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章 偷窥(第2/3页)

清乐公主扭过头,见周宣的目光向下瞧着她臀部,顿时玉颊晕红,臀部立即麻酥酥起来,声音低低的道:“宣表兄是不是想打我?”

周宣“呃”地一声,矢口否认:“没有。”

清乐公主声音越发低沉柔腻:“宣表兄,你来打我,我喜欢——”

周宣直了眼,难道只要是个公主就有受虐的毛病,说:“我手重,一巴掌下去一个红手印,第二天变青手印,你——还要我打?”

“啊!”清乐公主赶紧双手往后捂臀,嗔道:“那可不行,我最怕痛了。”

周宣一笑,这公主还好不是受虐狂,也许稍微有点受虐倾向,应该是因为这两年来得知要嫁雪猪太子,心情郁闷烦燥所致,说道:“坐好,别又乱了头发。”

清乐公主依言坐好,脖子扭着,警惕地看着身后的周宣,防备他打人,心里又是忐忑又隐隐期盼。

周宣转到前面,随便整理了一下清乐公主的秀发,便走回画案,再靠得那么近要吃不消了。

就在这时,突然听到左边长窗“格”的一声响,随即有脚步迅速离去。

“谁?”周宣大喝一声,示意清乐公主赶紧披上衣裙,他奔到门外、转到长窗外一看,并没有人,有一道短廊通向外边舱室,隐隐听到宫娥、内侍的话语声。

周宣走回来,却见清乐公主浑不在意,依旧那么撑坐着,玉体裸裎,长发妖娆,便道:“刚才有人偷窥,芳茶又不知跑到哪去了?今天不画了吧,被人看到不好。”

清乐公主道:“怕什么,母后又不在这里,这船上我最大,哦,宣表兄最大。”

周宣一想:“是呀,怕什么,只是画像而已,又不是偷情,就是偷情又有谁敢嚼半句舌头!”

周宣便开始认真作起画来,画了半个多时辰,清乐公主娇滴滴道:“宣表兄,我手撑麻了,好难受。”

周宣说:“那就起来歇会,等一下——”

周宣进里间为公主取出一件睡裙,说:“穿上。”

清乐公主摇晃着右臂,噘着嘴说:“手麻了,动不了。”

清乐公主手臂这么一摇晃,我的乖乖,这可不得了,原本半遮半掩在缕缕青丝里的粉嫩胸脯全部裸露,很是傲然,嫣红两点还牵扯着几缕发丝,起伏娇颤。

周宣不敢考验自己的定力,手一抖,睡裙下摆张开,象弥勒佛的人种袋一般朝清乐公主当头罩下。

清乐公主摇晃着钻出脑袋,眼睛瞟着周宣,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周宣道:“笑什么,快穿好,今天就画到这里了,申时了,我手也酸呢。”

清乐公主央求道:“那宣表兄夜里来给我画,好不好,顺便给我说一则《花萼楼志异》的故事,不是说有好多卷吗?”

周宣心道:“夜里可不行,干柴烈火烧起来我不就成驸马了,这有负姑母娘娘的重托啊。”说:“我早说过了,连续的画太累,还是明天下午画。”

清乐公主一下子站了起来,很近地盯着周宣的眼睛,说:“宣表兄,你娶了我吧?”

周宣向后退了一步,正要开口,清乐公主却一下子扑过来抱住他的腰,这公主象是爆发了,将下巴抵在周宣肩窝,声音低沉却急促:“宣表兄,你娶我,我不去南汉,我跟着你,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身子紧紧贴着周宣,还使劲摩擦。

汪士璋送的那种异香说不定真有催情作用,也许男女同时使用就会有这效果,闻到那种非兰非麝的香气,还有清乐公主独有的蔷薇花香,周宣一身的血液霎时间被点燃,原本就忍耐得够辛苦,这时不想再忍,他周宣原本就不是什么道德楷模,他只是一个普通男子而已。

周宣两只大手往下一抄,正好抄在清乐公主丰盈结实的臀瓣上,往上一提,似乎想抄着公主的美臀把公主抱起——

清乐公主感觉到自己光溜溜的臀部被两只火势汗湿的大手扣住,那种酥麻麻的感觉霎时传遍全身,又被周宣抱紧往上那么一提,顿时脑袋“哞”的一响,从未有过的强烈的刺激让她忍不住发出一声荡气回肠的娇吟,脑袋左右摇摆着,嘴巴无师自通地来寻找周宣的唇,喃喃道:“宣表兄,娶我娶我,这样你才会真心帮我。”

清乐公主最后一句话好比一瓢冷水泼在周宣脑门上,紧扣她美臀的双手松弛下来,心想:“原来公主并不喜欢我,她只是不想嫁给雪猪太子,退而求其次而已,现在要色诱我,让我死心塌地帮她摆脱刘守素。”

这样一想,周宣心里很不舒服,双手上移,抓住清乐公主双肩,将她推开,说道:“我会帮你的,你放心好了。”

清乐公主抬起水汪汪大眼,问:“宣表兄不喜欢我吗?”

周宣道:“我会象一个兄长那样爱护你,这是我答应过姑母娘娘的。”

清乐公主愣了一下,柳眉竖起,怒道:“我要你娶我,你没听到吗?我让你画了、让你搂了、还让你打了,你不娶我还想怎么样?真以为我懵懂糊涂是吧,——”

清乐公主嚷得很大声,周宣赶紧道:“别嚷,别嚷。”

清乐公主上前揪住周宣衣带,“那你娶我,现在就娶。”

周宣无语。

正纠缠不可开交,外面有内侍尖声尖气道:“郡公,出事了,出事了!”

周宣抓住清乐公主双肩使劲搡了一下,低喝:“别闹,出事了!”大步出门,就见一个内侍神色惊慌,直着嗓子在叫。

“何事慌张?”

“禀郡公,蔺将军带去‘顺济号’的两名金吾卫回来了,耳朵被人割掉了,祁将军在外面求见郡公。”

“啊!”周宣惊道:“耳朵被割掉了,谁这么大胆,南汉人?”说着大步出到主舱走廊。

祁将军在走廊上困兽一般来回走动,四痴也站在边上,祁将军咬牙切齿,见到周宣,一抱拳,大声道:“郡公,刘守素欺人太甚,竟把两个金吾卫的耳朵给割了,这不是欺辱我唐国吗?”

周宣问:“人在哪里?回来了吗?”

祁将军领着周宣来到甲板上,却见天空下知何时下起了小雨,甲板上到处都是水渍,来到艏楼底层,见房太医正给两个金吾卫包扎,房太医就是有祖传红花油的那位医博士,与周宣交情不错,这次南行需要一名太医,房博士就自告奋勇来了。

“郡公。”两名金吾卫一齐起身施礼,面色灰败,神情沮丧,脑袋缠着纱布,看耳朵位置,平平的,真被割耳了!

“蔺将军呢?到底怎么回事?”周宣往海里看看,见那艘常给公主送食物的四轮三十二桨木舟已经驶回前方两里外的“顺济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