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圈地运动第三节爬上来的两种人(第2/2页)

没少给你上货啊,咱是亲兄弟啊,咋就疼你一人儿哪?老哥这里苦啊。”说的情真意切,当时把我气乐了,还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赵兵看我一眼,那意思——“给他根骨头”?

我赌着气,还就不理他那个茬口,骑洋马装大傻谁不会呀?我笑道:“六哥,你对爹孝顺不够呗。”

日本儿知道我脸皮薄,遂穷追不舍地跟我说:“咱爹不管哥哥了,弟弟你也不管了?”

我说:“管,将来老了要活着出得去,兄弟给你买个别墅住,名车美女 配上。”边说边大口地吃,还吧唧嘴。

日本儿悲哀地说了句:“姥姥不疼舅舅不啦。”转别处去了,在不远处的老三冲我挑了下大拇哥。我当时很得意。

晚上我得意洋洋地在日记里写道:我们的库房管理员“六哥”,母亲是二战后被侵略者抛弃在中国大陆 的日本女人,在漫长的时代变迁中,虽然可以想见他这样有特殊背景的人,一定有着很多痛苦的回忆,但他的格依旧很乐观。在我们眼里,六哥是个风趣的老头儿,经常到我们中间来接近一线群众,讲些轻松的话题,活跃紧张的劳改气氛,大家都很喜欢他,有什么好东西,总有人不忘了给他点儿,让他也体会到大家庭的 暖,他也不虚伪地客套,跟我们亲如一家。今天吃饭时,六哥就跑我们跟前讲了几句笑话,“咱爹咱”地跟我扯,逗得我喷饭,一下午都心情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