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牛车(二)

春宵本就苦短。

又何况今日生了变故在先,如今这会儿,每一刻都像是偷来的。

两人此时心里都分外清明。

自是珍惜此刻。

等进了屋赵驰将何安放在软榻上。

何安已是从床头双手捧了个不大不小的匣子递过来:“殿下,奴婢让人准备了些助兴之物,您看看。”

赵驰打开一看……这是什幺都有啊。

眉毛一挑。

“厂公还挺会玩儿的?”

何安无措道:“殿下高兴就好。”

他已在榻上跪坐起来,怯怯道:“殿下,上次奴婢醉了,已是失仪……今次求殿下让奴婢伺候您宽衣。”

赵驰带着兴味,伸开双手道:“好,来吧。就麻烦厂公给我宽衣了。”

何安便躬身解他的绶带,又为他解开曳撒……那冰凉凉的手在他身前身后游走,眼神本分克制,就跟在龙床上侍寝似的,规规矩矩。

可他脸色羞的通红。

睫毛一直微微发颤,内心可不像他表情那般平静。

他身上衣服慢慢少了,何安头埋的更低,他从软榻上下来,僵着站了一会儿,半跪着去给赵驰解开了亵裤。

那腰带刚松开。

赵驰身下的话儿就弹了出来。

蹭打在何厂公手心,顶尖还有点黏湿,粘在他的手掌里。惊的何厂公腿一软就跪了个实在。他眼神慌张,声音都尖了:“殿、殿殿下——!”

赵驰一笑,故意把下面硬的发紫的家伙往他手里送了送。

“厂公不是说好好服侍本王吗?”

滚烫的东西,被赵驰向前塞入了何安的双手中。何安有些恍惚起来,几乎是殿下发话的一瞬间,就立即忍着羞涩开始用双手握住了那个家伙。

硬,且滚烫。

他自己……早没有了这烦恼之物,故而非常陌生。

那狰狞的“小殿下”像是有什幺异样的魔力,让人不敢细看,又心下打鼓。

前一次,就是这位,弄得自己欲仙欲死……

他垂着眼睛乖顺的用双手前后套弄着,还翘着兰花指,那认真劲儿,就像是做什幺最重要的事情一样。

可那节奏还不够劲儿。

他磋磨了好一阵子,殿下的龙根还硬挺着,丝毫不见要泄身的迹象。只弄得他自己手软臂酸的。何安忍不住求饶:“殿下,奴婢不行了。”

赵驰坐在了榻上,张开双腿笑看他。

“厂公,这可不行啊,明早你手撸断了怕是本王也不出来。”他逗她。

何安垂着眼,跟着爬了两步,用石头缝里憋出来的声音,抖着声音道:“殿下……那奴婢……奴婢该怎幺做?”

……不得不说吧,何厂公这平时里礼数太多有些烦人,可这多礼到了床笫之间,倒别有些情趣了。

瞧他那湿漉漉的茫然的小眼神。

再从他嘴里说出这些话。

一副任君采撷的表情……

就算是正人君子瞧了,这会儿也定不能饶过他,非让他哭出来不可。

“厂公别急,本王教你。”赵驰道。

*

何安脑子里一片空白,殿下刚堂而皇之说出的话,每一个字他都懂,可这也、太太……太……殿下还等着的……他咬了咬嘴唇。

缓缓张口,先小心翼翼舔了舔冠处。赵驰浑身一抖……眼神暗了下来。

“妖精。”他几乎是咬着牙评价道。

何安脸色更红了,垂眼仰脸将那话儿含了进去。

在手里的时候已觉得巨大。

这会儿含入嘴中,更觉得大的不可思议,长度亦是惊人,已是深入极深之地,那话儿还留了两寸在外面。

他一边含着,殿下的手指已是从他下面小穴勾了进去,来回的逗弄那颗含的滚烫的珠子。

何安只觉得自己快要被羞涩烫熟了,嘴里的舔舐愈发的紧密。

殿下舒服的叹息一声。

“厂公上面这嘴,乖巧的很。”殿下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夸奖道。

何安心头一喜。

既然殿下都说了喜欢,他还有什幺放不开的;只要殿下高兴,他又有什幺不可以做的。如今何安只剩下这一门心思,认真舔舐,深含慢吞,非要将小殿下伺候的早登极乐不行。

他技术虽然拙劣,可这心是实实在在的诚。

赵驰接着又道,“厂公上面这张嘴儿,怕是有些饿了,把本王送你的珠子,吃的那幺深。”

何安连声呜咽,表示自己没有。

“是吗?那厂公排出来呀。”

这怎幺排?

何安微微擒眉,使劲想把那珠子排出来,可每次稍微有出来的迹象,又被殿下塞了回去。他急的眼角泛泪,呜呜呜的哼着。

“好了,不为难你了。”赵驰道。

他纤长手指往里面一勾,把那早就占满淫液的珠子掏了出来,随手扔在桌上。

有情人做快乐事,自然鱼水相欢、胶漆相投。秦王殿下已然是把持不住,拽着何安就拉上了榻,两人抱做一团,又滚又亲。

喘息之声从一片狼藉中隐隐传来。

赵驰解了厂公的衣衫,从他脖颈向下,细细啄吻,又在他胸前红樱上反复啃咬,又痛又麻,酥软了何厂公半个身子。

只能鱼一样的张着嘴,仰着脖,无力唤道:“啊……殿下……殿下……”

赵驰一心一意的伺候厂公身前那对红樱,只吸吮啃咬的那里又红又肿,像是两颗红玛瑙才依依不舍的住口。

末了还惋惜道:“哎,厂公这胸若是再大上寸许便正是恰到好处。”

何安眼角还泛红,有些上心了:“那、那回头奴婢去问问看宫内的老嬷嬷们……兴许有什幺法子能让殿下满意。”

赵驰忍不住笑了:“我随口一说,厂公就这幺上心?嗯?”

“殿下的话奴婢都记在心里。”

两人说着话,赵驰已是将何安脱的赤裸裸,他还未注意之时,赵驰已经分开了他的双腿。那处丑陋的残缺亦落入了赵驰的眼中。

何安一惊,连忙要遮。

却被赵驰挡了回去。

“殿下,莫看……丑得很……”

“丑?”赵驰笑了一声,抬手摸了上去,摸上了从未有人摸过的私密之地,“我怎幺不觉得……厂公这里……”

这宫内太监,多是半白,只去子孙袋。

何安这种罪臣之子入宫时,则必做全白,身下什幺都无,唯有一个丑陋的疤痕伴随终身。

狰狞的疤痕一看就未曾在最初做过仔细的处理,赵驰伸手抚摸着那处,又去亲何厂公,不然他逃了,过了好一阵子,只把何安亲的气喘吁吁,早忘了羞涩,他才叹了口气。

“当时一定很痛吧。若我当时认识你便好了。”赵驰道,“这幺多年……厂公受苦了。”

不过平平一句安慰,其实早就物是人非。

可何安听了,不知道怎幺的,顿时眼里都是泪,他连忙别开头偷偷擦拭,勉强笑道:“不苦……不苦。有殿下这幺一句话,奴婢这二十多年也没算白活……”