,裙下双腿痒痒似的交互摩擦,嘴里发出抑闷的娇呻——

周宣自觉坚强无比了,却又知道这不是地方,而且这与他讲究情趣的一贯作风不符,无奈放手,却又不甘心就这么饶过夏侯流苏,扫视室内,看到小桌上有笔墨纸砚,便过去倒了一点茶水在砚台里,使劲磨起墨来。

三痴在外间听得稀奇,探头一看,周宣在磨墨,问:“主人,要在壁上题诗?”

周宣指指胸脯裸露、玉横横陈的夏侯流苏说:“准备在她身上题字留念。”

三痴朝夏侯流苏看去,两眼也是一直。

周宣警告道:“老三,你不是说别的女子都是红粉骷髅吗?你要是再看的话我等下告诉三嫂去——”

微风飒然,三痴消失了。

周宣选了一支小羊毫,蘸上墨,笑眯眯走到香楠木雕花小床前,在夏侯流苏左乳上挥毫作画,画了一只老鼠,乳头画成老鼠尖尖的嘴,鼠须、鼠耳——寥寥几笔,鼠态毕现,因为酥胸起伏,那老鼠更象是活的一般。

左乳作画、右乳题鉴,周宣题字道——“周七叉到此一游!”感叹号的那一点,就笔酣墨饱地点在右边乳蕾上。

夏侯流苏只觉酥胸奇痒,手一动,要自摸胸乳挠痒痒。

周宣急忙丢掉毛笔,捉住夏侯流苏手腕,生怕毁了他的杰作:“别动别动,墨还未干。”还嘬唇吹气,以便于墨迹干得快。

过了一会,伸手指捺一捺,嗯,干了,周宣便独自欣赏了一会,然后把褪下的抹胸重新扯上去遮好,捏了一下夏侯流苏的鼻子,说:“你若是敢象念奴娇那样把这老鼠也纹起来,那我就服了你。”拍拍手,哈哈大笑,走出外间对三痴道:“回去吧。”

三痴先去看门,门外两个小婢探头探脑,一个胆大点,问:“周公子要去哪里?”

周宣道:“回客栈,流苏姑娘喝醉了,春宵渡不成了,唉,扫兴。”

那小婢道:“周公子请到流苏姑娘绣房稍坐片刻,小婢立即让厨下煎醒酒汤,流苏姑娘很快就会醒的,好不好?”

另一小婢悄悄溜走报信去了。

周宣说:“本公子没那耐心。”和三痴二人出了“鸣玉楼”。

月光灯影里,来福迎上来:“姑爷,你出来了,大家都在这等着呢。”

周宣一看,好家伙,连祁将军和他的五十名府兵都来了。

林涵蕴从马车上跳下,跑过来把周宣拉到一边,低声问:“周宣哥哥,你和花魁亲嘴了?”

周宣看着林二小姐娇嫩的嘴唇,笑道:“没有。”

林涵蕴噘着嘴说:“你骗人!”

周宣耸耸肩,心想:“你懂什么呀,就知道亲嘴好玩,还有更好玩的呢!”说:“那你问老三先生,老三先生一直和我在一起。”走过去对静宜仙子说了几句话,便骑上“黑玫瑰”,一起回“悦来客栈”。

“鸣玉楼”临街的这栋三层木楼灯火通明,笙歌飘荡,欢歌笑语洋洋沸沸,只有三楼的一个房间没有灯火,这时,那没有灯火的房间窗子无声无息地开了,连昌公子和甘思谋并肩立在窗前看着周宣一行离去。

甘思谋叹道:“精心安排的借刀杀人计又白费了!”

连昌公子道:“无妨,路正长,要取周宣性命的机会多得是,不必急在一时,汪先生若京中有事就请先回京好了,周宣就由我来对付。”

汪思谋道:“甘某回京却不能把周宣的死讯带给景王殿下,景王殿下定然心下不喜,甘某还是在此静等连昌公子的好消息吧。”

连昌公子矜持一笑:“甘先生请歇息吧,楼里的姑娘任由先生挑,哈哈,在下先去看看夏侯流苏那个蠢婢。”

连昌公子来到那个小院,两个小婢正侍候夏侯流苏喝醒酒汤,边喝边吐,酒气熏人。

连昌公子好洁,掩鼻而走,吩咐小婢:“流苏姑娘醒后,让她立即来见我。”

夏侯流苏毕竟是习武者的体质,喝了半碗醒酒汤后过了半个时辰也就醒了,坐在雕花小床上发呆,脑袋还是晕晕的。

小婢道:“流苏姑娘,公子让你去见他。”

夏侯流苏闻到自己一身的酒味,便道:“备水,我要沐浴。”

黄杨木大浴桶,热气氤氲,水面上漂浮着素馨花瓣。

夏侯流苏在贴身小婢鱼儿的服侍下开始宽衣解带,脱下红裙后感觉不对劲,一摸腰间,“漏影刀”不见了,再仔细一看,系刀的绦带是被扯断的,心一下抽紧,问小婢:“鱼儿,我醉后那个周公子对我做了什么?”

鱼儿抿着嘴忍笑道:“没做什么,小婢进来时,小姐的衣裙都是穿得好好的。”

鱼儿是夏侯流苏从泉州带来的丫环,从小就在一起,所以鱼儿称呼夏侯流苏为小姐。

夏侯流苏也感觉身体没有异样,周宣应该没动她,只是刀找不到了,先不沐浴,裙子也不系,穿着白缎马裤去东阁花厅找她的刀,找了个遍没找到,只找到地上一支毛笔,心里又羞又急:“肯定是被周宣拿走了,他竟伸手到我裙里扯走我的刀!”

夏侯流苏气恼地回到浴室,一边脱衣衫一边使劲想酒醉后到底发生什么事,但什么都想不起来,只是隐隐有一种酥痒的快感,似乎有人抚摸了她胸部。

夏侯流苏脸红红的,脱掉白绸马裤赤腿迈入浴桶,然后反手解开抹胸带子,将葱绿抹胸丢到一边,正要蹲到水中。

猛听得小婢鱼儿惊叫一声:“啊,老鼠!”小手捂嘴,两眼发直,一脸惊骇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