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认清自己的身份

期末考倒计时,岑星所有的同学恐怕都在抓紧时间努力复习准备迎战。

岑星每天被虞惟笙捞在怀里来回标记。

虞惟笙在心里安抚自己,这也是没办法嘛。考出好成绩的前提条件,得保证孩子能上得了考场。

一切都是为了学习。

岑星害羞又配合。他对于面对面趴坐在虞惟笙身上的姿势很沉迷,总是很快变甜,使虞惟笙痛并快乐着。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虞惟笙的怀抱实在太舒服,他趴上十多分钟,就会迷迷糊糊犯困,很快便睡得不省人事。

虞惟笙对此存有几分忧虑,又私下给那位医生朋友打了电话,询问这是否正常。

虽然从前也未曾接触过**状态下的Omega,但以常识判断,好像不该是这种反应。他觉得自己可能多心了,只不过事关岑星的身体,再小的不对劲,他都不想忽视。

医生听后,没能给出确切的回复,只说这样的情况确实少见,至于具体原因,会不会有负面影响,一时间他也说不上来,必须得去医院接受细致检查。

因为要参加期末考,这周岑星没时间去看病,得考完以后下周才能咨询那位老专家了。

岑星考试当天,虞惟笙没有去公司。

前一天晚上,岑星是在他怀里睡着的。早上醒来,小朋友一身清爽,并无任何异常表现。为了安全起见,他根据医生的叮嘱加量吃了每日服用的药片,又在身上喷洒了大量的中和剂。虞惟笙提前给老师打过电话,得到了把中和剂带进考场的许可。考虑到考试时长,岑星在考试中途最好补喷一次以求保险。

为了不影响其他考生,虞惟笙还特地为他新买了气味较为清淡的中和剂。

现在,岑星闻起来有一点点像是刚用薄荷味的沐浴露洗过澡。

上午十点考试,八点的时候虞惟笙在家里把岑星抱到了自己的腿上。

“不要紧张。”他对岑星说。

岑星现在就挺紧张,红着脸快速点头。

“正常发挥,肯定能及格。”虞惟笙又说。

岑星还是点头。

他已经连续在虞惟笙身上睡着了三天,至今依旧会觉得不好意思。

虞惟笙伸手抱住他,把他搂进怀里:“巩固一下效果。”

岑星的脑袋搁在他的肩膀上,还是一点一点的。

反正学校离家近,虞惟笙上午开车送他去学校,临近中午再去接他。在家吃过午饭休息一会儿,继续送他去参加下午的考试。

虽然每天都在进行临时标记,可让发.情期的岑星独自出门,虞惟笙依旧放心不下。

“标记过”这个认知,让他的独占欲愈发膨胀。哪怕那只是临时的。

他每天来回四次接送,把岑星弄得很不好意思,担心自己影响了他的工作。

尤其是,岳霄在第一天晚上来问他考试情况时随口提到,自己有主动提出可以帮着接送,被虞惟笙否决了。

虞惟笙的理由是,岳霄作为一个Beta虽然不会被影响,可是也无法第一时间察觉到岑星的异状。

当然了,让其他Alpha代劳,那更是万万不能的。

岑星不明白他的这些心思,只觉得自己又给虞惟笙添了麻烦,怪不好意思的。

虞惟笙这大半个星期,几乎没有好好去过公司,大多数时间都消耗在了他的身上。更让他愧疚的是,明明造成了虞惟笙的负担,可他心里却又为两人之间的种种亲密暗自窃喜。

虞惟笙曾经对他说,最好能多添点麻烦,这样,他便会觉得他重要。岑星觉得,以自己添麻烦的频繁程度,现在必然已经在虞惟笙心里变得重要得不得了。

一点点愧疚,和铺天盖地的欢喜。临考前黏黏糊糊没怎么看书,上了考场后却因为心情舒爽而状态奇佳。

因为太过于专注答题,他甚至两次忘记补用中和剂。好在还有被叮嘱过的监考老师特地过来提醒他。

英语考试上,居然那么凑巧,出现了那天虞惟笙把他抱在腿上时讲过的题。一模一样,连答案顺序都没有任何改变。

岑星完全不记得虞惟笙在之后为他进行的讲解了,但他记得正确的答案。虞惟笙贴在他耳边念过,声音低沉磁性,好听极了。他用大脑录下来了,随时能调取出来循环播放。

岑星自信满满填上答案,对着试卷偷笑起来。

回家的路上,虞惟笙问他考得怎么样,他点头比划,信心十足。他在心里偷偷想着,等成绩下来以后,一定要把这道题拿去给虞惟笙看,然后当面感谢他。

最后一天考完,所有同学都一身轻松。只有岑星,心里暗暗失落。

不是因为没发挥好。

从这一刻起,他就不需要再进行临时标记了。

早上虞惟笙又主动把他抱进怀里,搂着他在他耳边说话。内容都不新鲜,无非是叮嘱他做题时要认真,小心别填错答题卡,相信他一定可以考出好成绩,又问他晚上有什么想吃的。

对岑星而言,哪怕虞惟笙对他念一则新闻,他听着也会觉得高兴。

只可惜,这样的VIP享受,要告一段落了。

曾经一度为自己的毛病苦恼,长久以来对学习头痛不已。可如今,他满心盼着赶紧再让他考试,再来一次发.情期。

离开学校的时候,正巧遇上了不同考场的霍行之。

他远远一见着岑星,立刻从书包里掏出一枚口罩,戴上以后才过来打招呼。两人肩并肩走到学校门口,虞惟笙的车已经等着了。

霍行之又主动跑去跟虞惟笙打了招呼。

虞惟笙同他闲聊了几句,见他还戴着安全装备,便主动提出送他回家。

从来安静的车厢里,因为多了个人而变得聒噪起来。

霍行之好像今天又跟余思思闹了点不愉快,被余思思当面骂了几句难听的,心情不太明媚。

他对余思思的代称,已经变成了“那个没有眼光的女人”。

岑星听这些觉得尴尬,虞惟笙倒是挺有兴致,还会主动搭腔,甚至别有用心地问他记不记得岳霄。

霍行之不爽极了,脸黑得不行,开始发表奇怪言论,说物理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妙的东西,只有愚蠢的凡人会在另一个凡人身上浪费时间。

作为一个愚蠢的凡人,岑星掏出手机开始输入。

很快,车里响起了阴阳怪气程度远超以往的电子女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虞惟笙忍笑忍得差点握不住方向盘。难怪岑星可以跟这样的怪人相处。在自己面前又乖又软,面对别人居然还有那么一丁点的战斗力。

“难听,”霍行之不痛不痒,批评完了以后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对了,你记不记得隔壁班那个体育委员?姓赵,头发短短的那个。”

岑星回忆了一会儿,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