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东夷校尉(第2/3页)

刘闯给刘政留下一千兵马,而后便带着许褚返回高密。

没想到,他屁股还没有坐稳,就得到消息:曹操在宛城大败!

“这怎么可能!”

步骘感觉有些不可思议,连忙问道。

在他看来,张绣虽然骁勇善战,可曹操更不是等闲之辈。

不管是从能力还是从兵力而言,张绣都不可能是曹操的对手,曹操又怎会被张绣所败?

“曹军兵入南阳之后,张绣便举城献降。

可是,曹操在宛城把张绣的婶婶……后又收买张绣大将胡车儿,试图刺杀张绣,为张绣觉察。

张绣率部偷袭,曹操猝不及防,全军溃败。

据南阳传来的消息,曹操此战损失惨重,不但失了爱将典韦,还痛失长子曹昂和侄儿曹安民,狼狈至极。”

听完汇报,步骘等人都不禁面面相觑。

这么说起来,曹操等于是毁在一个女人手中?

刘闯在一旁静静聆听,心里却是一连串的感慨:就如后世百家讲坛易中天说的那样,曹操的小尾巴翘起来了,所以才会有如此惨败。轻慢,骄傲,……让曹操失去了原有的睿智。

“公子,曹操此败,怕是元气大伤啊。”

刘闯闻听微微一笑,“元气大伤倒不一定,胜不骄,败不馁,曹操这第二条确是可以做到。而且他手握两州兵马,部下更有夏侯惇、夏侯渊、曹仁、李典、于禁、乐进这些悍将,绝不可能伤到元气。更不要说,荀彧郭嘉程昱荀攸,皆干才,更不可能允许曹操失败太惨。

若我猜测不错,用不了多久,曹操就会有所行动。

他不可能沉默太久,若不然的话,他也就不是曹操曹孟德了……”

步骘和吕岱,露出犹疑之色。

刘闯则站起身来,沉吟良久,突然道:“你们说,曹操接下来,会不会那我们来开刀呢?”

“这个……”

步骘和吕岱,皆哑口无言。

当晚,刘闯在书房中苦思冥想,曹操接下来有可能做出的举动。

历史上,曹操在经过宛城之败后,在年底又一次兵发宛城,结果还是被张绣击败。但是在征伐张绣之前,曹操一定会有所行动。最有可能的,便是把矛头指向自己,以挽回他的面子。

嗯,甚有可能!

刘闯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

如果曹操真的来找他麻烦,又该如何应对?

投靠袁绍,似乎是一个不错的主意。想必有刘平介绍,那袁绍也不会无视刘闯的存在……

但是,袁绍注定是要输给曹操,刘闯可不太想坐上他那艘破船。

“公子,公子!”

门外传来周仓的声音。

刘闯连忙起身,拉开房门,却见周仓拿着一封书信,双手呈递上来。

“方才门外来了一个人,丢了这封书信便走。”

刘闯愣了一下,从周仓手里接过书信。扫了一眼。见上面写着‘孟彦吾侄亲启’的字样。

字迹很陌生。刘闯从未见过。

他犹豫片刻,转身回到屋中,打开书信,看了两眼之后,顿时脸色大变。

“元福,请子山和公美前来。”

“喏。”

周仓匆匆离去,不一会儿的功夫,就见步骘从屋外走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步骘的头发已留了不少,看上去不再是当初那副髡发的模样。

他走进书房,拱手问道:“公子,这么晚唤骘前来,有何吩咐?”

“子山,你先看完这封书信。”

就在步骘看信的时候,黄劭也来了。

他和刘闯寒暄两句之后,又从步骘手里接过书信,扫了两眼,脸色顿时也变得极为难看。

“曹操这分明是要令公子陷入孤立无援之地。”

刘闯深吸一口气。点点头道:“我也看出这里面的问题……只是还不清楚,这信里的消息。是否准确。若真如此,只怕用不得多久,我便要引得众怒,陷入孤立无援之境,形式危矣。”

“公子,何不请辞?”

“嗯?”

黄劭想了想,轻声道:“这任命里,唯齐郡太守一职最为麻烦。

公子便辞了齐郡太守,领东夷校尉和灌亭侯足矣。想来这两个职务,必不会被人嫉妒。”

“自古以来,要辞就是辞去全部,哪有只辞去一个的道理?”

步骘忍不住道:“其实,这齐郡太守辞与不辞,结果都是一样。只要朝廷发出这道旨意,必然会被袁谭和臧霸所不满。而且,公子若请辞的话,说不定会让那曹操,更加不满呢。”

“辞也不是,不辞也不是,当如何是好?”

刘闯陷入沉默之中,他走到门口,收服门框。

半晌后,他突然道:“为什么要辞?尽然曹操送上门来,我就没有推辞的道理。

灌亭侯我要了,东夷校尉我领了,那齐郡太守,我也当了……这年头,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不过是小小的挑拨离间,我便要瞻前顾后。如果袁谭要与我反目,如果臧霸要与我结仇,那就放马过来。我倒是想要看看,袁谭能奈我何,臧霸能奈我何?哼,我也正欲借此机会,在青州立威。

对了,还有一桩事,我现在有些奇怪,这封书信是何人送来?”

“公子不知送信之人是谁?”

“不太清楚。”

刘闯把这封书信的来历解释了一遍,而后苦笑道:“那人根本没有说明来历,把书信递给门房便走了。

这信上的字迹,我也有些陌生,无法辨认出来历。

所以我想请你们看看,能不能帮我找些线索出来?这送信之人,究竟是谁?又为何通风报信?”

步骘和黄劭相视一眼,摇头苦笑。

“似这种消息,必定是出自曹操身边。

此前子方曾来信告之,荀彧和钟繇曾出面为公子求情……公子,会不会是出自他二人之手?”

“不像!”

步骘马上反对,“钟元常字迹,我曾有临摹,所以颇为熟悉。

所以这信中的文字,我一眼可以认出,绝非出自钟繇之手;而荀彧与公子全无关系,更不可能冒此危险,与公子通风报信。这书信中行文洒脱,也不似荀文若的手笔,我猜不出来。”

刘闯想了想,一摆手道:“算了,不必再为此费心。

猜不出来,便猜不出来……等过些日子,自然就可以知道,此事的真伪。而今咱们还是要尽快落实屯田之事。对了,我前些日子一直忙于应付那个彭璆,也不知道屯田准备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