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4章 生不能同衾,死同穴(第2/3页)

陈来没想到刘闯在这种情况下来能做出反击。眼见那食案落下来,他举刀想要封挡,却听得咔嚓一声,他手里的钢刀。根本就拦不住那张食案。沉甸甸的食案劈在陈来的头上,刹那间脑浆迸裂。

“哪个敢动,我先杀了这狗贼。”

陈来的尸体,蓬的倒在地上。鲜血流淌一地。

刀斧手面面相觑,有些不知该如何时候。

就在这时。县衙大门突然哐当一声被人撞开,徐盛率领一队人马冲进来,二话不说,见人就杀。

“庭上哪个敢动,休怪我心狠手辣。”

刘闯厉声喝道,一把就将朱成拎起来,“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杀我?”

那只大手,死死掐住朱成的脖子。

百十斤重的身体,竟然被刘闯一只手拎起来,双脚离地。

朱成面红耳赤,说不出话来。

县衙内,喊杀声四起。

虽然朱成在县衙中埋伏了数百人,又如何能够与徐盛手下这一帮跟随刘闯转战千里的悍卒相比?

徐盛手持钢刀,逢人就杀,见人就砍。

一口钢刀在他手中幻化出重重刀影,已经群龙无首的刀斧手们,又如何能挡得住这般凶神恶煞。

只抵抗了片刻功夫,一个个就弃械投降。

“休要杀我,我投降,我投降。”

刘闯见朱成快要喘不过气,直翻白眼,手一松,朱成蓬的一下子就瘫在地上。不等他起身,刘闯抬脚落在他胸口上。黄劭从血泊中拾起那口钢刀,神色极为恭敬的递到了刘闯手里。

这时候,徐盛浑身是血,大步走到厅上。

他脚底下沾满血迹,每走一步,身后就会留下一个醒目的血脚印。

走到厅上,徐盛躬身行礼,“公子,县衙已经被我等占领,所有人员,都已经被我们控制起来。”

“元绍呢?”

“元绍在驿馆中保护三娘子……

黄先生的部曲,已经前往城门,迎接子义将军等人入城。”

话音未落,汝阴城中,喊杀声四起。

“城破了!”

从县衙外,传来凄厉的叫喊声。

刘闯脸上露出一抹森冷的笑意,而朱成的脸色,顿时煞白。

“谁要你杀我?”

“背主家奴,人人得而诛之。”

朱成倒是个硬骨头,强作出一副强硬姿态,挣扎着想要起来。可刘闯踩在他胸口的那只大脚,好像一座山,压在朱成的胸口上,令他动弹不得。

“嘴还挺硬!”

刘闯突然一声冷笑,手起刀落,啪的用刀背抽在朱成的脸上。

这一刀下去,打得朱成满脸是血,牙齿也被打掉。刘闯也不理他,手中钢刀环指厅中官吏。

“我再问一句,谁知道他为何要杀我?”

几个官吏,面面相觑,谁也没有开口。

刘闯目光一冷,朝黄劭看了一眼。黄劭立刻明白了刘闯的意思,从一名扈从手里拿过钢刀,健步上前,一刀便把一个官吏倒在血泊之中。

“谁知道,他为何要杀我!”

刘闯一字一顿,脸上笼着着一层浓浓杀机。

徐盛和黄劭的目光,在几个官吏身上来回移动。

“我知道,我知道……不要杀我!”一个官吏再也无法坚持,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颤声嘶吼道:“前几日朱县尊家中来了一个客人。后来公子派人前来报信。朱县尊的客人却说,公子是背主家奴,故而朱县尊才决定将公子诛杀……此事,与我等没有干系,还请公子饶我性命。”

“那你可知道,那位朋友‘老大人’,叫什么名字,如今身在何处?”

“我,我只记得。县尊那位朋友姓孙,好像是县尊的同窗。”

姓孙?

刘闯低头,看着满脸是血的朱成,突然微微一笑,“未曾想。朱县尊居然还是郑康成的门下……只是郑公如今身在高密,埋首经学,不愿招惹是是非非。县尊何不效仿郑公,独善其身?却偏偏要卷进我和刘备之间的事情。朱县尊,敢问孙公祐孙先生,而今可还在你府上吗?”

“呸!”

朱成一脸狰狞,“公祐早已离开。你休想找到他。”

“呵呵呵,你越是这么说,我就越是不相信……你,叫什么名字?”

刘闯用刀一指方才那个求饶的官吏。

“小吏。小吏名叫邓荣,是本县主簿。”

“原来是邓主簿……想来你定是朱县尊的亲信,所以一定会知道,那位孙乾孙先生在何处?”

“邓荣。尔敢!”

朱成瞪大眼睛,就要阻止邓荣。

哪知道。刘闯抬起脚,弯腰一把抓住了朱成的头发,拖着就往后堂走。

“公子,这些人……”

“一个不留。”

刘闯头也不回,拖着朱成就走。

几个官吏吓得魂飞魄散,邓荣更连声叫喊饶命,可是徐盛等人哪里会容他们多说,手起刀落,将几个官吏砍死。惨叫声,传入朱成的耳朵里,让他感到无比恐惧。他双手抓住刘闯的手,一边踉跄走往后堂走,一边大声道:“背主家奴,你欲何为?”

“老子若是家奴,全天下人都是家奴!”

刘闯一边走,一边沉声喝道:“这江山还是汉家江山,这天下乃是刘姓天下……我倒要看看,哪个敢要我做家奴?不知死活的东西,别人信口诬陷,你就深信不疑。还问我家中有没有人?

我告诉你,我父乃中陵侯刘闯,我乃淮南厉王刘长之后,济北贞王第十四世孙,哪个敢要我做家奴?

孙乾,你在哪里?

你不是仁义君子,你不是气量宽宏吗?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你好友满门,被我一个一个杀死不成?”

伴随着一声惨叫,一个迎面跑来的婢女,被刘闯砍倒在血泊中。

刘闯拖着朱成走进后宅,在他身后,数十名如狼似虎的健卒紧紧跟随。

后宅里,传来一阵哭喊声。

朱成的家人,还有家中仆人被赶到了庭院里,一个个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面色如土。

“刘闯,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杀你是我的主意,休要连累我妻儿。”

刘闯忍不住哈哈大笑,“朱县尊,你刚才一句一个‘背主家奴’叫的好不快活,怎地现在唤我名字?你既然要杀我,就要做好被我杀的准备。你杀我之前,就该知道这件事情的后果。

我再问你一句,孙乾何在?”

朱成怒视刘闯,却咬着牙,不肯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