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火箭的种族

接下来的时间里他们在仙达星上无所事事,因为要等候仙达瑞人安排飞船把他们送回地球,在刚刚经受战争船上的现在,就是快也要等上一两天。

而等不得的,是火箭,他早就在一边等的直跳脚了,连庆祝的宴会他都没去,直接就坐在巴菲门特的脚面上,抱着膀子瞪着他——怎么看怎么可爱。

巴菲门特砸了砸嘴,这个小东西要是不打发了,只怕他时候也不会安静,狸妖一族有情有义,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可是心眼最小,虽然不会害人性命,但是一些恶作剧,捉弄人的把戏是免不了的,不知道这只宇宙品种有没有什么不同。

“那么,小家伙,你想问什么呢?”

巴菲门特一伸手,掐着火箭的肩膀把他提到了自己的面前,放在了桌子上,这下两个人面对面了,牛头人搓了搓手指:“你的猫皮有点枯干,这可不好,看来你不太注重自己的食谱。”

火箭挣扎了一下没能从牛头人的大巴掌下挣脱,耷拉着尾巴和耳朵沮丧的任由这个小腿都比他高大粗壮的巨人把自己放到桌子上,他的感觉突然好起来了,因为他从来都没试过和什么人平视,这种感觉让他心情很好:

“嗯~~~你知道的,我们从来都是在宇宙中流浪——我和格鲁特,一直也是使用标准营养剂,很少吃天然食物,太贵,也太危险,说不定就因为什么中毒了——格鲁特有水喝有恒星就行了。我的食物要与众不同吗?”

巴菲门特爽朗的一笑:“哈哈,当然有所不同,我的朋友。你的营养需求和类人生物完全不一样,你应该找个营养师,然后弄一套营养配给合成的机器,要知道,狸一族,可是很有一点神奇的地方呢。虽然现在不是很兴盛了,但曾经也是有名的大妖怪——妖怪就是一些有奇怪能力的非人生物的称呼,你们曾在地球上被一些人当作低等级的神明来对待呢。”

火箭的耳朵支起来,兴奋地直抖:“果然是有很多人吗?是有族群?这么说,我不是一只被疯狂科学家植入了智商的奇怪试验品动物?”

巴菲门特肯定的点了点头:“喔哦,我不知道其他的星系文明对于植入智慧这件事是怎么界定的,但是在地球上,能把一只浣熊的智慧提升到比一般人还要强,那是造物主的威能。这和那些被凭空设计出来的人工智能甚至智能生命都不同,开发一只浣熊的脑容量,这不是植入一个计算机就能解决的事——如果只是这么简单,那么宇宙中就不会只有人型生物大行其道了。就以你为例,你想要为一些动物植入人工智能系统,也是轻而易举的吧?但是你能确认,他觉醒的,是人工智能还是生物本身呢?灵魂,这才是你与众不同的地方,它昭示了你是一个天生的精灵,而不是人工制造出来的怪物。”

火箭挠了挠耳根,灵魂什么的,他实在是不懂,虽然他是个机械专家,但那是他在长期的流浪中练会的本领,并不是他受过什么高等教育,和星爵一样,他们都是野路子:

“可是为什么我对以前的事都不记得了呢,记忆最早的时刻就是那个疯子的实验台,然后就是各种实验,要不是后来他把自己炸死了,我恐怕还会被关在里面继续被改造。”

巴菲门特竖起自己的食指:“关键词:改造!

地球上的妖怪们总是会遇到这样那样的敌人把他们抓走,因为他们都有很奇特的本领,狸一族的本领,应该是影响一个人的财运,这是很奇特很虚无缥缈的让人将信将疑的能力——但是它被公认很有效。

许多疯子都想得到妖怪们的能力,唯一的途径就是实验,解剖,研究,改造,瞧,你的人生脉络就这样出来了。

据我所知,狸一族都有着可以称之为疯狂的好奇心,而且都喜欢恶作剧,闹点小玩笑什么的——所以想抓你们很简单。

(被牛头人讲古吸引过来的星爵大点起头:没错,他曾经在关键时刻指使我去抢一只毫无用处的假腿,只不过因为那很好玩。

火箭顺手从身边的格鲁特身上抠下一块树皮砸在星爵头上:那只不过是开个玩笑!)

哈哈哈,那确实是狸的性格。

估计是有人从地球上把火箭掳走了,然后卖给了寻找稀奇物种的疯狂科学家,至于失忆的事,哈,我从那些罪恶实验室里救出来的倒霉鬼有一半都不知道自己是谁。”

星爵看了看不断抽着鼻子的火箭,想起了一个问题:“可是我从来都没听说过关于他们的童话故事,要是有他们的消息的话,应该就是在神话故事里吧?”

巴菲门特乜斜这眼睛看着他:“你是北美鹰人?(星爵点了点头:不是密苏里就是科罗拉多)北美鹰有神话故事?这个笑话真不错。火箭的种族一直都居住在霓虹,是势力不小的本土派,被当地人世代尊敬着,不过现在嘛,环境不是很好,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他的族人了。”

格鲁特伸出一只手摸了摸火箭的头顶,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I'm groot……”

火箭一下子跳起来:“才不是!我才不是想要一个浣熊妹子!我养你就够辛苦的了,要是再生一个小崽子我会穷死的!”

卡魔拉微笑着摇头不语,星爵挑着眉毛对火箭吹着口哨,德拉克斯拍着大腿笑的十分夸张,火箭则气极败坏的挥舞着小拳头在桌子上蹦蹦跳跳的威胁着要灭他们的口。

大家笑了一会,卡魔拉好奇的对巴菲门特询问:“火箭能有个老婆当然好,不过,他们这一族能活多久?好像火箭已经年岁不小了吧?”

火箭看到大家终于安静下来不在笑他,对于卡魔拉的调笑先呲牙咧嘴了一番,对于她的问题也是捏着下巴很好奇:“我活着有上那么一段时间了,还真不知道自己的年龄有多大。至于寿命,这怎么能知道?天知道那疯子在我身上都干了些什么。”

自从巴菲门特说她不是实验产物,他对于不堪回首的过去也大方了许多——应该说不愧是没心没肺的狸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