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如你所愿

是啊,他们都觉得这他吗的简直太假了!演电影呢?陈逢时的棍子是如意金箍棒重达一万三千五百斤吗?就那么看着从一群人腿上刮般的过去,然后人就成群的抱着腿倒地上惨叫?

这太假了……

可是,并非所有人都这么觉得,刚才跟陈逢时交过手的四个人一点都不吃惊。他们刚才看见陈逢时试棍,就看出陈逢时有多年的传统武术套路的锻炼基础。

正常情况这没什么用,都是人类,一般程度的练武得到的力量不会比平常人高出离谱的差距,力量如此,体能也如此。可是,他们知道陈逢时的身体素质强的简直非人类,差别也就很大了。

简单说,本来武术套路的耍棍打群架,就是人挥舞棍子在打人;可陈逢时挥舞起来,别人在他棍子面前就跟纸人似的,一棍就能扫倒一圈!武术套路的表演棍法随便一挥,倒一片,连续不断的一套棍法刷完,轻松砸躺一大群。

“喂!别往后退啊!”陈逢时发现后面的人不上来,周围躺的人挡了路,开始还有人从到底的人中间找位置靠近过来,现在已经没了,他只好主动过去,可是,靠近过去的那群人反而整体往后退。

这不是耽误时间吗?

还好,那些人虽然想退,但到底顾忌在王少眼皮子底下当逃兵的后果,到底还是硬着头皮吆喝着攻击了。

可是,这没什么用,他们主动进攻反而缩短了陈逢时扫趴他们需要的时间。

两根铁棍在陈逢时手里挥动,绕身一圈就扫倒一圈人。他根本不理会围攻的人的武器会否打到他身上,即使打中了也不会造成严重伤害,那他就直管把棍挥舞的更快就行了,曾经练过的那些、以为只能用来表演的棍法套路,今天竟然威风八面!

当然,这不是棍法套路本身的功劳,而是陈逢时如今超常肌体能力的作用。

摇姐也看傻了,她跳到凯少的车前盖上看,然后又不由自主的跑车顶上看,而懵呆了的凯少甚至没注意到她的不请自上。

柳树直块头大,而且从开始就没敢想着站别人车上观战。这些车,看着就觉得贵的深不可测,摸一下他都得担心莫脏了被人索赔,更别说是踩上去了!所以,他就站在地上看,但他的身高本没有优势,就只见好多人在往前冲。

然后,他看见刀棍乱飞,然后看见人群往后退,又往前进了几步。他不知道厮杀的情况,就听见好多不同的声音在哀嚎惨叫。

没多久,他终于看见陈逢时了,因为包围他的这面人群,已经全躺地上了。

柳树直看见倒在地上的人越来越多,越来越多……在场没有人能理解他此刻的心情。

是的,他的心情不仅仅是震惊或者难以置信什么的。

绝对不止!

陈逢时……如此厉害?如此厉害!

这简直是寻常电影里都不敢拍的场面,因为会让人觉得夸张的不真实。但他目睹了,陈逢时就是单挑一群,一百个人?看起来完全不够他揍,可能就热了热身?因为柳树直没在陈逢时脸上看见多少汗水。

那么,他自己呢?

一根铁棍飞落在柳树直脚下,他低头,鬼使神差的俯身捡了起来。他拿着,看看棍子,又抬头看看在追着不多的人群挥棍揍的陈逢时,然后又低头看看棍子。

突然,柳树直抓着铁棍的双手发力,开始他只是想试试,但稍微用上力量,他就觉得——他真能拗弯!然后,他加大了力量!于是看见手里的铁棍一点点的被他徒手拗弯,继续被拗的更弯、最后变成了U型。

柳树直愣呆呆的低头看着,看着他手里被轻松拗成U型的铁棍……

陈逢时追上两个想跑的,直接照腿扫倒。环顾四周,还有几十号人站着。

不是别人,就是刚才都被他揍过的那群人。

看见陈逢时的目光,那群人里,白衣服的偷车贼迅速丢掉手里的开山刀,然后跑到刚才蹲着的位置,抱头猫着了。

陈逢时看其他人还呆着,一脸没好气的挥了挥手里的棍子,看那群人只是傻呆呆的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于是他拿着铁棍敲了敲水泥地面,又指向白衣服的偷车贼。

于是,那群愣呆的人醒悟过来,纷纷如丢烫手的山芋般把刀棍扔了一地,然后一窝蜂的跑到墙边,自觉找到刚才的位置,都迅速蹲下了。

陈逢时发现不见了红衣服的偷车贼,扫了一圈,发现正抱着腿倒地上在嚎叫。

‘这家伙还真有种,死活不服输。’陈逢时暗暗称赞红衣服偷车贼的狠劲,不过,他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把那红衣服偷车贼腿扫断的。实在是人多,太乱了。

没人了,前后不过一支烟的工夫,如果不是有些满场跑动躲避他的人存在,战斗还会结束的更快。

摇姐站在凯少车顶上,惊喜交加的使劲鼓掌,喊叫喝彩。“好!老沉好样的!”

凯少早回过神了,看见她在车顶上忘乎所以的蹦跳,本该肉疼,然后想起来,这车是输给她了,如今她是在自己车顶上跳着呢。

凯少的心情只能说,犹如哔了狗!他将来该怎么向家里人交待?只是想想,心情就非常糟糕……

一地抱着腿惨叫的人,陈逢时胜利的喜悦很快消失了,看着那些人疼扭曲了的脸,还有些鼻涕眼泪混一块的惨样,他高兴不起来了,不由自嘲的想着:‘到底是绵羊的心,打伤了这些非善类照样觉得心有不忍,难怪那年旅游去庙里,那老和尚说我跟佛有缘,我这就是天生慈悲心嘛……’

陈逢时不想过份称赞自己的心软,更不想被心软主导了理性,一直以来他都提醒自己,必要的时候就得心硬,要不然很容易发展为圣母属性,也会很容易被人利用,很容易被擅长装弱势的人欺骗。

所以,他心里不忍,却并没有表现在脸上,反而一副司空见惯般的淡定模样,闲庭散步般从惨叫的人群中间走过去,跳上王少的车前盖,看车顶上站的人太多已经挤不下,就站那,看着王少问:“王老板,可以买单了?”

王少手里的烟头烧没了一半,这时候想抽烟了才发现,然后嫌恶的仍远,重新取了根,可偏偏该死的火机没油了,死活打不燃!恼火之下,扬手把一万多块的火机摔了出去,嘴里狠狠的骂了声:“草!”

站在凯少车顶上的摇姐这时反而态度收敛,冲陈逢时说:“王少可轮不到咱们催账,这点钱就是毛毛雨。”

王少切了声,一把扯开领口,表情很不爽的冲摇姐发作道:“钱再少,也他吗的得让我乐意掏!我给的钱,没有一分是你们该得的!”

摇姐了解王少的脾气,他输了不高兴,言语上她当然得退让,反正赢了,还不让他得点面子的话,那以他的好强,肯定会炸,于是笑着点头道:“那是,什么时候都是你王少说了算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