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再见,剑神 第三十二章 封王(第2/3页)

朱啸风道:“情报上说他是马吉玥幼年玩伴,只因为伴驾邀宠才受了重用,是个绣花枕头。”

我叹气道:“别忘了先前的情报都是谁给的——全是一派胡言,他是不是马吉玥的少年玩伴我不知道,但绝不是绣花枕头,此人用兵不拘一格,有时凶狠有时狡猾,从不讲表面功夫,从不吃眼前亏,而且能屈能伸,是最让我摸不着头脑的一个统帅。”

朱啸风握拳道:“顾藉这个老贼,把朕骗得好苦。”

我说:“不过我感觉这个人年纪一定不大。”

“为什么?”

“这人行事风格诡异,像只小狐狸。”

朱啸风一笑道:“小狐狸碰上你爷爷那只老狐狸,战果如何还有待考证。贤弟你曾到过黑吉斯,他们的总体兵力你有个大概了解吗?”

我说:“我只大略观察过,只能说黑吉斯总兵力仍在三百万以上。”

朱啸风扶额道:“嗯,论智论勇我们都不逊色,就是在人数上我们实在差得太远。”

我说:“人多吃得也多,黑吉斯战线甫一展开就急于要和我们决战,据我爷爷和众将分析,他们应该在粮草方面出了问题,这三百万人没有粮草,也只能像没油的汽车一样搁浅。”

朱啸风和水墨一起道:“没油的汽车?”

我使劲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哦,意思就是施展不开、没用、白搭。”

朱啸风也不深究,他话题一转道:“对这次和女儿国的联盟你怎么看?”

我脱口道:“好事啊,没有女儿国就没有先前的大胜。”

“哦,那你再说说女儿国的士兵和将领有什么特点?”

说到这个我略有些兴奋道:“飞凤军的单兵素质很强,整体配合、纪律性都很好。”

朱啸风道:“比黑吉斯和我洪烈的士兵如何?”

我说:“明显要高一个水准,就是人数少了些。”

朱啸风道:“战报上说边境一战她们折损了4万人马?”

我痛心道:“是的,女儿国为了对抗黑吉斯可谓倾尽全力,可见她们的女皇很有诚意。”

“赵芳华是个什么样的人?”

“大将军不会武功,但称得上智勇双全,在军中威信很高。”

朱啸风手握茶杯良久不语,冷丁道:“那以你看,我们洪烈帝国和女儿国的飞凤军正面交锋,谁的胜率更大一点?”

我吃了一惊道:“皇上,这种玩笑可不能随便开啊!”

朱啸风摆摆手道:“我也就是顺口一问,联邦大陆只有两个大国,相互权衡对比也是正常。”朱啸风接着问道,“你和苏竞接触不少,那么她的武功和你比较孰高孰低?”

这时我忽然有了一种很不好的感觉,随口道:“苏竞的武功天下无双,凭招式我永远赢不了她。”

朱啸风笑咪咪地看了水墨一眼道:“大师,听到这种话你作何感想?”

水墨知道这是朱啸风在为自己鸣不平,他淡淡道:“老衲剑气全无,一切都是空谈。”

朱啸风皱眉道:“这个小妮子真有这么厉害?她不是受了重伤吗?”

我眼睛望天道:“也不是什么重伤,将养些日子就可痊愈。”

朱啸风起身道:“好,朕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大师和贤弟自便,朕先走一步了。”我们两人把他送出门口,相互对视了一眼,均有些摸不着头脑。

水墨问我:“小史将军剑气仍是那般吗?”

我苦笑道:“以前还有迹可循,现在完全没有规律了,前天也是碰巧才救了皇上,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水墨点了点头道:“老衲自小史将军上次离京之后一直也在思索应对之法,似你这种情况是老衲生平仅见,着实稀奇。”

我心头一热,这老和尚和我荒山作别时就在为这事操心,这些日子居然真的在冥思苦想,只不过看来成果甚微,我忙道:“让大师费心了。”

水墨道:“小史将军也不必太失望,老衲根据你的情况总算勉强想出一种牵强附会的法子,以后遇到紧急关头,或可一试。”

我又惊又喜道:“您有办法了?”

水墨道:“这个法子灵不灵还在两说,老衲已无半点剑气,一切只能是凭空设想,也许这办法从开始就行不通也说不定。”

我心痒难搔道:“不管那些,先试试看嘛,到底是什么办法?”

水墨道:“小史将军的问题在于剑气不灵,而不是没有剑气,其实以你剑气之强天下无人能匹,不过只有在它们汇入丹田时才能发挥得出来。”

“对,没错!”

“这就像一个拥兵百万的超级强国,军力虽强但是都被分封在了各地成为诸侯,敌人来犯时若偏巧你在开诸侯大会,自然是无往不利,可是多数时候,你的诸侯不听调动,也就造成了你目前这样虽有盖世剑气却处处被动的局面。”

我拍手道:“您形容得太好了。”

水墨道:“所以要解决这个问题那就只有一个办法。”

“是什么?”

“你自己成为最强的诸侯!”

我愕然道:“什么意思啊?”

水墨缓缓道:“你的剑气遍布全身,就像百万雄兵在漫无目的地漂泊,以前你想指挥它们要先把它们集于丹田,我这个法子却是让你跟着它们一起漂泊,兵在哪,将在哪,你自己就是诸侯,当然用不着再等它们集结。”

我听得又是糊涂又是激动:“那具体要怎么做呢?”

水墨道:“其实简单说来就是别辟蹊径,令你全身的奇经八脉隔过丹田就能与剑气建立沟通,那时,剑气在手就使用手上的剑气,剑气在脚就使用脚上的剑气,从此以后,你运用剑气就是由外而外,再也不是由内而外了。”

我一惊一乍道:“还有这样的法子?”

水墨道:“就是这个法子修习起来难度颇大,而且似乎还有几处很大的隐患,老衲至今仍在寻找破解之法,所以暂时还不能教你。”

我满腔兴奋顿时化为乌有,首先,老和尚也说了,这个办法管用不管用还在两说,其次,对于有难度的东西我向来是敬而远之的,我要是但凡有点天分,苏竞当初教我武功的时候就不会那么艰难了,最后,还有未知的隐患——别最后搞成“欲练此功必先自宫”吧?但这毕竟是水墨的一番艰辛,我勉强道:“多谢大师了。”

水墨呵呵一笑道:“小史将军放心,老衲尽量在你出发前把此事办妥。”

“您怎么还叫我小史将军,上次不就说好了吗,叫我迪载就是了。”

“呵呵,好,那就恭敬不如从命,老衲以后可要僭越了。”

“别这么说,你其实就是我师父一样。”

水墨脸色顿时肃穆道:“这个却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