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橄榄枝,热血忠魂试问天(第4/5页)

特警队的狙击手!在占据有利位置的情况下,还没来得及开枪就被持枪军人一枪放倒!

趁着所有人吃惊的刹那,躺在地上的持枪军人猛的从地上跃起,一下子跃上护栏,半空中他抛出两只弹夹,不等身子落地,冲锋枪和手枪的弹夹已同时弹出落地,持枪军人在落地的瞬间回眸用双枪接住了两支新弹夹。这个换弹夹动作迅猛绝伦如同双龙出海。马修眼中他仿佛是飞过去的,在他身后特警们发射的子弹打在护栏上,崩出一串串火星。而他落地后没有丝毫停留,就势一滚,两把枪在与此同时再度发声,马修连忙调转镜头,视距中,一名稍微探出头瞄准射击的特警被子弹击中钢盔后躺了下去。

持枪军人一跃钻进了大巴车,刹那间,所有枪声顿止,天地间只剩下大巴车上几名幸存的外国孩子恐惧无望的哭泣声。马修的镜头也只记录到此。在几名便衣男子向他这边靠近时,他已偷偷取出录像带,抛下摄像机撒腿便跑,目标正是距离现场只有几十米远的加拿大使馆。

围剿持枪军人的行动还在继续,马修跑到大使馆门前将录像带丢给尼克时,被围困在车内的持枪军人又把占据了另一个制高点的狙击手射落。可惜这个情景他没能记录下来。尼克接过录像带转身走进使馆,两分钟后,这段旷世绝伦惊世骇俗的杀戮视频资料已被传回北美天空电视台总部。而留在现场用望远镜观战的马修还在用自己的视觉记录着事件的后续。

持枪军人手中已有人质,而他神一般的枪法也着实可怕,特警们投鼠忌器,只能躲在防弹车后对其围而不打。再也没人肯露出一丝半点。马修所在的位置距离现场不超过百米,现场负责指挥的特警人员向持枪军人喊话的时候他听的一清二楚。尽管中文一般,他仍分辨出那人在问持枪军人有何要求。这位冷酷凶残的持枪者从出现到此时,始终未发一言,似乎枪声就代表了他的语言!一声枪响紧接着又是一声枪响,他连续开了两枪。第一声枪响过后,喊话的特警队长藏身的防弹车前轮被打爆,车身高度降低的刹那特警队长的钢盔暴露出来,紧接着第二声枪响,那钢盔被一枪打飞!马修在望远镜里看的很清楚,钢盔飞出去的刹那,特警队长同时向后摔倒,生死不知。

在另一边,公路上驶来一辆红旗防弹轿车。停稳后一名中年男子走下车,对这边特警队的一位负责人说道:“行凶者是军队特殊单位专门培养的特级射手,这起事件已经超乎你们的能力范围,让开道路,把那个人交给他。”说着向身后一指。特警们顺中年人手指方向望去,一辆军用吉普车静静停在红旗车后,车上有年轻的军人坐在驾驶座上,神情冷酷。

特警队长瞪着血红的双眸,咬牙切齿看着大客车内的持枪军人。中年人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又说道:“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两天前,我们也有两名同志牺牲在他的枪口下,此次事件影响极大必须速战速决!让你的人让开道路!”特警队长的拳头狠狠砸在防暴车上。挥手示意所有人让开道路。随着特警们让开道路,吉普车发动,驾车人连续轰了几脚油门,挂档后猛然开足马力向着大巴车冲去。

大巴车上,持枪军人听到吉普车的轰鸣声,在一秒钟内迅速转身抬枪瞄准。马修用望远镜看的很清楚,他对持枪军人的枪法已佩服的五体投地。在他想来吉普车的驾驶者恐怕要去见上帝了,以持枪军人的枪法,只要有目标他便能在第一时间将子弹‘送’给对方。只是不知道那个想逞英雄的可怜家伙是不是上帝的子民。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吉普车风驰电掣而来。在不超一秒的时间内和大巴车擦身而过。接着突然来个急刹车,驾驶者从天窗跃出,站在吉普车上用手枪向持枪军人开了一枪。血光崩现,在持枪军人的额头处绽放出一朵寒梅。枪声回荡在众人耳中,如同一曲悲歌释放完最后一段音符。萦绕在人心中,久久不散。

他生而卑微,至死无名。

他从军十七载所蓄难求片瓦存身,唯忠诚足以自傲。一句自愿流产,一纸自杀证明,他失去了希望,舍弃了忠诚与信仰,剩下的只有贱命一条和满腔悲愤。现在,他要用仅剩下的贱命和相伴十七载的钢铁伙伴一起,让这个世界从新来认识他和他代表的那些曾经满怀自豪如今只剩落魄绝望的忠魂。

※※※

京城枪战事件三日后。当沉默如山的燕东阳出现在李虎丘面前时,贼王几乎难以置信面前气质颓废形容枯槁的年轻人就是当日那个于海雨天风中力挽狂澜的有熊罴之力的少年。

“东阳!”尚楠兴奋的语气叫道:“你小子怎么来了?是有任务公干还是专门来找虎哥的?”

燕东阳低着的头重重的点了两下,不知道他是有任务还是专门来找李虎丘。

贼王眯起眼看了他一会儿,突然问道:“喝酒?”燕东阳一直都不是一个善于表达的人,他属于很典型的外表冷漠内心狂热的人,更习惯把真实的情感隐藏在冰山一样的外表下。李虎丘知道他有心事,更知道想让他这样的人把心事说出来只有一个方法。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四月二十,东南沿海台风肆虐。

木棉花号是停泊在港湾里唯一的船。暴风骤雨中巨大的海浪一次次拍击着船身,海水涌上来把甲板上数不清的酒瓶子冲的东倒西歪到处都是,坐在甲板上的三个年轻人恍如未觉。

风雨中燕东阳的军歌嘹亮,唱的歌是我的老班长,翻来覆去的唱。唱一遍喝一瓶酒,喝一瓶酒流一滴泪。他流一滴泪李尚二人便陪他喝一瓶酒。从一开始到现在,他们谁都没说过一个字来安慰燕东阳,只是默默的陪着他风雨里痛饮。燕东阳不会搬运气血的功夫,所以李尚二人与其喝酒从来不用功夫,这么多酒灌倒肚子里不加以控制,尚楠已经喝醉,李虎丘也已有三分醉意。燕东阳的歌声忽然停了,他坐下来从尚楠手上抢走酒瓶丢到海里。

李虎丘问:“不喝了?”

燕东阳答:“唱够了,也喝痛快了。”

李虎丘说:“好,既然喝痛快了,能否跟我说说怎么回事?”

燕东阳神情黯然,声音嘶哑语气悲愤:“虎哥,我亲手打死了我的老班长。”

李虎丘问:“执行任务?”

燕东阳痛苦的点点头,说道:“他是从前的特战师第一快枪,我的枪法是爷爷教的,快枪却是他教的。”

“他做了什么?”

燕东阳道:“他一个人从家乡一路杀到首都,打死了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