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妒火(第3/5页)

况且,学校每年都有两次体检,段移如果是个Omega,早就查出来了。

而且段移怎么会是Omega,天方夜谭。

盛云泽在心里强调这一点,同时心底的裂缝处也生出了一丝隐秘的想法:他要真的是个Omega怎么办?

话那样说,可世上的怪事还少吗,万一得了什么奇怪的毛病,就是从Alpha变成Omega怎么办?

他如果是个Omega……

盛云泽没低头看段移,只是自己扶在他腰上的手紧了紧。

少年的心里有了一个轻狂的念头:那他的腰是很软很细的,像个Omega。

随即被自己吓到,连忙甩掉了这个想法。

“音乐教室有张小床,你去那里先躺一下。”盛云泽看了眼手机电量:不足百分之十。

已经到学校了,一会儿回教室拿充电器就行。

只是段移这个细汗涔涔的模样,根本没法儿坚持到宿舍。

二中的音乐教室就在学校后门,地理位置偏僻,旁边就是操场,跟教学楼隔了好几百米远。

平时除了传媒班的会到音乐教室来训练,其余时间这里都空着。

盛云泽推开门,音乐教室空无一人,他扶着段移上了二楼,然后找到了二楼一张空置了很久的床。

段移迷迷糊糊坐在床上:“我到宿舍了?”

盛云泽:“没有,你先休息一会儿。我看你没办法走路了,音乐教室有热水,你先吃药。”

段移也不知道自己回答了个什么,他浑身上下烫的厉害,如同火烧。

烧过之后,又觉得冷,双手抱臂躺在床上,段移牙齿上下打颤。

盛云泽脱了校服外套给他盖上,然后用温水冲了一包感冒颗粒。

“赶紧喝。”他伸手去拉段移,却在摸到段移手的一瞬间,惊诧不已。

要说刚才段移只是烧的额头上有些细汗,现在的段移简直跟从水里捞出来的差不多。

音乐教室没有光,外面路灯微弱的光照进来,盛云泽看到自己给段移盖得那一件校服,已经被段移扯下来抱在怀里,下半截就夹在双腿之间。

盛云泽连忙坐下,段移躺在床上痛苦的翻了好几个身。

“段移,起来喝药。”

段移烧的头晕眼花,面前能判断出盛云泽的声音,从床上坐起来,刚碰到一次性杯子,他就迫不及待端起来猛灌了一口。

原以为盛云泽给他端过来的是水,没想到是药,苦的他吐了一地。

“我渴,盛云泽,我口渴,还苦,我想喝水……”

盛云泽又去给他打了杯水,他惊疑不定地盯着段移,什么话都没说。

段移这个样子,分明是Omega的发情期。

低烧,高热,大量的出水会导致生理性脱水,不止上面,下面也一样。

盛云泽强行从段移手里把自己的衣服抽出来,粗糙的布料从双腿中被扯出来,盛云泽下手一摸,一片滑腻。

段移似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死抓着最后一点儿布料不放手,盛云泽用力的吞了口唾沫,才听到自己的声音:“段移,你是Omega?”

段移几乎已经失去意识了,唯一还记得就是盛云泽的信息素。

那件校服外套是他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段移说什么也不肯放手,死死拽着。

盛云泽在短暂的震惊后,恢复了理智,他虽然不知道段移怎么就成了Omega,但是从生理课上学到的知识来看,他现在需要打O权保护协会的电话,再不济也得打120,把段移教给医院处理。

未成年Omega的发情期十分麻烦,他们在法律上不具备让Alpha完全标记的权利,甚至Alpha如果乘人之危标记未成年Omega,甚至会被判处有期徒刑五年以上。

但临时标记是可以的,咬一口,是可以的。

盛云泽试图把段移弄醒:“段移,你醒醒,你没有感冒,你是进入发情期了。”

段移抱着校服不松手,转而从盛云泽身上察觉到了他更需要的信息素,沿着校服凑过来,不顾一切的钻进盛云泽的怀中。

盛云泽知道Omega在发情的时候会下意识地寻求Alpha的信息素,同时也知道这个是出于本能,而非本人的意志。

段移现在已经被发情期烧的神志不清了,只要是有Alpha的信息素在身旁,他都会遵循本能不顾一切的去索要。

盛云泽推开他:“段移,你清醒一点。”

两人身上都是一天三次的阻隔剂,只可惜段移的发情期到来,Omega的信息素,区区阻隔剂再也阻挡不住,若是之前的只能称为淡淡的奶香味围绕着盛云泽,那么现在这股带着奶味儿的甜已经浓稠成了一片香雾,如影随形,钻进了盛云泽的四肢百骸中。

段移在他的怀里闭着眼睛扭动,带着哭腔嘟囔:“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他太难受了,哪怕是缠着盛云泽,那股难受的感觉也萦绕着他。

“你没有,段移,你只是发情了。”

盛云泽伸出手握住少年单薄的肩膀,试图推开他,但手一旦放到段移的肩膀上,就跟黏住了一下,紧紧地,用力的握着,怎么也分不开。

段移不管不顾的往他怀里钻,腰像蛇一样扭动,他需要盛云泽的信息素,就跟鱼渴望水一样,盛云泽是他的丈夫,爱人,法律上的伴侣,他渴望他,是一件多么正常的事情。

但他忘了这一切只不过是平行时空的事情。

盛云泽现在不过也只是十七岁的少年,哪怕他在别人口中多么天才,多么稳重,多么高冷和面瘫,面对Omega的发情期,依旧手足无措,生出了一分茫然。

段移熬过了发情期前期,稍稍稳定,只是他依旧抱着盛云泽不肯松手。

盛云泽腰充满了力量,覆盖着一层薄薄的腹肌,有着少年人的生命力和活力,火热地要命。

段移蹭了蹭,恢复了一点儿清明:“我觉得我要死了……”

他大口呼吸,却没感觉自己畅快,他想喝水,也解不了自己的渴,他很热,恨不得把自己关在冰窖里。

盛云泽身体里如同冰霜一般的信息素,是他最好的解药。

段移紧紧地抱着盛云泽,盛云泽在短暂的挣扎过后,就顺从本心的安静下来。

直到他不再推开段移,段移忽然抬起头看着盛云泽,对方半张脸都淹没在黑暗中,让他看不清神情。

段移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盯着盛云泽半晌,忽然开口:“我要是现在死了,能说一个我的遗愿吗。”

盛云泽是一个正常的青少年,正常的、血气方刚的青少年。

段移长得不丑,与之相反,他甚至可以称得上是俊俏、漂亮、可爱,或者其他一切的赞美词,他的脸蛋还有些婴儿肥,猫似的眼睛就盯着他,水润无比,却也无神,带着丝丝的乖巧和哀求。

面对一个漂亮的Omega,他不可能无动于衷,而且这个Omega还是段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