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齐塔瑞人的尸骸

这是个速度非常快的家伙,根本就看不到人影,巴菲门特的雷达里清晰地反映出了这个鬼魅般的身影,却看不清面孔,也反应不过来,这小子的速度最少也是超音速水准,不过他显然没有施展最高速度的打算。

神秘魅影只骚扰了队长一段时间,然后就不见了,巴菲门特发现他回到了壁垒,和一个女孩汇合了——那个女孩刚刚悄悄的跟在钢铁侠身边。

“超速者?这倒是个新类型,以前有人有过这方面的超能力吗?”

巴菲门特自言自语,但是他忘记了自己还在通讯频道里,所以被戏弄的有点郁闷出火的史蒂夫很凝重的回答了他的话:“从来没有,我从没见过类似的强化人,遇到过那么多对手,还没见过这样的,事实上我什么都没看清。”

一个骑士在他们队伍自己的通讯里报告了他们的行动结束,但是话语间有点幸灾乐祸:“大王,我们完成了,所有资料都已经下载完毕,有人在做删除工作,我们做了一个壳子给他,让他以为自己在完成工作,但是全是假像,一个计算机水准不怎么模样的高权限者。我们还发现了贾维斯,他在想办法复制资料,要给他开放权限吗?”

巴菲门特切换了频道,同意了骑士的意见:“开放吧,不开放托尼也会明白是怎么回事的,拿不到资料他又会去骚扰网络安全部门了。”

他又把频道切了回去,有碎嘴NO.3的钢铁侠在,复仇者的频道可有趣多了。

壁垒外的士兵们终于崩溃了,防御战线上的重装备都被摧毁了,不只是来自面对面的复仇者,身后固若金汤的防御系统被血迷宫骑士打得千疮百孔,前后夹击的滋味可不好受。

尤其是有人认出了骑士们的徽章,巨大的恐慌开始蔓延,所有人都知道,血迷宫手下从不要活口,相比之下,向复仇者们投降是个相当不错的选择,世人都知道,复仇者崇尚人权,是不会对俘虏怎么样的。

所以当骑士们开始自由活动,站在原本防御方的地堡残骸上对下面的九头蛇士兵肆意开火的时候,通讯频道里就传来娜塔莎要求停火的声音:“他们投降了,我们会把他们交给NATO,军队在外面等着呢。大款,你找到了吗?”

钢铁侠皱着眉头无趣的看着被巴菲门特一脚踹开的暗门,身边还躺着那个李斯特博士的尸体:“我想我们快了,我们找到了暗门。”

通讯里传来队长凝重的声音:“又有一个强化人出现了,女性,脱离接触,操纵一些猩红色的能量,真诡异,像闹鬼一样。然后,我抓到了斯特拉克。”

巴菲门特和托尼沿着粗糙的充满毛熊风格的暗道找到了一片巨大的试验场,堪称壮观。

一艘齐塔瑞人的巨鱼战舰高高吊在离地面十几米的高空,被开膛破肚,肢解的七零八落,只保留着骨架的完整,遍地都是工人逃跑留下的仓皇痕迹,很多工作台上还保留着干到一半的工程,很显然这些人逃走的十分果断,基本就是扔下所有东西转身就跑了。

这些机械的残骸巴菲门特熟悉的很,曾有一阵子他也热衷于摆弄这些外星破烂,奥拉尼德斯的很多项目也都和这些齐塔瑞人的尸体有关,至少有了齐塔瑞神经节环之后,他们的神经链接技术又上了一个台级。

这里的场面比起奥拉尼德斯基地的小多了,虽然他们只有两个半只,不是一个整只的巨鱼战舰,但是他们获得的其他残骸要多得多,也不用偷偷摸摸东躲西藏的研究。

托尼用几乎是惊叹语气在通讯里宣布:“我们找到了大场面,看来他们在研究了不得的东西。”

巴菲门特诧异的看着托尼,从这语气上来看,这个天才似乎没有被邀请参加齐塔瑞人的技术破解行动,难道他自己也没有动手?这可是奇怪了——连奥斯本都偷偷的藏下了好多齐塔瑞人尸体和各种物品,不然他们的绿魔套装怎么会进步那么多。

不过这片试验场地也证明了一件事,九头蛇对神盾局的渗透实在是太深了,这么大的巨鱼战舰,不太可能是偷出来的,最有可能的,就是这里本来就是研究齐塔瑞人科技的基地,神盾局崩塌之后,九头蛇鹊巢鸠占了。

巴菲门特在这些工作台上挑挑拣拣,他需要确定斯特拉克对齐塔瑞人解析到了哪一步,不知道九头蛇的研究方向和成果对于本部有没有启发作用——九头蛇似乎总能把一种技术应用在奇怪的方向上。

然后他就感觉到了不对劲,托尼那边有了点奇怪的响动,猛地一回头,托尼呆呆的站在一个物品放置台前,一个形容枯朽的年轻女人在他的太阳穴上用几缕猩红色的光雾在摆弄着。

巴菲门特大惊失色,雷达在他看到这个女人之前完全没有反应,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能悄无声息的踏进他的警戒范围。

牛头的眼睛立刻就红了,大剑一挥,一道狂风呼啸而过,女人消失了,但是沿着他大剑挥动的方向,笔直的留下了一条剑痕,将沿途所有的东西都撕裂成了两半,直撞上墙壁才停止。

托尼张着嘴,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恐惧至极的事,让人以为他的心脏病都要犯了,额头上的冷汗津津而下,瞳孔剧烈的收缩,可他周围却什么都没有。

牛头人张开嘴对着呆立的托尼猛地大吼,剧烈的声震带起一阵狂风从托尼身边呼啸而过,托尼好像从噩梦中惊醒了一样,浑身一颤,茫然的四下张望。

巴菲门特提着剑盾警惕的环视四周,这是他第二次用雷达探测不到目标,还是个活人,不过很快他就放松了,因为他在托尼的脚下发现了几滴血液和一片皮肉,从结构上看,这是从肩头上被削落的。

而在壁垒的一个火车出口,一个一身运动服的男子咬着牙回望这里,扶着一个捂着肩膀伤口的女人踉踉跄跄的向外逃窜,那个男人很暴躁,时不时就会带着女人消失一段距离,在没人注意的地方又现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