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腥风血雨 第六三二章 向一切旧势力开火!(第2/3页)

试问如此天下士族怎能不富不强?可怜三国怎能不贫不弱?对一贫弱之国来说,自保尚且吃力,又怎敢奢谈什么六合八方、三国一统呢?

老太后终于找出了大秦的、甚至是华夏的病根,那就是豪门!要想让子孙后代不受士族地欺压、要想改变欲强不能的命运,要想使天下结束纷争,归于一统,就必须先把这巨大的绊脚石。消灭掉!至少是基本消灭!

其实三国二百多年。睿智的皇族不知几凡,并不是只有文庄太后能发现这个秘密。但士族这拦路石实在是太大了。对相较而言势单力孤的皇帝来说,都像王屋与太行那般不可撼动。因此没发现的人终生不知有王屋太行,而发现王屋太行的人,却无奈于他的过于庞大,只能在阴影笼罩下喟叹一声,忘掉这大山,享享清福过去这一生。

但文庄太后是个特别……有耐性的人,这从她能用七十年时间报仇便可见一斑。对于她这样的人来说,事情地难度不是问题,时间也不是问题,甚至能不能成功也不是问题。她只关心自己有没有去做,前进地方向是不是正确。

就像那移山的愚公,其实一辈子都无法移动王屋与太行,但他还是坚定不移地去做了,因为他坚信自己的儿子、孙子、重孙子、曾孙子……一代代都会坚持下去,早晚有把大山移走的一天。

所以当认清方向后,文庄太后便开始有条不紊的行动。在这件事上说,她无疑是幸运的,因为历史已经到了大转折的关口,腐朽堕落的士族阶层,已经引起新兴庶族地主的强烈不满,双方矛盾日趋严重,已经势成水火,势不两立了!

这又是怎么回事呢?其实也不奇怪,因为士族强行划分了种群,坚持固守着所谓的纯粹性,导致了士族格局的彻底僵化……天生是士族,就一辈子是士族,不管如何不操蛋都无所谓;天生不是士族,就一辈子也成不了士族,不管如何努力都是白费!

一个严重的问题随之诞生,庶族中有的是强人,也有的是地主有钱人,自然都知道老陈所说的‘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些人怎能甘心被人一辈子被骑在头上?当然要一面强大自己,一面想方设法把士族拉下马了?

而士族的子弟天生就有光明的前途,他们根本看不到发奋图强地必要。遂不思进取,纵情声色,穷奢极欲,乃至‘熏衣、剃面、傅粉、施朱’,活生生地把自己搞成不男不女的玩意儿。正所谓黄鼠狼下个夜猫子,一代不如一代……试问这些玩意儿,又怎么跟如狼似虎的庶族精英斗呢?

此消彼涨间。士族与庶族之间的差异,早就不是当初那么大了。现在南方复兴衙门的局势就是明证……能称得上士族的不过是‘徐胥乔卓’四大家和他们地附庸家族而已。其余的大小家族,都是不入流地庶族罢了。

但现在两派明争暗斗了几年,竟然谁也降伏不了谁……这其中虽然有秦雷暗地襄助的缘故在,但若庶族地主们是付不起的阿斗,秦雷就是诸葛亮也白搭。

……

可以说文庄太后是幸福的,她赶上了好时候,又有个超级厉害的孙子。让她觉着也许用不了那么长时间,就能把困扰困扰大秦朝二百多年的痼疾解决掉!

她很清楚,要想解决这个问题,需要同时具备两个条件,其一,必须有足够强大的军队,应付势必出现地反扑;其二是必须在道义上站住脚,让老百姓支持。让那些士族有苦难言。

现在她用自己的死,将皇家置于道义上的不败之地。秦霆完全可以扯着这面大旗,给集权道路上的拦路虎,扣上李家同党的大帽子,堂而皇之的清除掉。

相信凭着秦雷现在在军中空前的威望和地位,大秦虽然会出现一些动荡。但绝对乱不起来!

噫嘻呼!扫清障碍、建功立业,正在此时!

……

“王爷……”见秦雷坐在那面色变幻不定,时而激动、时而沮丧,整整一刻钟都神经兮兮的,石敢只好轻声呼唤道:“该吃饭了、”

秦雷这才回过神来,看着坐在身边地河阳公主、仇老太监;还有下首站着的赵承嗣和石敢,他不好意思的笑笑道:“走神了,可能是昨天晚上没睡觉的缘故。”

众人齐齐点头,河阳公主掩嘴笑道:“弟弟定然是做噩梦来着。”

“大概是吧!”打个哈哈!秦雷呵呵笑道:“老赵和石敢也坐下吃饭吧!忙了一夜都饿坏了吧?”说着端起饭碗。瞧瞧满桌子的精致菜肴,不由笑道:“还挺丰盛的吗?想不到这么个小小菜馆。居然有这番能耐。”

河阳公主又咯咯笑道:“弟弟看来真地是睡着了,这些菜肴都是奴家让人从万里楼送来的,再好的茶馆也没有这番本事。”

秦雷尴尬的笑笑道:“反正都是吃。”便低头飞快的扒饭,河阳公主也端起个小饭碗,挑着自己爱吃的菜肴,小口小口的吃起来。

见二位殿下开始用餐,众人也小心翼翼的坐下,小心翼翼的陪着吃饭。

很快秦雷便吃好了,看赵承嗣还在那斯斯文文的吃饭,不由笑道:“老赵,你长得也是虎背熊腰,怎么吃饭跟个小姑娘似得?”

赵承嗣苦笑道:“平时倒不是这样,这不是怕失了礼数吗?”

秦雷大喇喇地摆手道:“无妨,在孤王这里,实实在在就是最大地礼数,放开吃吧!”

谢过殿下,赵承嗣大口吃了几筷子,见河阳公主微微皱眉,速度便又慢下来。

秦雷这次看明白了,原来是心上人公主殿下不喜欢别人吃饭快啊!自然不会再多管闲事。转而笑道:“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办事?”

一听秦雷这话。赵承嗣‘噗嗤’一声,便喷了对面石敢一脸菜汤,显然是被惊着了。

见他这番没出息,河阳公主白他一眼,掩嘴笑道:“我们都是二婚头了,就不大张旗鼓了,到时候兄弟姐妹叫一块喝个酒,再把被窝搬到一块住就成了。”

“一切从简啊!”秦雷点头笑道:“也是,皇祖母新丧,确实不宜大操大办。”说话间想到自家那位。还在唐州巴巴等着自己的那场盛大地婚礼呢,看来是要泡汤了。

摇摇头,先把这问题放到一边,秦雷又问赵承嗣道:“那婚后你有什么想法?是想在兵马寺继续干,还是……”

赵承嗣怎么听不出王爷这话的弦外之音‘除了兵马寺,其余队伍你随便挑!’他也知道京都那敏感之地,王爷当然要换上铁杆班底了。这也是题中应有之意了。便点点头道:“末将想好了,大丈夫当醉卧沙场、马革裹尸。我想去东边,跟齐国打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