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〇章 好事咋就得这样办?(第2/2页)

酒、色、财、气,最能刺激男人的四样东西通过这样一种形式完美的融合在一个花会里,快活楼想不赚钱都难。

吴玉军点了三勒浆,唐成点了鱼儿酒,二人浅呷了不一会儿,便听一声花鼓鸣响,快活楼二楼以上所有的房间同时打开,几十个盛装丽人由丫头轻扶着沿着右侧特定的木梯向厅中魁台后走去。

虽是深秋初冬时节,但热闹的快活楼里却感觉不到一丝凉意,这几十位名列花谱的妓家也就穿的轻薄,低胸的宫装衬出一片片雪白粉腻的肌肤,拂拂娇裙装勾勒出一段段丰润婀娜的身姿。能在快活楼名登花谱,这些妓家虽千姿百态,却无一不美,此番云鬓花颜金步摇的盛装而来,在花灯的映衬下当真是亮丽如仙,引人心热。

几十位名花甫一亮相,本就热闹的花厅来顿时热火爆棚,许多熟客便在厅中手执酒觞向上高喊,一时之间整个快活楼内当真是群魔乱舞,声浪催天。

掀天的声浪里,待众妓家都已到了魁台后坐定时,就听花鼓再次击响,花鼓声声之中,快活楼最高一层的四楼上唯一的房门打开了,身穿大红牡丹洒金裙的七织缓步而出,衣裙内镶嵌的金丝在璀璨的灯光下反射出道道金辉,这一刻,七织整个身子外恍然披着一圈金光,本就妖艳夺目的她现在简直就是逼人了!

“妖精,真是个妖精!”唐成看了几眼后低下头来,这小娘太能勾人了,盯着她看时似乎心里的火“蹭”的一下儿就给燃了起来,日怪呀,论说穿越来的人后世里美女也见的多了,怎得还会如此?

听到身侧一波突然而起,差点能把房顶给掀翻的叫好声后,唐成明白了原因所在,气氛,最关键的就在这里,这差别就像后世看碟子听歌跟参加歌星现场演唱会的差别一样大。

人是不能煽乎的,煽乎着煽乎着血就热了。

偶一分神之后,唐成就开始在厅里寻找薛东,这厮很好找,因为就是他叫好声最大,而且还嫌站在地上不过瘾的窜到了胡凳上。

看到这一幕,唐成发自内心的笑出声来,疯吧,越疯越好,疯的越厉害理智就越少,不过这样的气氛下,对于一个史书中称之为“好任侠使气”的羽林亲卫来说,到底还能有多少理智,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任侠使气!我呸,文人们就是喜欢酸不拉几,遮遮掩掩的春秋笔法,其实,不过就是后世里好勇斗狠罢了。

厅里人除了薛东之外,还有几个叫唤的最狠的,唐成看到几人中那个深目高鼻的年轻人后,油然吐了一口气,虽然没见过,但这个乌玛儿跟他爹都拉赫的长相还真有八分相似。

哎!都拉赫老狐狸,为了把你引到正道上,连你儿子逛窑子我都得留意着,真是心都要操碎了,靠!

唐成原想着另找个波斯人来用,谁知下午才知都拉赫的儿子也是七织裙下追逐最猛的几人之一,省心哪!

找到了两个主要目标之后,放下心思的唐成仰头看了看正走上魁台答谢见礼的七织,作为本楼花魁,这是唯有她才能享受到的待遇。

当唐成看到七织时,七织的目光也正好扫过他坐着的这一片儿,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唐成感觉上面笑的异常妖艳的七织在看到他时,分明沉了沉脸,而且还狠狠回瞪了他一下,时间太短,等唐成想要求证时,这小娘的目光已经移开到厅中另一处,脸上也恢复了罂粟一般的笑容。

待七织也下了魁台,台后那些轻扶着主子下来的丫头们就如同抢食的麻雀一样鱼贯着飞了出来,满厅乱串的去寻自家主子的熟客,不消说,这是为了主子的脸面和钱袋预下的伏笔。

那些个熟客们一边与丫头调笑抚摸,一边哈哈大笑着点头,酒色财气,咱比的就是现在!

穿越年余,这还是唐成第一次感受到如此鲜活的唐朝勾栏,正在他饶有兴致的看着一边那个胖子在丫头身上摸来摸去时,身边却响起了一个声音,“唐公子。”

“嗯!”唐成回过头来,身边站着的这个青衣丫头他却是认识,正是贴身服侍关关的。

“好你个阿成,真人不露相啊,这都有熟家儿了。”吴玉军怪叫声里,因嫌厅中噪音太大的青衣小鬟俯身到了唐成耳边,“我家姑娘让我来问问,公子可有好诗?”

看来眼前这火爆的场面也激起了关关的争胜之心。

这样的花魁之争对于关关来说只怕没几次了,唐成低头想了想后,向那青衣小鬟耳语了几句,一边儿的吴玉军坏笑着推了一把,唐成身子一歪便贴近了青衣小鬟怀里。

这样的场面经的多了,脸上带着几个小麻子的俏丽丫头也没啥意外的表情,顺手一揽,便将唐成稳稳扶在了自己胸前,低下头来继续听唐成把剩下的句子说完。

“公子坐稳了。”记住诗句的小麻子嫣然一笑后,转身如穿花燕子般去了。

小麻子刚走,吴玉军就迭声逼问道:“谁?到底是谁?”

“这小丫鬟倒是有几分意思,还是清倌儿,唐成你就没使他给你推推?”见唐成就是不说,吴玉军张牙舞爪地站起来准备逼问。

他这儿刚一站起,唐成手疾眼快的顺手一推,脚下被锦凳绊住又失了重心的吴玉军便直往那胖子怀里倒去,正好将那胖子的咸猪手给砸开。

那胖子吨位够大,玩乐的时候心态也好,不仅没恼,反倒跟着唐成一起笑起来。

“贵妃醉酒,怎么样,爽吧!”唐成笑呵呵问出这句话时,魁台上花鼓一响,演艺正式开始。

在吴玉军的笑骂声中,唐成注意到魁台后面七织的贴身侍女也走了出来。

他是下午在关关房里见过这侍女,其他那些熟客则是早就认识的,注意到这侍女也走了出来,一时之间满厅喧哗声四起。

“那不是七织的侍女?她怎么也出来了?”

“就是银瓶!莫非……七织也有意中人了。”

“乌玛尔,狗日的是乌玛尔!”这个声音简直就是痛心疾首了。

“我……”

银瓶在众人瞩目之中到了乌玛儿身边,低下头说了几句什么。

七织开始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