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被诬陷私通的姐姐二十七(第2/4页)

云月玺点点头,道了句辛苦。

她思忖着,今日她拒绝退婚,柳若颜现在定会着急,但是之前她拜托慕容煜那么多次,慕容煜都没能成功让她嫁进定国公府,柳若颜现在定然不会信慕容煜,会选择她自己去亲自说和。

若是说和不成……

云月玺美目微弯,柳若颜必定说和不成的,届时,便会一步步按她所想的走。

云月玺没必要让慕容煜的婚约再恶心自己一年,所以,慕容煜和柳若颜的私情,必定要大白于天下。

否则,他们一个身为云月玺的未婚夫,一个身为云月玺的妹妹,私通之后还能没事人一样成婚?冤死的云月玺如何闭眼?

云月玺见天色已经大暗,她合上书,自去休息。

听琴为她仔细检查了门窗,才无声退下。

云月玺的猜测没错,过几日,柳若颜便在慕容煜的带领下,悄悄来到定国公府。

定国公府大门气派无比,门口有一对威严的石狮子,门上的匾额也是陛下御笔亲写。柳若颜假装淡然地打量着定国公府的门楣,之前她还不觉得什么,现在一来到定国公府,只觉比云府的门第高多了。

只要她嫁进来,之后云月玺的身份哪里比得上她?

柳若颜俨然已将定国公府视为自己的囊中物,她对慕容煜道:“慕容哥,带我进去吧。”

慕容煜颌首:“我母亲虽嘴上不饶人,但心地很善良,你只要让她动了恻隐之心,此事便成了大半。”

柳若颜嘴上答应得好听,实则心中满是阴霾,慕容煜为什么要帮他母亲说话?

她之前怎么没看出来,慕容煜是一个妈宝男,只知道我妈善良,我妈好……实在太没主见。

柳若颜暗暗按下不满,和慕容煜一道进去。

她一见到慕容夫人,慕容夫人就扔过来一杯热茶,差点烫到柳若颜,柳若颜柔柔地往慕容煜那儿躲了躲。

慕容夫人指着慕容煜:“你带这个女人来干什么?为了坐实你们有私情,好快些和云小姐退婚吗?”

慕容夫人眼看着柳若颜眉眼间一股掩不住的阴毒相,肤色也蜡黄,整个人呈现一股小家子态,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到底什么眼光?放着国色天香的云小姐,被这个货色迷了眼睛?”

也不怪慕容夫人说话狠毒,从柳若颜登门那一刻,她便知道柳若颜和自己儿子的私情是坐实了。柳若颜听慕容夫人说自己不如云月玺,更在心里气恼。

慕容煜维护柳若颜道:“母亲,你是想声音再大些,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这件事吗?我带若颜来,只是想告诉你,那门婚事我们必须退,若颜是个好姑娘,我要娶她做正妻。”

慕容夫人道:“好?好在哪里?”

她气不打一处来,干脆问柳若颜:“在文国公府内,柳姑娘说我腆着脸带着儿子高攀身为自在客的你,这是怎么回事?不说我从未有此想法,我一个长辈,你一个小姑娘,怎能说得出口那种话?”

柳若颜既难堪又恨慕容夫人这样不给她脸面,以后等慕容夫人老时,她绝对不会端茶递水的!

柳若颜现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道:“夫人,那日只是我同慕容哥闹了别扭,我当时气怒攻心,才说了糊涂话。”

慕容夫人不听她狡辩:“你只是闹别扭就能那么大逆不道,之后过日子,闹别扭的时候多了去了,你不得把国公府的天都翻了!”

柳若颜反驳不能,下意识就想喷回去,她话都到喉咙了,才想起她现在得罪不起慕容夫人,只能生生憋住。

慕容夫人冷了脸,把丫鬟重新斟好的热茶重重放下:“你出去吧,我们慕容家,不可能接受你这样的儿媳妇,即便为妾也不可能!”

柳若颜身子晃了晃,她有些后悔。

如果那天晚上,她不逞一时之气骂慕容夫人,是不是她现在的日子也不会这么难?

可是她没有骂错啊,婆媳本就是敌人,不管慕容夫人是不是那个意思,她都没有骂错。

柳若颜咬咬牙:“夫人,您同云府结亲,为的不就是和云府政治联姻吗,我也是打小被云府抚养长大的女儿,我嫁进来也是一样的。何况,月玺姐姐高傲,夫人兴许降不住她。”

柳若颜这时还以为她展露自己的聪明才智,慕容夫人许会高看她一眼,认为她是个聪明人,能成为定国公府下一代的主母。

哪知,慕容夫人的脸上瞬间露出被恶心了的神色:“慕容煜,还不快把这个女人给我带下去,别让她脏了我的眼,她吃云府住云府借云府的势,还抢云府小姐的未婚夫,这样的女子若娶进门,家门不旺!”

何况,什么叫政治联姻?这话也是能随便说的?慕容夫人恨不得赶紧将这个搅家精送走。

柳若颜被慕容夫人骂得脸上青一块白一块,她也不是故意吃住在云府的,她穿越过来就没了父母,她能怎么办?

如果云府不抚养她,那才叫不做人!

总之,柳若颜今日来定国公府碰了一鼻子灰,心都死了大半。或许,她真的得谋其他出路。

此时的云月玺正坐在戏楼之中,她坐在高高的阁楼,正对戏台,从窗子处往下一看,就能把整个戏台的全貌甚至角儿的神色变化看得一清二楚,整个戏楼只有这处位置最好。

燕昭一身玄衣,冷淡地坐在另一侧。

他薄唇微启,面前放着一杯清茶,茶水微动,都不如燕昭来得静:“今日有会变戏法的胡人来,所以京城中有不少人得了消息来此一观。”

云月玺望出去,难怪,就连大堂内也坐满了人,可真座无虚席。

这时,有护卫端着一盘花进来,这花都是用的特制假花,也不知是这戏楼本就如此,还是得了燕昭的吩咐。

云月玺道:“殿下,这花是用来做什么的?”

燕昭让护卫把花盘放在云月玺面前,道:“若有喜欢的节目,可掷花下去,优胜的节目会再加演另一个节目。”

“这确实很能调动客人情绪。”云月玺笑了笑,饶有兴致地看节目,燕昭却没再说话。

或者说,燕昭无时无刻都端坐一方,玉水寒潭般的眼眸里映照的景物都化动为静一般,他坐在戏楼里,都像来秉公办事。

云月玺看见戏台上一个胡人把一只木雕揣进袖子里,再从袖子里掏时,飞出了一群雪白的鸽子。

她知道这是障眼法,但也觉得那胡人表演得非常流畅,便笑着从花盘里扔了一簇花枝下去。

许久未说话的燕昭忽然道:“你喜欢这种节目?”

云月玺看向他,便见燕昭修长的手拿起一支筷子,声音冷淡华贵:“你看。”

云月玺盯着那只筷子,燕昭的手好似轻轻在云月玺眼前晃了一下,那只光秃秃的筷子立时变成了一株花枝,鲜艳欲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