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26(第2/5页)

“上回的事情我没有找你算账,不代表没有发生过。”杜同虽然感到厌烦恶心,但依旧安静地任他抱着,“周沉,你不亲手解决掉邹慕,是对他还有留念?”

“你让我解决邹慕又是为了什么?”周沉充满恶意地道,“是单纯讨厌他,还是为了他不打扰江恪?”

杜同耐着脾气,告诉自己不要跟疯子一般见识,他开口提出要求:“我要出席晚上晚会。”

前几天他接到过邀请函,但那时他对这个慈善晚会没什么兴趣,随手把邀请函扔了,而周沉是慈善晚会举办方之一。

今天晚上,邹慕也会去慈善晚会,杜同总觉得有些不安。

邹慕能有什么想做慈善的心?他去那儿干什么?勾男人?可如果只是为了找金主,犯不着问江恪去向。

总不能是江恪禁止他找金主吧。

周沉掀了下眼皮,不予答复。

“周沉,”杜同一字一顿地道,“我要参加晚会。”

慈善晚会在爱丽丝酒店举办,会场布置得极尽高端大气,来往人员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酒店门口,铺了层厚厚红毯,红毯尽头是签名墙。

骆远和许慎一起出席时,引起不少惊呼和艳羡声,在同性合法的年代,他俩看起来的确很登对,一个英俊潇洒,一个温润如玉。

骆远开口道:“我以为你不会答应我。”

他那天看出来许慎态度,自以为在他这里已经没什么机会了。

“所以我今天是来找你说清楚的,”许慎把记号笔还回去,转眸看他,“作为约会对象,我们不太合适,以后还是做朋友比较好。”

骆远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竟是一点心理准备的时间都不给他,他勉强笑了下:“我有哪里不够好吗?”

许慎往前走,从骆远这个角度看过去,能看见截漂亮优雅的天鹅颈,蜿蜒线条一路蔓延进衬衫衣领口。

青年没有回头,声音淡淡:“你没有不够好,只是我们不合适而已。”

骆远手指慢慢缩紧,他不明白到底是哪一环出了问题,他对许慎明明这么好,无微不至的关心和体贴,嘘寒问暖的周到,万事为他着想,可到头来,居然是这样的结果!

为什么?凭什么?

骆远追上前去,尽量维持最后的风度:“那江恪就适合你?”

许慎用一种奇异眼神打量他:“这跟你没关系。”

骆远似乎一直都一厢情愿认为他和江恪是互相喜欢的关系?许慎不明白这是哪来的错觉。

他跟江恪,用书里定义来讲,反派和主角受,应该是他觊觎江恪才是。

而如同套用许慎自己本人感受和真实想法来看,在这个世界里,江恪是唯一能让他稍微牵肠挂肚的人。

毕竟他在他身上花了一百万,后面又拉了八千万投资。

他是否倾家荡产,与江恪有着很大关系。

骆远看着许慎的眼神逐渐化为阴沉,却又稍纵即逝,他再度走回到许慎身边时,脸上又恢复温和的笑:“那行,既然你决定好了,那我们以后还是做朋友。”

走过红毯后,由工作人员带领进入会场,按照姓名牌入座。

这是场慈善性质晚会,先举行拍卖会,拍卖所得资金,尽数捐赠,晚会历年延续下来,由周家,江家,宁家共同举办,在圈内地位很高。

另一边,江恪穿一身正装,坐在案几后听江永元说话,他表面上在听,可实际上心早就飞了,只觉得这老头说话又冗长又无聊。

好不容易等江永元讲完自己创业史和经验教训,他忽然开口点他名:“江恪,听说你最近投资了个项目?”

江恪注意力从面前精巧茶盏上面移开,支着下颔,懒洋洋道:“是啊。”

江永元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仿佛这个儿子几个月没见,变化不少,他顿了顿:“你之前一直没有过出彩的投资成绩,在投资这件事上,你要多跟你两位哥哥学习。”

江海和江即坐在江恪对面位置,这个小茶座设一张主位,四张客位,刚好够江永元和他四个儿子,可惜现在江铎被下派到B市,属于他那个位置是空的。

江海身为家里老大,扬起下颔,义不容辞道:“小恪,投资这个事情水深得很,你虽然不聪明,但笨鸟先飞,以后踏实点跟我学。”

茶室里茶香袅袅,清幽淡雅,沁人心脾,可室内气氛却悄然紧绷起来。

江海从小到大一贯是这种说话语气,他是老大,所有人都得听老大的。

江恪手指摩挲茶盏,连个眼皮都没抬,半分面子都不给江海:“不需要,我自己有分寸。”

二哥刚被下派没几天,江即这会儿看江恪非常不顺眼,阴阳怪气道:“你能有什么分寸?打人倒是挺利索,做事情从来不动脑子。”

听见打人两字,江永元眼皮轻轻跳了两下,他年纪大了,经不起吓,之前江铎玩女人玩死了已经给他留下很深刻阴影,他拿起茶盏喝了口:“怎么回事?”

轻飘飘四个字,不怒自威。

江即抢先开口道:“二哥那天不放心他这么久没有回家,出于关心,过来找他,可他倒好,把人打了一顿!这小白眼狼简直太无法无天了!”

江恪没说话,似乎觉得很没意思,把茶盏里的水倒在木桌上,慢悠悠地蘸水写字。

“有这回事?”江永元皱了皱眉头,“江恪。”

“江铎不是来看我的,他问我投资的八千万哪儿来的,”江恪眼睫低垂,“然后我们起了点小冲突。”

听见“八千万”这三个字,江即眼神一亮。

“是啊,八千万是笔巨款!江恪哪儿来这么多钱?”江即快言快语,逮着江恪错处就想把他往死里整,“除非他偷家里钱!爸,你快查查家里资产,我们可不能把一只贼放家里养着!”

江海觉得这事很不简单,身为老大,他有必要开口:“江恪,你解释一下?”

“空口无凭,”江恪冷嗤了声,“我为什么要解释?”

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度惹得江即心头火起,他拍了下桌子,茶盏被震得抖了三抖:“你怎么可能有八千万!你有多少钱我们心里没数吗?你那个破公司每年只赚几百万,年年业绩垫底,怎么可能会有多余钱拿来投资?!”

空气里充满火.药味,一触即发,江铎不在,江即似乎要连带着他那份的气一并出了,态度锋锐,不留任何情面。

“我有多少钱,我公司是什么业绩,原来你们知道得这么清楚啊。”江恪咬字清晰,微微一笑,“真是谢谢哥哥这么关心我了。”

江恪居然这个时候还笑得出来!江即期待的是江恪惊慌失措,跪地求饶的场景,这会儿觉得自己仿佛一拳头打在棉花上,气得胸口发闷:“你这么躲避问题,分明是心头有鬼!江恪,我们江家好吃好喝供着你,你却偷我家钱,如此恩将仇报,真是下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