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节 不一样的情况

买时林青说“想不到你爸爸在这里人缘这么好,你可怎么办呀?今天把人得罪了,往后还不知道得罪多少人。”

“装木呐,装不善言词吧。事有轻重缓急,影响看盘的时候没办法。事后再逐个上门拜访,多少有所弥补。”说罢陈依又叹气自责。“是我考虑不周。家乡这类地方不比城市,碰面没有说装看不见的,那才最得罪人。我只以为回来的少没几个认识,确实疏忽了。连累你要帮忙担待着说话了。”

“那明天后天是不是不能去XX山玩了?”林青一副沮丧之极的模样。

“如果你不介意自己去的话。”

“讨厌!”林青说罢了又提议道“要不我们多跑几家,争取下个星期内结束战斗,然后下下个周六日就能去玩了!”

“我算算你听吧。呆会去的这户其实我没印象,但肯定是县城政府部门的人。他知道我回来了,我们上他家拜访了。那么我父亲六个关系很好的战友说不定现在就已经知道了,我不能不去。这几户去了,我妈两个堂妹那就不能不去,否则我妈那都通不过,会说我只管我爸的人,就不拿她的好姐妹当回事。”

“还有我小姨,她那肯定是收市去,周日晚上才能走,能走还算不错了。小姨在村里,整个村都是亲戚,你自己掂量着算吧。还有我干爹干娘和表哥家。还得上一趟山看我爷爷奶奶吧?上了山不能不去我小爹岳丈家坐坐,也在山上。没一个月跑不完,XX山玩的事情你就干脆的指望着八月份吧。”

林青闷声计算着,最后抬脸问他“大概有多少户人家呀?”

“最少二十多户,最多可能五十六户吧。”

“我的天呀……”林青呻吟一声直直倒陈依怀里。“礼都这标准吧?”

“那倒不必。村里的人不以东西多少决定人情,只要专程拜访了礼物不于经济能力严重相背就是表达尊重了,主要就是个情份以及尊重态度的意思。县城几户礼重点比较好,虽说是县城但多少也透着些城市的风气是吧?尤其这几年的情况跟90年的S市差不多,经济腾飞都有钱了就考究面子,便宜的烟上了别人都不抽。礼轻了就有被认为看不起人的意思了。”

“我这没过门呢,就开始行使当妻子的职责!”

“不会亏待你的,忙完了你说,想要什么?”

林青立时就高兴了,怔怔想了会。“半年前咱们在XXX看的那套首饰还记得吗?”

陈依记得,却故意摇头说“不记得。”

“不管!就要那套!”

“能再挑贵点不?”

“哼!三十多万都不舍得,小气鬼!”林青嘴一撇立时不高兴。

“我是觉得不足以表彰你的辛苦,想再带点别的。”

“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林青转脸又变,亲昵的挽着陈依胳膊贴他身上。

“这就是男人甩钱博欢心的感觉吧?”

“要不干脆再把那次看的另外一套首饰也买了吧!”

“听不到!”

“你自己说的!”

“我打算额外送你个几十块的手机套。”

“那得镶钻的!”

“牙疼!我把牙齿拔下来给你镶上去要不?”

林青拉着陈依撒娇道“不管不管,我就要多带套首饰!”

“别闹了,表婶在前面都等急了。”

“不管不管,我就要!我就要就要!你自己说的,你自己说的!”陈依知道林青这是故意耍赖。他是不能太痛快的就答应了。事实上林青并没有什么特别喜欢非要不可的东西,要的就是这种耍赖的感觉。

还曾变相对陈依说如果女人一提要求男人就答应,时间长了男人就成有求必应的活菩萨了。就得时常拒绝女人要求或者变相设置点障碍让女人付出点心思才能得到。过份自我为中心的大男子主义魅力有限,但有求必应的过度宠爱又会变成应声虫。

其实钱都从来林青记账,陈依不闻不问,林青真拿了买什么东西他也不会在意。但林青就是要问他,好像他不答应就没密码动不了钱似的。

陈依常说林青是妖精变的。

“看你表现吧。”

“我表现一直都好!”

“看你表现啊,现在再耍赖也没用。等忙完这个暑假了表现好就多带套,表现不好连那套都没了。”

“我一定表现优良!”

这才肯乖乖陪他拿了烟酒过去。

果然就吃了晚饭才能告辞,当晚又找了车直奔陈依小姨家。

陈父陈母跟各自的兄弟姐妹关系都非常好,互帮互助不计较。每每回乡探亲都在陈依小姨家住,纯当自己的房子。

从马路过村子有条二十余米宽的河,有摆渡的船家。

河水很清澈,林青在船上直呼好光景。

陈依的小姨看到他回来只是含笑问他哪天到的,就忙着到里头做饭,听说吃过了也不罢休,非要烧个简单的鸡蛋汤加炕的面饼让他们吃点。

过去回来时陈依就喜欢吃这两样,一来乡村的鸡蛋味道实非饲料鸡产的可比,S市卖的所谓家鸡蛋相较之下犹如笑话;二来陈依小姨做面食的水平确实高超。陈父常说陈母两姐妹擅长的厨房工夫合起来就完美了,好汤加好面。

但不知道为什么,就像真有所谓的天赋存在,两个人都学不到对方擅长的本事十分。

林青原本不饿,但喝了两口鸡蛋汤就把一碗喝光了。试了口陈依吃的面饼就把一盘子都塞肚子里了。

到晚上睡觉时还叫嚷说为什么这里的鸡蛋这么好吃,为什么面饼味道那么馋人?

“我是不知道为什么。但味道的差别的确不是错觉,我妈每次回来探亲走的时候就会扫荡村里的鸡蛋存货。几箱的往S市带。小姨笑话我妈跟穷地方没吃过鸡蛋的人似的,每次回来全村的母鸡都哭,全村人都没鸡蛋吃,咸蛋都不放过。”

林青眼珠子滴溜转动了半响,忽然张口道“我走的时候也扫荡一次吧?”

陈依把她床上一推,杯子一盖。“睡觉!”

“我说真的,我们给钱还不行吗?别走呀……”

陈依拉上灯头也不回的在隔壁屋睡下了。

次日又在村里各家各户跑动,晚饭都没机会在他小姨家吃,家家户户都要留,为求多跑几家推了许多。

晚上时陈依就听他姨父谈论风水。

他姨父算是半个风水师,不靠这个营生,但这方面的本事远近有名。过去跟个亲长学过,后来得传几分光绪年间一个专为大户人家看风水的术士所留笔录,闲时总对着几本书研究学习。

“你外公的坟地位置不好,按书上说就是无后。那块地上三座坟也果然都没后代。你妈家里虽然有个男丁,但年纪小小就得病。丧失生育能力,智力痴呆,还有癫狂病。这后人有等于无根本不能传宗接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