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2章 笔会(第2/5页)

夏言冰几个书画界的前辈也都笑得很尴尬,没人好意思评价,照实说不好吧,袁芝吾的脸面肯定不好看,你说好,可从这画上的确找不出任何的优点。

张扬却盯住那幅画仔仔细细地看,他看懂了,真的看懂了,袁芬奇这小子能画出这幅画真是让张大官人刮目相看,虽然聊聊数笔,可是画中的意境意境完全展露了出来,张扬道:“好画!”一句话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又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夏言冰心说,你小子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啊,这还能叫好画?袁芝吾心说,你挖苦我儿子吧?

张扬道:“袁芬奇,你留出这么大块空白,是准备题字吧?”

袁芬奇笑道:“可惜我的书法实在拿不出手。”

张扬上前一步,捻起羊毫,微笑道:“我给你配上!”

袁芬奇向后撤了一步,给张扬留出空间,却见张扬凝神片刻,笔走龙蛇,一行让人赞叹的小字跃然纸上——若有人兮山之阿,被薛荔兮带女萝;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予兮善窈窕;乘赤豹兮从文狸,辛夷车兮结桂旗;被石兰兮带杜衡,折芳馨兮遗所思;余处幽篁兮终不见天,路险难兮独后来;表独立兮山之上,云容容兮而在下;杳冥冥兮羌昼晦,东风飘兮神灵雨;留灵修兮澹忘归,岁既晏兮孰华予;采三秀兮于山间,石磊磊兮葛蔓蔓;怨公子兮怅忘归,君思我兮不得闲;山中人兮芳杜若,饮石泉兮荫松柏;君思我兮然疑作;雷填填兮雨冥冥,爰啾啾兮穴夜鸣;风飒飒兮木萧萧,思公子兮徒离忧。

大家虽然看不懂袁芬奇的画,可张扬写得这行文字每个人都知道,这是来自于屈原《九歌》,其中描写了一位气质独特的美女,后人称之为山鬼,袁芬奇画得应该就是山鬼。

张扬写完将狼毫搁置一旁,他的书法和这幅画配在一起产生了让人称奇的效果,整个画面越看越是和谐,越看越是舒服,诗书画仿佛融为一体。袁芝吾见识到张扬的书法,终于相信师兄所说的话,这个年轻人在书法上的功力简直可以用炉火纯青这四个字来形容。可是即便是张扬的书法这么出色,儿子的那幅画和他的书法摆在一起,却并没有显得在气韵上落于下乘,这真是一件奇怪地事情。

张扬微笑道:“袁芬奇,你这幅画可真够写意的,对中国古代文字研究了不少日子吧,绘画中已经将书法的元素糅合进去,我见过这么多的画作,你是第一个啊!”

袁芬奇目光明亮,在场的这么多书画界名家都没看出来他的意思,张扬却读懂了,他有些激动地点了点头道:“想不到,你还真是我的知己。”

张扬哈哈笑道:“这幅画,我留下了!袁芬奇,其实你国画的功底真的很强,为什么要舍弃自己的所长,我看你画中国画要比西洋画有前途。”

袁芬奇道:“个人爱好罢了。”

袁芝吾虽然承认儿子用笔用墨构图都不算差,可是他绝不认为这幅画有张扬所说的那么夸张,这种新奇古怪的画作,只能吸引一些小青年的眼球罢了,是一定登不了大雅之堂的。

返回酒店的时候,李红阳在房间里等着张扬,张扬看了看时间已经十点多了,询问李红阳为什么不睡的原因,却是李红阳害怕打呼噜影响他睡眠,想等张扬睡着了之后再睡。

张扬不禁笑道:“你睡你的,都说我睡觉沉了。”

因为明天有南锡市运动员的体育比赛,所以张扬建议尽早休息,两人熄灯之后,没多久李红阳就打起了呼噜,张大官人蹑手蹑脚的来到了李红阳的床边,伸出手指点中了他的昏睡穴,让李红阳睡个够,当然这也是避免李红杨识破他的动向,自己则悄然溜到了常海心的房间内。

常海心刚刚洗完澡,她早有预感,果不其然张扬今晚又潜入了自己的房间,俏脸不由得有些发热,把张扬放进了自己的房间,脸儿红红的冲着张扬道:“这么晚了,你来我房间做什么?”

张扬道:“睡不着,跟你说说话。”

常海心点了点头:“坐!”

张大官人目光向床上瞄了一眼:“要不,咱们躺着说。”

常海心垂下螓首,自己钻到被窝里,没过多久,就感觉到这厮也掀开被角,钻入了自己的被窝中,常海心背朝着张扬,感觉到他的手臂从后面伸过来圈住自己,常海心伸手关掉了床头灯,黑暗中听到张扬道:“你不怪我吧?”

“怪你什么?”

张扬道:“那啥!”说话的时候,身体有些夸张的向前挺了一挺。

常海心下意识的向前缩了缩:“你还想欺负我?”

张扬道:“没有,昨晚那坛酒有问题,里面被人下了迷魂药,我把林清红送到她香荷湾的别墅,给你倒水的功夫,你们两人就开始脱衣服。”

常海心羞得无地自容,幸好现在是夜晚,又关着灯,张扬看不到她羞涩的表情,她转过身,伸手掩住张扬的嘴唇,难为情道:“快别说了!”

张扬继续道:“我点了你们的穴道,把林清红送到她房间里,给你穿好了衣服,然后又给林清红的助理打了个电话,我就担心这件事说不清楚。”

常海心道:“照你这么说,你真是一个坐怀不乱的君子。”芳心中却是不信,既然如此,昨晚又为何发生了那件事?

张扬道:“可我回来之后,发现你发生了过敏反应,应该是对其中某种药物的成分过敏,我也想不出其他的办法,再说了你这么有吸引力,我这人意志力又有些薄弱,所以……那啥……就发生了……”

常海心咬了咬樱唇道:“你很后悔啊?”

张扬道:“那倒没有。”

“你对我是不是从没有这方面的想法?”

“那倒也不是,你还记得我在岚山钻入你被窝里的那个晚上吗?”

常海心嗯了一声,俏脸热的烫人。

张扬道:“其实那天晚上我差点就没控制住,以后见到你,就总想这件事儿,我估摸着,就是没昨天晚上的突发事件,我也坚持不了太久。”

常海心握拳在他胸膛上捶了一记道:“你好坏!早就存心不良!”

张大官人此时焉能不知常海心是像自己表露什么,一激动,翻身又将常海心压于身下。

常海心娇声道:“不成……人家……还……还痛呢……”

张扬道:“我特地配了点伤药,今晚过来就是帮你上药止疼的。”

常海心啐道:“胡说八道,那里如何上药?”

张扬笑眯眯道:“为了帮你止疼,我当然要再次深入虎穴了……”

“坏死了你……啊……”

李红阳这一夜睡得依然很安稳,第二天醒来头蒙蒙的,他却不知道自己被张扬制住了昏睡穴,睁开眼睛看了看,才早晨六点钟,他揉了揉乱蓬蓬的头发,看了看旁边的张扬,听到张扬发出响亮的鼾声,李红阳不禁笑着摇了摇头,心说还说我打呼噜,你小子也打呼噜啊!他却不知道,张大官人回来没多久,是故意装给他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