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八章 奔走雒阳 ( 9434 )(第2/4页)

想到这里,董俷不由得嘿嘿地笑了起来。

大问题解决了,周也变得格外轻松。

他和董俷又拉扯了一会儿闲话,突然道:“董西平,你来找我,莫非就是要闲聊?”

“啊,险些把大事给忘记了!”

薰俷一拍脑袋,“我欲和恭伟往吴郡一行,拜访一下我的师兄,顺便接恭伟的家眷来历阳。周大人,以后还要请您多多照应。”

“你师兄,何人?”

“吴郡顾元叹!”

周啊地一声惊叫,随后笑道:“我险些忘记了,西平是伯先生的高徒,自然和顾元叹有同门之谊。”

薰俷接着说:“正好我可以去看望一下秦大人,宛县一别,也有多年未听他教诲了。”

周连连点头,“若是如此,秦大人定然开心。西平就放心的去吧,这里募兵的事情,我自会派人小心打理。等你回来的时候,就可以带足人马,启程回阳了。”

“那多谢大人了!”

薰俷觉得周那句话说的好怪异。

什么叫做‘放心地去吧’?不过,也不好说什么,当下起身行礼,和周告辞。

回到军营中,又安排了各项事宜。

薰俷第二天起了一个大早,董铁为他准备妥当洗漱水。营地外面,凌操和武安国也已经点齐了二百巨魔士,准备出发。洗漱完毕,董俷穿上一袭黑色长衫,内罩软甲,走出大帐。

薰铁牵来了象龙,他翻身上马。

就在准备离去的时候,却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

远远的,就听到有人大声叫喊:“西平,董西平且慢走,出事了,出大事情了!”

薰俷勒住了马,扭头观看。

就见周衣带散乱,披头散发,神色慌乱的策马疾驰而来。

看那样子,好像是刚起床不久。

薰俷不禁有些诧异,催马迎了上去。

“周大人,我只是去一趟吴郡,何必劳您亲自相送呢?”

马上,周大口喘息,没好气的说:“我才懒得来送你……出事了,皇上……驾崩了!”

这一句话,如同一声惊雷在董俷耳边炸响。

“你,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皇上,皇上在十日前……驾崩了!”

薰俷脑袋嗡的一声响,整个人好像都懵了似的,呆呆地半天都没有说出来一句话。

汉帝,好端端的怎么会驾崩了呢?

“周大人,你我帐中说话!”

薰俷不敢再骑在马上,跳下象龙,和周大步走进了营地中。命巨魔士把中军大帐保护起来,又召集来了庞德、贺齐、潘璋三人。武安国和薰铁带人在大帐外巡逻,把中军大帐,保护的风雨不透。

“究竟是怎么会?”

周也平静了一下心情。“凌晨我刚起床。就接到了朝廷发来的八百里加急文书。上军校尉硕密谋造反,害死了皇上……幸有大将军他们临危不乱,将硕击杀。只是皇上……如今,新帝已经登基,但因为年幼,所以由两宫太后垂帘听政。”

垂帘听政?

貌似是一个非常耳熟地名词。

怎地在这东汉末年就有垂帘听政地说法了吗?

薰俷犹豫了一下,心里感到莫名地不安。难道,这历史又一次回到了原来的路上?

“敢问。新帝何人?”

“自然是皇上地嫡长子,辨王子登基。”

慢着,慢着……

薰俷心里咯噔一下,难道历史真的回到了原来的路径上吗?演义当中,黄巾之乱过后没多久,汉帝就驾崩了。一晃过去了四年,原以为这历史已经发生了改变,可没想到……汉帝死了。最终登基的,还是辨。那么接下来,只怕是要老爹入京了!

想到这里,董俷抬头问道:“那十常侍如何?”

周苦笑道:“还能如何?阉寺尚在。却是安然无事!”

薰俷的脸色不断变化,闭上眼睛。默默的回忆演义中地情节。

片刻之后,他猛然起身:“大人,我必须立刻启程动身,星夜回转阳。”

“回阳?可是你兵马还没有招募齐

“来不及了,我就带这两千人动身。若再不回去,我担心阳会发

情啊。”

周有点糊涂了。

他不明白董俷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忍不住道:“阳?新帝登基,又有大将军辅佐,能发生什么大事?”

“我正是担心这个!”

薰俷说罢,起身道:“庞德,潘璋,立刻点齐人马,正午之前,必须开拔。周大人,新军初立,尚为完成训练,我需要大量人手来帮忙,若有得罪,还请见谅。”

周是典型的汉室忠臣,虽然不清楚董俷所说的大事情究竟是什么,可看那张面容的沉肃冷戾,下意识的点头道:“安宁亭侯只管吩咐,周若能做到,定不推辞。”

“我拟征辟贺齐为我侍从虎贲,与潘璋协助庞德。此次事关重大,请大人在两个时辰内,调集历阳所能调集的一切马匹、辎重与我。他日,薰某比将双倍奉还。”

周忙起身,“安宁亭侯这话说的见外,都是为皇上效力,有何还不还的?”

“如此,那就有劳大人。”

“我这就去安排!”

周转身大步向外走去,可走到营帐门口,突然停下来,“西平,究竟会发生什么事?”

薰俷犹豫片刻,轻声道:“我也是胡乱猜测……只怕大将军,会遭人暗算。”

“你是说……”

周话说到了一半,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有些事情,若是说的太过明白了,反而是不太好。

想想,何进如果真的出了事,那么阳就等于没有人能够在镇住了。到时候,肯定会出现动荡……

周现在还是尽量往好处想去,而董俷却知道,那后果会极为严重。

送走了周,董俷对凌操说:“恭伟,实在抱歉,皇上驾崩,我需要马上赶回阳。只怕是无法随你一同前往吴郡了。这样吧,你可以先去安排家小,随后去阳与我汇合。”

凌操闻听这话,却勃然大怒。

“主公,莫非瞧不起我凌操吗?”

“恭伟此话怎讲?”

“只您忠心,难道我凌操就是不知轻重缓急?操即跟随主公,自然应在主公身边守护。如此大事,操怎能弃主公而去?愿追随主公前往阳,家眷之事,容后再说。”

薰俷拉住了凌操了手,“恭伟不负我,我终不负恭伟。”

说完,对董铁说:“去追上周大人,请他派人往吴郡,接凌操的家眷来历阳安居。”

“喏……”

凌操单膝跪地,“主公待我如亲人,操肝脑涂地,愿效死命。”

也许,只是观念地不同。

薰俷并没有觉得自己做了什么特别的事情。在他看来,将士用命,却不能亏待了将士地家眷。可这种思想。对于在当时地人而言。却无疑是一种令其为之感动地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